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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聊，【你朋友？】
对方依旧高冷回了个，【嗯。】
过了几秒又到他的一条信息，【拜完就睡觉去，太晚了。】
蒋柠莫名有种他是师傅的感觉，【带你们练一会级。】
我错了：【是睡不着？】
三次元的世界没必要带到现实，蒋柠这点分得清，【不是，我在国外，这里是白天。】
肖南和：“……”
忍住没揭穿，用行动，【我们下了。】
蒋柠看了眼时间，是挺晚了，【明天晚上9点左右上号。】
叶向恒在下线之前问她，【平时就我们三个？】
其实是想问黎星瑶在线时间长不长。
跪安吧：【还有个师姐，现实有个朋友也玩，到时候一起组队。】
单独@接住你，【以后跟我说话要加个师傅，懂？】
叶向恒没搭理她，直接下线。
蒋柠：“……”
小徒弟不仅个性还没礼貌。
当前频道问二徒弟，【你这朋友平常就这样？】
肖南和面色如常，【他社恐。早点睡，晚安。】
蒋柠回了个，【拜拜～】
诶，不对，不是跟他说了在国外吗？
深刻怀疑他有健忘症。
…
夜空中，月亮已经疲惫躲进云层里，星光稀疏，整个大地陷入一片宁静中。
蒋柠还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不能闲，一闲下来就想到肖南和的那番告白。
挥之不去。
搞得她心神不宁。
最后，打开影音系统，播放钢琴曲，这才稍微好点。
翌日，蒋柠醒来时太阳高照。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但肯定是后半夜。
洗簌好，穿了件宽松t恤，下面配着同色系的半裙，茶色长卷发用抓夹固定在脑后，随意慵懒。
楼下客厅只有阿姨在，正拿抹布擦中岛台。
随便凑合了点早餐便移步花房。
日光下，那个佝偻老人正弯腰伺候他的花花草草。
蒋柠顺手拿起搁旁边的剪刀，修剪枝叶。
老爷子见状，制止，“走开，别给我剪坏了。”
蒋柠没顶嘴，这种经历有过几次，附近有报纸，折了几下，给爷爷扇风，“还有多久弄完啊？”
老爷子没抬头，在松土，“这个弄完就差不多了。”
蒋柠知道爷爷不爱花，也不喜欢打理。可自从奶奶离开后，他变了，亲自打理不说，还请来专家培植，对这些花草格外爱惜。
“爷爷，”蒋柠提了下裙子，蹲在他旁边，“你跟奶奶怎么认识的啊？”
蒋老爷子反问她，“你觉得呢？”
蒋柠短暂思考两秒，手上动作没停，依旧给他扇着风，“自由恋爱吧。”
在她零碎的记忆力，爷爷对奶奶言听计从，可见感情一斑。
蒋老爷子笑笑，抬起胳膊，蒋柠会意，扶他起身，顺便擦了擦沾到手上的泥土。
“不用，一会洗，别把手给弄脏了。”老爷子把小铲子搁附近的台上，“我们那个年代哪有什么自由恋爱，基本上都是家人介绍。”
蒋柠微微诧异，转而又明白了，难怪之前那么坚持给大哥安排相亲对象，父母的结合也是他安排的。
观念根深蒂固。
蒋老爷子注意到孙女鼻尖上隐隐沁出汗珠，带着她往堂屋走去，“放你的心，你的恋爱我不插手，”停顿了下，“但是呢，该管还是得管。”
起码人品得过关。
还有点，得疼她。
到那时候他也能走得安心。
蒋柠真没这个意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蒋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搞虚的，直接问：“谈恋爱了？”
蒋柠摇头，“没有，”给自己提供有力证据，“我要是谈恋爱了，还能在这跟你闲聊？早就约会去了。”
话糙理不糙。
老爷子一噎，继而失笑，“说你没良心还一点也没说错。”
蒋柠皱了皱鼻子，撒娇般蹭了蹭爷爷的胳膊。
用完午饭，蒋柠没着急回学校，陪爷爷下了会棋，等他午睡间隙，又在他手机找了了几首戏曲，最近他老人家迷上听戏。
刚下载完，有人传了份文档过来，瞄了眼，文件命名为：肖南和。
目前这三个字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冲击力，有那么一瞬蒋柠是懵的。
顾不上什么隐私，迅速点开那份文档，一目十行扫下来，全是他的个人情况，还有他父母那边…
查得清清楚楚。
蒋柠这时候不仅脑子懵，手还抖。
原来爷爷什么都知道了…
那是不是也知道她那些没羞没臊的行为？
来不及羞耻，她现在只关心爷爷要干嘛？
陡然想起大哥，当年爷爷也是查清他与嫂子…再后来逼他出国。
难道要重蹈覆辙？
她知道爷爷不会对她做什么，保不齐对肖南和下手啊…
威胁？
或者是逼迫什么？
蒋柠赶紧拽回自己跑偏的关注点。
怎么尽想些没用的，目前她跟这男人没关系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行动却不是这样，关掉文档，把手机归回原位。
拿自己的手机拨出蒋序淮的电话，刚接通，急急地问：“大哥，你是在山庄还是回海城了？”
蒋序淮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在家，怎么了？”
蒋柠又问：“那你在别墅还是御园？”
蒋序淮：“御园，”听出她的语气，又问了遍，“怎么了？”
蒋柠没说：“等着！”
匆匆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个性又夺目的小跑离开别墅区，驶进车流。
唐潇就靠在蒋序淮身上，电话内容听了个大概，“能让柠柠这么急，会不会跟肖南和有关？”
蒋序淮扭头看她，“你又知道什么？”
换个问法，“又有什么瞒着我？”
唐潇：“……”
这个又字用得真好。
还两次。
不爱跟他说，每次提到肖南和都摆着臭脸，敷衍极致，“没什么。”
蒋序淮缓慢地眯起眼，“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唐潇起身，想从气势上压迫他，居高临下，学着他的强调，“最近是太翻了？”
蒋序淮被气乐，伸出长臂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点了点她鼻子，“一天不怼我，是不是浑身不舒服？”
唐潇实诚点头，“怼蒋总成了我每天必打卡。”
蒋序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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