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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正给肖律师整理办公桌，不经意间瞄到一个纸鹤，挺丑的纸鹤，她小侄女都比这个叠的好。
不知道是该丢还是留。
脚步声传来，秘书抬眼望去，一个挺阔的身影走了进来。
“肖律师，”秘书点了点搁桌上的纸鹤，“这个要不要丢？”
倏然间，肖南和耳边响起小姑娘曾说过的两句话：看你表现这么好的份上，许你个愿望。
最终解释权归蒋柠所有。
如珍宝一样拿起，“不丢。”
放在手心，定定地注视着。
看他那样，秘书庆幸没手快，猜想着，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叠的吧。
那天蒋柠走后都在议论，有点看不懂其中的关系。
乔律师的朋友圈意味着什么？
蒋柠这么多天没出现在律所，意味着什么？
还有，她那天穿着肖律师的外套又意味着什么？
一般男人的外套，只有女朋友或者家人才能穿…
实在是搞不懂。
“帮我买一沓叠纸鹤的彩纸。”
说话声拉回秘书的遐想，她惊讶地‘啊’了声，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要我买叠纸鹤的彩纸？”
肖南和嗯了声，问道：“叠过没?”
秘书：“……”
“有教过我小侄女，视频上有好多教程，跟着学就行。”
肖南和：“谢谢。”
秘书不禁地看向窗外，是要下红雨的节奏吗？
…
上午十点，蒋柠剪完片子，从机房出来，刚到办公室坐下，主编打来电话让张笛去办公室。
其他同事互看一眼，时间点上暂时只能猜到是熊苒，真是睚眦必报。
纷纷安慰蒋柠，“别怕，张姐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
蒋柠笑笑，“好，要是不走，中午请你们喝咖啡。”
“算了吧，工资都没有要你请什么，姐姐请你去食堂吃饭。”
另一个打趣，“食堂免费的，能叫请？”
嘻嘻哈哈一阵说笑。
大概过了半小时，张笛回来了，把蒋柠喊了过来，“主编那边我说通了，听他口气熊苒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这件事过去，如果找任总监的话，到时候我只能放人了。”
旁边有同事在，插话进来，“这点小事还能惊动到总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出差了。”
张笛意言简赅，“她跟任总监有交情。”
好像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同事替蒋柠着急了，如果真找总监不想调也得调，劝道：“小柠柠啊，要不要放下面子去道个歉？”
张笛也是这个意思，“这件事谁是谁非大家都清楚，熊苒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出口气。”
蒋柠这个人呢没错是不可能认的，何况还是别人挑事的情况下。
她弯了弯眼角，谢谢大家的好意，随即拿起手机，“我回个工作电话。”
众人：“……”
都啥年代了，还电话遁。
姑娘挺倔啊。
祈祷总监不管这事，或许熊苒心胸大方一次。
事与愿违。
五天后。
蒋柠刚和同事采访回来，身上的汗还没干就被张笛拉到角落，“收拾东西去那边吧。”
蒋柠已经料到，早上来上班听同事提了一嘴，说总监出差出来了。
平静地点了点头。
张笛安抚似地拍了拍她肩膀，“要是实在待不下去那就提前结束，下学期想实习的话直接跟我联系。”
蒋柠有些感动，微微欠身，“谢谢老师。”
张笛：“和大家打声招呼再走。”
一进办公室，同事大姐递了袋面包给蒋柠，“垫吧垫吧肚子，去熊苒那边估计吃饭的时间都没。”
蒋柠弯弯嘴角，笑容轻盈，“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回来。”
大姐没细究这句话的意思，只能当自我安慰。
比起民生，法制栏目组没那么忙，蒋柠透过玻璃注意有几个人聚一起闲聊。
简单地扫了几眼便收回。
跟她一起进来的女同学看到蒋柠一点也不吃惊，她跟熊苒的那点不愉快台里的保洁都知道了。
凑过去小声道：“忍着点，要不实习机会就没了。”
这段时间，她也挨了很多次骂，脾气是真的大。
敢怒不敢言。
蒋柠勾了勾一边的唇角，没看到熊苒人影。
同学不敢继续和她说话，怕被迁怒，随便给自己找了活干。
门口有声音传来，越来越近，“行，听你的，就去那家餐厅。挂了，我到办公室了。”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两样，柔和中还带一丝撒娇。
等那道身影到面前时，蒋柠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
熊苒扬起嘴角，眉眼间满是讽刺，都这个时候还这么傲。
给谁看呢。
抱着胳膊欣赏了眼自己刚做的美甲，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我订了五桶水，你去搬上来。”
蒋柠眉梢不动，“我一个？”
她这么问的原因是想给爸爸一个面子，也给熊苒一个机会，如果说是和其他同事一起，那继续和熊苒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让她一个人，那也搬，绝地反击这招她最爱。
熊苒当然不知道蒋柠所想，弯起红唇，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不然呢？”
一副没空搭理她的模样，“别耽误大家喝水。”
附近没一个说帮忙，都知道熊苒故意刁难实习生，只能投来同情的目光。
水很重，快四十斤。
蒋柠知道还会有阴招等着她。
事实确实如此。
午休没让蒋柠休息，使唤她去打扫一个很久不用的会议室，说是第二天要用。
下午，又给了她一大堆文件，要求出去打印。
理由是：组里的坏了。
保镖就在附近，看到蒋柠抱着一大堆资料，上前帮忙，“是要送哪里吗？”
“不是，”蒋柠快热死，汗珠顺着发丝落在她的眼睫上，抬手一抹，“要打印，哪有图文店？”
保镖再傻也看得出来蒋柠被人整了，这么大的电视台难道没打印机？
鬼都不信。
默默地接走她手上的资料，“前面左拐有家。”
等复印的空档，给肖南和去了电话。
虽然他是蒋先生请的，可老板叮嘱，这姑娘遇到什么事先跟肖律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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