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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和想笑，又怕察觉。
用手蹭了下鼻子，掩盖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黎星瑶压根没注意到背后有个身影朝她靠近，还在那继续，“一会柠柠来了，我得好好说说，看把我师傅折腾什么样了！”
末了，又补了句，“太不像话了！”
“说我什么呀？”
一道还算柔和的女声毫无预兆地传了过来。
黎星瑶倏尔转脸，入眼的是一双黑色帆布鞋。
视线上抬，对上那似笑非笑地的双眸。
赶忙奉上最美笑容。
也不知道肖南和安了什么心，凑起热闹，“我也想知道说什么。”
黎星瑶：“……”
过分了啊。
狗腿似的把蒋柠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抱紧她胳膊，“当然说你美啊，人见人爱的小仙女~”
“是吗？”蒋柠抬指抵着她的脑门，替她回忆，“可我怎么听到你说我眼神不好？”
指着肖南和，“还替他打抱不平。”
“不不不，”黎星瑶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听错了，是肖师兄不好。”
语调一变，告状：“非要我喊师傅，”抬指比划了下，“还让我晚上把这么厚的法条给背了。”
言下之意，她是受威胁下说的。
蒋柠捏了捏她脸颊，“那你跟向恒哥告状。”
肖南和无缝接话，“他应该打不过我。”
两人：“……”
乔舒今天车子的限号，走出电梯刚好看到这一幕，一开始还纳闷肖南和怎么收起徒弟来，原来是这层关系。
紧了紧手指，抬步离开。
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男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棉签，蘸着碘伏，捧起女孩的手心，小心翼翼地擦着。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细心，格外爱护。
不太甘心地收回视线，吐了个郁气，离开这个令人扎眼的地方。
从乔舒的第一眼起蒋柠就感觉到了，如藏锋的剑，想忽视都难。
眼睫轻眨几下，看着离她不到半米的男人，眉眼温润，照进来的余晖落在他身上，显得更温柔了。
肖南和恍一抬起，“事情解决了？”
对上视线的那一瞬，蒋柠下意识地避开，心跳不自觉加速，“完美解决，明天给你拍个小视频。”
听到这话肖南和放心了，对她的脾气多少了解点，有脾气，还不小，但不会主动招惹。
“行。”
拿起她另一只手，换了个棉签。
蒋柠缩了缩手心，“这只手没事，只有一点破皮而已。”
肖南和坚持，“就是一点破皮我都心疼。”
蒋柠眼睫颤了颤，心底起了异样的情愫。
狗男人情话说得一溜一溜的。
黎星瑶发现自己的瓦数有点高，拿上包包，“柠柠，我在车上等你。”
蒋柠想喊住她，奈何小妮子跑得太快，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到了门口。
默默地转回脑袋。
时间在空气中缓慢流逝，蒋柠有点扛不住他的温情，见他弄完，火速收回手，“谢谢。”
肖南和将棉签丢附近的垃圾桶，“真想谢谢就赶紧让我转正。”
蒋柠瞅他一眼，这人三句话不离转正。
跟他说了个事实，“你知道吗?下午看到你出现在咖啡厅的那一刻，我特想你是我男朋友。”
肖南和一怔，“现在还来得及？”
蒋柠摇头，憋了几秒，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已经过了那个村了。”
肖南和：“……”
亏大了。
…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cbb商场门口。
蒋柠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今天给我使劲买，刷这个！”
黎星瑶眨眨眼，听她的语气带着点咬牙切齿，“卡主是谁？”
稍微分析了下她的表情，“蒋大哥？或者是蒋爷爷得罪你了？”
没猜是肖南和，了解蒋柠，没在一起不会用他的卡，且就肖师兄刚刚那表现，差不多快满分。
“不是，”蒋柠伸出食指在空中左右摇摆，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是我爸爸。”
好吧。
黎星瑶明了，蒋父可是出了名的不靠谱。
是应该使劲刷刷他的卡。
路过一家专柜，蒋柠停下脚步，“就这家吧，最贵。”
黎星瑶笑，“行。”
营业员上去迎接，“两位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蒋柠往里面走了几步，说话的口气像土鳖，“把你们家最贵的都拿出来。”
营业员：“……”
见过土大款，但又土又直白的还真是头一回。
扫了眼两人穿着打扮，很普通，但长相却很惊艳。
蒋柠察觉到营业员那道打量的视线,能理解，一般正常人不会说这样的话。
给她报了一串号码，“我是这儿会员。”
营业员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马上去拿。”
店里另一边，有个贵妇在选包，从镜子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一怔，怕认错，特意上前几步确认。
“柠柠！”
蒋柠倏地转身，眨了眨眼，“妈妈。”
那次宴会后，两人一直没见过，在这期间电话也只通过两次，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邵夫人将目光落在黎星瑶身上，眼熟，但想不起是谁。
问女儿，“旁边是？”
蒋柠上下扫了一眼这小妞，没变化啊，怎么就没认出来？
黎星瑶在蒋柠之前开口，先是问好，再来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是瑶瑶啊，”邵夫人脸上表情变得亲切许多，上前拉住她的手，“阿姨上次见你才十来岁，越来越好看了。”
黎星瑶弯了弯嘴角。
心道：明明前年酒会见过，当时还打了声招呼呢。
可能是那件事的原因吧，蒋柠感觉跟邵夫人相处多些点别扭，随便找个借口，“妈妈，我们得走了，电影时间快开始了。”
“等下，”邵夫人：“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把脚步移到店内一角。
邵夫人发现女儿袖边有灰，伸手替她挡了挡，“怎么弄得？”
也发现她穿得很朴素，没细究。
“没事，”蒋柠肩膀偏了偏，“你有话就说吧。”
邵夫人略有尴尬地收回胳膊，她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亲近了。
知道她有事，也没扯别的，“佳佳这次高考成绩不错。”
蒋柠暂时想不出这句话的用意在哪，反应平平地点了点头，违心地说了句，“那恭喜。”
这声恭喜有多少真心邵夫人还是很清楚，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怪自己，怨不了别人。
“她选的学校是瑜大，金融系。”
当时就反对，可拗不过小女儿，非要选瑜大。
事情明明没有发生，但脑海里就已经上演两姐妹闹翻天的场景。
本打算近期找大女儿见一面，凑巧，今天碰上了。
蒋柠懂了，合着为这句话做铺垫，已经猜到她接下来将要说什么，“你是想让我在学校让着邵雨佳？”
趁早堵住，“做不到。但你可以放心，她不招惹我，我必定不会找她麻烦。”
邵夫人：“……”
两个都是刺头。
“那这样，佳佳要是有做不对的地方，你给我打电话，我回家好好教训她。”
这种话蒋柠听多了，每次只做不说，“明知道不对为什么要去做？你应该跟邵雨佳好好谈。”
挤出一丝笑容，“先走了。”
营业员已经把包包摆放在柜台，见两人要离开，客气地弯弯嘴角，“请问您还要吗？”
“要，”蒋柠大致扫了眼，速战速决。
随便拿了几个，按黎星瑶的品味选了几个，“刷卡，”给了她两个地址，“送到这里。”
营业员：“……”
好干脆。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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