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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粗壮的手臂，想碰碰这小妞的脸，结果扑了个空。
蒋柠反应极快，在那张恶心的大掌过来之前往后退了好几步，咬牙，“我已经报警了，别知法犯法！”
几人笑了起来，声调猖狂，“我犯法了？我们什么可什么都没干，明明是请你喝酒。”
其中一个把大金链喝过的那瓶酒递了过来，“来，尝尝我大哥的口水。”
“对对对。”
他们开起了黄腔。
起哄声一阵高过一阵。
污言秽语不断地钻进蒋柠的耳蜗，她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捏成拳头，指节都泛着青白。
打不过，唯一的就是忍，等着黎星瑶找人来。
“喝吧！”又是一阵浪笑，这次直接把瓶口凑到她嘴边。
蒋柠偏头一躲。
这个举动不仅激怒几人，也挑起他们对蒋柠的兴趣，想来个强的。
这次蒋柠忍不了了，抄起旁边的啤酒往桌上一砸，玻璃渣瞬间飞溅出来，里面的啤酒顺着桌沿往下流淌，地面很快湿了一片。
周围的客人被吓得纷纷起身。
有男生想上去帮忙，刚迈出一步被旁边的女朋友给拽住，冲他摇摇头，“别。”
都怕惹事。
还是流氓。
蒋柠举着碎酒瓶，眉头冷冽，“别他妈的人不做，做人渣！”
大金链嗤笑一声，脸上横肉乱颤，脏话脱口而出，有多难听就骂得多难听。
正准备给她一个颜色看看，蒋柠的腿已经飞了出来，对准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大金链毫无预兆地挨了这一脚，惯性使他往后踉跄了几步，撞歪旁边的桌子。
乒乒乓乓，酒瓶倒下的声音。
旁边的两人没料到这女人敢动手，其中一个撸了撸袖子，刚上前两步，突然腿弯传来一阵疼痛，没等反应过来一个趔趄，身子往前一趴，摔了狗吃屎。
“卧槽！”
盛超好久都没打架了，这时候带着少许的兴奋，仗着身高的优势，对着那人又是一踹。
苏珩也不是吃素的，平时健身锻炼一样没少，眼疾手快地擒住小混混的胳膊，反手一转，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紧接着往桌上用力一按。
只剩下一个，蒋柠没那么吃力，抄起凳子朝大金链子砸去。
干就完事。
黎星瑶找老板要来木棍，找准机会偷袭。
现场混乱一片。
桌椅乱飞，一片狼藉。
所幸的是，这场混战没过多久巡警开着警车过来了。
上前一吼，“都干什么呢！”
黎星瑶连忙扔下手里的棍子，举起双手，“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
然后指向那一群流氓，“他们惹事在先！”
最后几人都被到派出所做笔录。
从两方伤情来看，大金链这边伤势更严重。
鉴于他们有前科，所有事情需要调查清楚是否属于正当防卫。
因此，都要被留下。
几人当然不想在这过夜，只能打电话给家人保释。
蒋柠怕爷爷气坏，又怕大哥训，想来想去给天使嫂子去了电话。
幸运的是，蒋序淮今天有应酬，只有唐潇一个人在家。
盛超聪明了一回，给肖南和去了电话，一来他是律师，二来为他的女人打架。
肖南和接到盛超电话时还在饭局上，时间够的话打算绕到学校，没想到把这小鬼把自己弄到派出所。
匆匆忙忙离开，不敢耽误一分钟。
二十分后，调解室门打开，蒋柠看到来人，愣了愣神。
往盛超那边凑了凑，小声道：“肖南和你喊来的？”
语气带着点埋怨。
这么不光彩的事怎么能让他知道。
盛超揉了揉破裂的嘴角，先前没什么感觉，现在越发觉得疼，“我为你打架，他难道不应该来？”
语气极为理所当然。
蒋柠：“……”
肖南和阔步走近，一把拉起小姑娘，前前后后地检查一遍，开口尽是担心，“有没有哪里受伤？”
蒋柠摇头，“没。”
肖南和还是不放心，轻摸了下她后脑勺，“这里有没有碰到？”
蒋柠依旧回答没有。
肖南和看她一会，声音低了两度，“那怕吗？”
蒋柠眼睫一颤，怕吗？
怕的。
现在想起特别怕。
强撑的那股劲儿像是散了，老实点点头。
“肖叔，”盛超决定提醒下他的存在，指了指自己和苏珩，“受伤的是我们俩。”
看到蒋柠没受伤，肖南和的担心淡了不少，鉴于盛超表现不错，夸了他好几句。
视线划过，看到旁边的苏珩，微微诧异，“小苏总，今天谢谢你了。”
苏珩虽有准备，可看到他就是蒋柠念念不忘的那人，心里还真有点堵。
面上不露声色，语气平静，“这是我份内的事。”
这句话落在其他人耳里可能就是句客套话，但肖南和却听出另一层意思。
有时候男人跟女人一样，有敏锐的第六感。
回忆那天的细节，几次与苏珩撞上视线，眼神饱含深意，现在回想起，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看来这小鬼又给他找了个情敌。
没多久，唐潇过来了，穿得是睡衣，外面套了件薄外套。
上来就围着蒋柠绕圈圈，急急问：“受伤没？”
又把黎星瑶拉起来，“你呢？有没有哪里疼？”
至于旁边两个男生她自动忽略了，皮糙肉厚挨几下也没事。
黎星瑶摆摆手，“嫂子，我没事。”
蒋柠问重点：“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唐潇也不知道，“没事，我给你扛着。”
人一波又一波，黎总过来了，同样的，担心了一路。
魂都快吓没了。
看到女儿没事，心里的大石头这才彻底落了地。
走向那群混混，狠厉的目光扫视而过，“我女儿你们也敢动！”
几人好无语，他们压根就没动，反而挨了几棍。
没敢回嘴。
一看这群人就不好惹。
肖南和比黎总干脆，直直地望向那三人，黑色的眼眸冷而利，指着蒋柠，“从现在开始我是她的代理律师，”一字一顿，“不接受任何方式和解!”
其中有个稍微懂点皮毛，“不是我们先动手的！”
肖南和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咬字清晰，吐出的字像刀，“跟我谈法？这些话留着跟你们律师去说！”
几人：“……”
室内明明冷气十足，可却汗意岑岑。
黎总拍了拍肖南和的肩膀，“瑶瑶的也交给你代理。”
盛超插话，“还有我！”
苏珩就没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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