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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和挑眉，“小鬼，别刺激我啊。”
蒋柠翘起嘴角，表情里透着娇纵。
一副我就知道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肖南和顺着她的话，“既然你说必须得老公教，那我只能立马跟蒋董提亲，我想他老人家应该挺想你克服这毛病。”
蒋柠：“……”
爷爷确实让她学游泳，不止提过一次，也是怕日后再一次掉进泳池。
如今肖南和提起，他又是个律师，那张嘴讲起道理来是个人都招架不住。
所以，还真有那么一丝可能说服爷爷。
可是她不想学，看到水多的地方就头晕，还怕。
特别怕。
口不择言，“你就知道我老公一定是你？指不定哪天变心了。”
倏然间，男人的脸色冷了下来，周围气压瞬间降至零点。
说出去的话更冷，“我再给你次机会，你把刚刚那句话好好跟我说一遍！”
说真的，蒋柠有被吓到，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下颌紧绷，眸色冷然。
默默地收回视线。
有点发怵，但不想认怂。
与此同时，又莫名感到一丝委屈。
“你凶什么凶，”说此，抬起脑袋，“我那么说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不去学游泳！”
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嘛。
肖南和沉了沉气，看她半响，虽然没哭，可眼眶里已有一丝湿润。
叹息一声，“真拿你没办法。”
他都退一步了，那她也不能倔着，朝他勾了勾手指。
肖南和没动，“有事就说。”
蒋柠翻了个白眼，他还骄傲上了。
变身女流氓抱住他腰身，在他脸上黏糊糊地亲了下，学着他的强调，“真拿你没办法。”
肖南和蓦地一笑，下颚不再绷紧，伸手掰过她的脸，对视几秒，“你老公只能是我。”
语气不容反抗，带着无形的霸道。
蒋柠没吭声，只是看了他一眼。
她的沉默让肖南和眯起眼，“说话。”
蒋柠：“……说什么？”
他刚刚是陈述句，又不是反问句。
“是不是你老公？”
“……”
过了半秒，男人尾音上扬，发出一个，“嗯？”
蒋柠继续沉默。
怎么办，有点想笑。
忍着。
一秒后破功。
肖南和：“……”
算了，不问了。
反正逃不掉。
牵她起身漫无目的逛着，把话题回到当初，“没让你立马学游泳。”
又问道：“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蒋柠摇头，“没有，也没打算看。”
补了句，“不许逼我去看。”
肖南和：“……”
都用到逼字了…
搞得他十恶不赦似的。
攥了攥她的手心，“不会，你之所以不想学游泳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停下脚步，望进她眼底，“到时候我陪你，不离你半步。”
蒋柠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再想想，好不好？”
肖南和同意了，能考虑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岔路口，蒋柠对这条道不要太熟，去邢爷爷家的必经之路，拉着肖南和绕道，“赶紧走。”
话落的瞬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脊背一僵，条件反射地把脸埋在肖南和的胸膛。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啊啊啊！
此举动在老爷子眼里就是掩耳盗铃，没想到这两狗崽子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小区里约会。
虎着脸瞪向两人，“我没瞎！”
蒋柠慢悠悠地转回身，讪笑几声，小跑过来，“爷爷，今天赢了几盘呀？”
蒋老爷子依旧瞪着这鬼丫头，“耳朵呢？非得让我找人看着你，是吧？”
蒋柠大叫冤枉，“我又没偷跑出去。”
老爷子冷哼一声。
难道听不出那句话的意思？
就是不许乱见外人。
肖南和等听爷孙说完，这才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蒋董。”
蒋老爷子淡淡地吐出一个音节，“嗯。”
把孙女牵到自己这边，客套都免了，“肖律师，慢走不送。”
肖南和：“……”
蒋柠视线在两人身上晃了一圈。
忽地，弯起嘴角，眸光里漾起浓浓的笑意，“爷爷，肖南和不能走，他还要送女朋友回家呢。”
蒋老爷子：“……”
女朋友？
他同意了吗？？！！！
“信不信我揍你？”
蒋柠信，也信他舍不得。
抱住他胳膊，瞎话张嘴就来，“爷爷，我男朋友可会下棋了，让他陪你，好不好？”
牛吹大了。
肖南和为了以后不丢人，实诚道：“我不会下棋。”
蒋柠：“……”
转脸瞅他，“能不能别扯我后腿?以后这种事私下跟我说。”
肖南和一脸受教地点点头。
老爷子被气笑，反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你就这么忽悠我的？”
“怎么叫忽悠呢？”蒋柠强词夺理，“不会可以学呀。”
歪着脑袋，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我男朋友可聪明了，不到一个月定能杀你个片甲不留，到时候可不许吹胡子瞪眼啊。”
肖南和：“……”
又吹牛了。
接刚刚的教训，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老爷子已经吹胡子了，一口一个男朋友。
听得烦心。
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诶，爷爷！”
七十多岁的老人脚步再快也比不上年轻的小姑娘，蒋柠只用了几秒便追上爷爷的步伐，强行挽着他的胳膊，跟个小无赖似的。
另一手没闲着，牵着肖南和。
今天黄昏很美，夕阳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绯色，拂面吹来的风也很舒服，感觉像棉花糖，就如蒋柠现在的心情，很软，很甜。
到了庭院，肖南和松开蒋柠的手，走到蒋老爷子面前，郑重道：“改日来拜访您。”
蒋老爷子一点也不照买，“那天晚上我说的话还记得吧？”
肖南和很想问：能说不记得吗？
蒋柠大脑短路几秒，迅速问话，“你们背着我说什么了？”
微微眯眼，目光朝肖南和压过去，与此同时，老爷子也看向肖南和，相比之前，神色淡然许多。
肖南和：“……”
这滋味有点难熬。
好在李叔过来了，手里提着保温桶，是阿姨做好的药膳，“怎么不进去聊？”
蒋柠拿走他手上的保温桶，“李叔，你跟爷爷先进去，我有话盘问肖南和。”
肖南和头皮一紧，都用盘问这词了。
蒋老爷子走了两步又回头，“有什么好盘问的，我就是让他七年后再来拜访我。”
肖南和：“……”
又涨了。
股票都没这么快。
蒋柠松了一大口气，还以为爷爷威胁了什么，特理解点点头，“好说好说。”
肖南和不干了，等两人进屋，“你忍心让我等那么久？”
蒋柠扬起笑脸，“那你忍心爷爷难受吗？”
肖南和暂时没回答，定定地看着她。
余晖穿过树梢落在她脸上，眸底像似泛着细碎的光亮。
很好看。
没忍住，亲了下她的眼睛，“这件事上我忍心。”
蒋柠赶忙拍了下他胳膊，被爷爷看见又是一顿批，推着肩膀移步车旁，“明天不用过来，我提前回学校。”
肖南和不走心地嗯了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回头把蒋董的喜好发给我。”
两年都难得等，何况七年，感觉下次再来就是八年了。
蒋柠翘起嘴角，调皮中带着几分可爱，“就是我呀~”
肖南和无奈一笑，伸出长臂揉了揉她脑袋，“回去吧。”
蒋柠像想到什么，忽然拉开车门，像小狗一样在他衣服上嗅了嗅，没烟味。
但也不排除换了件衣服过来。
重新关上门，“慢点开，不许抽烟。”
肖南和特听话地点头。
汽车缓缓驶离，蒋柠没着急回家，在庭院站了一会儿。
先前那一幕太戏剧性，本以为爷爷会发怒，会摆脸子，并没有。
当然了，不待见还是有的。
这一点，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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