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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也符合，听同事提过一嘴，好像不到三十。
再看看蒋父，年过五十，却没有中年大叔的油腻，身材保养的也不错。
所以，这两人看起来倒也般配。
但因为这个人是爸爸，落在蒋柠眼里就很勉强了。
应该是非常勉强。
她又看了爸爸一眼，都这么老了，脸上却没什么皱纹，可能是这么多年太闲的原因。
早知道就烦死他，没事给他找点事做，变成糟老头，看还敢不敢找个年轻的。
蒋父觉得这丫头眼神古怪，问她话也不应，好脾气地又问了遍，“跟我去吃饭？”
这一次，蒋柠回答的很快，“不去，我怕消化不良。”
蒋父感觉一口气郁结在胸口，虚空指指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雨说下就下，他推开车门，风也跟着涌了进来，“我送你回家。”
蒋柠：“不用，”示意爸爸看后面，“我的配置更高。”
说完，给他留下傲娇背影。
蒋父：“……”
上了车，蒋柠让司机稍等。
想确认下是不是熊苒。
半开的车窗裹着雨水吹进，零零碎碎落在衣服上，蒋柠感觉不到一丝凉意，直直地盯着前方。
就在她眼睛盯得发酸时一抹红色倩影出现在视野里，蒋柠随着她动而动，直到上了那辆车才收回目光。
还真是她。
拿手背揉了揉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开车吧。”
过了一秒，又开口，“超了前面那辆车，然后别它。”
保镖：“……”
搞不懂她的操作，只能照做。
“怎么回事？”蒋父发现端倪，问司机。
司机认出那是老爷子的车，先前也听到父女两人对话，“可能是小姐在跟您斗气，需要靠边停下吗？”
蒋父：“……”
熊苒一愣，“你女儿刚刚来了？”
在一起半年，对他的情况基本摸清，虽说在集团没什么实权，但家世摆在那。
蒋父嗯了声，吩咐司机，“不停，配合她，别让其他的车插进来，让她闹。”
熊苒扁了扁嘴，看来这男人已经忘记半小时前她喊饿。
脸上没表现出，“你平时就是这么宠女儿？”
蒋父靠在椅后，缓慢地阖上眼睛，说到‘宠’字，还真是有愧。
“老爷子更宠。”
连着别了两条马路，蒋柠才让司机提速，晚上约了黎星瑶吃饭，怕迟到。
汽车停至律所门口，蒋柠没看到黎星瑶的身影，拨通她的电话，“瑶瑶，我到了，下来。”
黎星瑶忙得飞起，竟不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上来，等我四十分钟。”
蒋柠不想去，“我在车里等你。”
黎星瑶知道她还在别扭，“肖师兄不在，他下午开庭去了，这个点应该不回来。”
即使这样蒋柠还是不想去，里面好多都认识，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你忙你的，我在车上刷剧等你。”
黎星瑶这边电话刚挂不到一分钟，便看到肖南和的身影。
妈呀，幸好柠柠没上来。
要不然以为骗她。
肖南和又拿了份文件丢在黎星瑶面前，“司机被扣除驾照，准备行政复议申请书。”
黎星瑶下意识扫了眼面前一堆资料，当她三头六臂呢。
抬起脑袋，一双漂亮的眸子黯淡了不少，“我这个礼拜加班五天了。”
潜在语：我这一周都在加班。
肖南和：“嫌我工作安排多？”
黎星瑶当然不能这么说，艺术性回话，“是需要帮助的人太多。”
点着最上一份文件，“今天就要吗？”
肖南和反问：“晚上有事？”
黎星瑶：“柠柠在楼下，”犹豫了下，商量道：“要不我跟她吃完饭再回来加班，行吗？”
提到蒋柠，肖南和弯了弯嘴角，“我跟你们一起去。”
黎星瑶：“……”
顾不上礼貌，“我们俩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去干嘛？”
肖南和这么回答的，“晚上我跟向恒有约，正好一起。”
其实没有。
有黎星瑶在，不愁他不来。
“餐厅在哪？”
黎星瑶说了个地名，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答辩状呢？周一给你？”
肖南和淡淡瞥她一眼，“拿回家，弄完后发我邮箱。”
黎星瑶：“……”
肖扒皮。
雨渐渐停了，厚厚的云层已经淡去，路边的水汪倒映着城市的繁华。
蒋柠落下车窗，吹来的风带着雨后清新，撩起她颊边的青丝。
左手边传来动静，下一秒车门被打开，连带着外面的嘈杂声一起裹挟进来。
蒋柠以为是来人黎星瑶，懒懒地往她身上一靠，“怎么这么快呀？”
话落的瞬间觉得不对劲，肩膀宽阔有劲，车厢里原本的淡淡柠檬香一下子淡了，多了些冷冽的气息。
吓得一激灵，连忙坐直。
也在这时，一道清丽的身影打开副驾驶门。
蒋柠眯了眯眼。
黎星瑶秒懂，“我说肖师兄才回来，你信不？”
蒋柠哼笑两声，“你猜我信不信？”
视线划过她，开始赶人：“肖律师，我跟你不顺路。”
“特别顺，”肖南和勾唇浅笑，厚着脸皮，“陪你去吃饭。”
蒋柠：“真不用。”
肖南和眸中浮出一丝无奈，小受气包，过了这么多天还生气。
自作主张，吩咐司机开车。
蒋柠：“……”
搞得跟自己家似的。
刻意提醒，“肖律师，强行上别人车辆属于寻衅滋事。”
肖南和严重怀疑这小鬼学法律是对付自己，低下脑袋，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声音极小，“那你私自闯我办公室那么多次，怎么算?”
“嗯？”
又翻旧账！
既然这样，蒋柠也不介意多一条罪名，当即给了他一脚，扬起小脸，十足挑衅，“我还故意伤害他人身体。”
肖南和掀开眼皮，眸子里笑意不散，把另一只脚伸了过来，“继续，我不告你。”
蒋柠不想理他了。
侧过脑袋看着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不断倒退，还能看到车辆转动带起的水花。
路过一条隧道，车内一下子变得昏暗，眼前的风景不见了，蒋柠收回视线，用余光打探旁边的男人，只见他脑袋仰靠椅背上，指尖按在眉心处，整个人透着疲倦感。
那么累了，还出来吃什么饭。
餐厅离律所半小时的车距，他们到的时候叶向恒也到了。
环境不错，灯光低调舒适。
服务员引着四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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