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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担心有人能找到他。
顾瀛在监管所待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任何动静,顿时皱眉。
他以为小家伙离开是要去见北渠,结果不是吗?
还是说只是在准备还没有行动?
顾瀛揉了揉疲惫的眉眼。
许先尧看他一眼,表情不是很好:“你要出任务了。”
知道许先尧在想什么,顾瀛淡淡道:“我不会伤害他。你应该庆幸我还能接这个任务。”
其他人可不会像他一样对待谢恪,必要时还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说到这个,许先尧皱了皱眉:“上面不是把你的任务都停了吗?为什么还会允许你参与抓捕?”
顾瀛起身,套过大衣:“只要说那个医生是个庸医就可以了。”
许先尧:“……”
那可是军医,敢说人家是庸医,不得找你来拼命!
不管是警方派出去的人还是顾瀛私底下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谢恪的一点痕迹。
事实证明,只要谢恪想隐藏自己,别人是根本不能找到他的。
顾瀛想了想,离开之前去见了北渠。
一日未见而已,再见的时候北渠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不再是之前倨傲张狂的那个人。
北渠的脸色苍白,浑身有股颓废的气息,轻轻闭着眼靠坐在墙上,发丝凌乱。
察觉到有人靠近,北渠也只是睁开眼透过栏杆看一下,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一片寂静。
顾瀛站在牢门前,看着北渠,道:“月崎不见了。”
北渠一下子猛的看向他。
顾瀛:“我找不到他。你知道他可能躲到哪去了吗?”
北渠扯唇冷笑:“告诉你让你去抓阿月?”
顾瀛平静道:“警方已经在通缉他了,如果我不能在他们之前找到他,他的处境会很不好。”
北渠沉默。
半晌,北渠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去应城看看吧。”
顾瀛颔首,快步离开了。
半个月后。
应城。
谢恪在贩卖机前点了几下,很快拿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谢恪一下子喝完大半瓶,把帽子压了压。
“系统,北渠的处决出来……”
顿了顿,谢恪换了个说法:“顾瀛知道北渠的审判结果吗?”
系统立马道:“知道,北渠的审判结果出来了,死刑,一周后执行。”
主要是北渠把他的罪全认了,包括一些和谢恪相关的不大的罪名,他都认下来。
审判官自然很快开庭下了审判结果。
谢恪低低道:“这样啊……”
这段时间顾瀛一直在找他,有的时候甚至谢恪都避不开,好在有系统提示,不然谢恪还真不一定能躲到现在。
“该回去了。”谢恪轻笑了笑。
为了避开那些视线,谢恪选择了买火车票,并且转了好几趟车。
在收到北渠即将被处决的消息后,顾瀛只思考了一会,就去买了飞机票。
小家伙一定会出现的。
顾瀛要比谢恪先到达目的地。
之前他一直尝试跟踪到谢恪的轨迹,都以失败告终,这次顾瀛不打算再追踪谢恪的踪迹了。
他直接来到监管局,表示要在这边住。
许先尧原本烦躁地想让顾瀛去别的地方住,结果上面直接给他安排了住所。
顾瀛站在他的房间,淡淡道:“收拾收拾,搬吧。”
许先尧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上级要把他的房间给顾瀛?!
接下来还有让许先尧更难受的事。
顾瀛:“你的职务暂由我代替,你先回特训队。”
许先尧怒道:“顾瀛!你……”
话才出来,许先尧电话响了,许先尧忍住怒气接了电话。
接完电话后,许先尧的表情慢慢沉默下来。
临走时,许先尧冷冷地看着顾瀛:“你好样的。”
顾瀛跟上面反映许先尧和谢恪有血缘关系,不适合待在监管局,所以上级把他调回去了。
许先尧内心是愤怒的,但是上级的命令他又不能违抗。
小崎还没找回来,许先尧是想待在监管局的。
他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份职务。
许先尧收拾东西离开了。
顾瀛坐在桌前,手指抵着脑袋,微微眯起眼睛。
他希望小家伙放聪明点,要是真像他想的那样把自己搭进去,就不要怪他出手了……
北渠是死是活顾瀛是不在意的,甚至可以说,北渠如今的境遇是顾瀛一手造成的。
当初北渠能顺利离开有顾瀛的手笔,也是他把那份谢恪和许先尧的血缘鉴定送到北渠手上。
谢恪逃走后,也是顾瀛在打掩护。
这所有与其说意料之外,倒不如说情理之中。
不过在顾瀛的计划里,是慢慢把北渠制服的,没想到谢恪直接把他供出来了。
顾瀛直接将计就计把这个说成是谢恪与他里应外合,成功洗刷了谢恪身上的罪名。
但是变故又总是在那个小家伙身上,他又逃走了,北渠因为他的缘故也意外地放弃了生的念头。
愿意全部认罪。
某些方面,顾瀛可以说是个阴险的小人。这种时候,顾瀛还不忘把谢恪身上的罪名全部推到北渠身上。
北渠全部接受,一并认罪,没有任何反驳。
顾瀛心里明白,在北渠执行死刑之前,他怕是见不到小家伙了。
也就停止了所有的抓捕行动。
夜晚。
监管所静悄悄的。
不时几声铁链碰撞的声音偶尔划破寂静。
北渠睁着眼,怔怔地望着那个铁窗。
外面是一片黑漆的夜空。
昔日的强大尽数破碎,他如今也只不过是普通人。
他好想阿月……怎么办?
他好想能在执行死刑之前见到阿月一次……
他好想问问阿月,是不是怨恨他……
从小看到大的那个少年,悄然长大。
北渠想,要是真的有什么下辈子,可别把感情放一个人身上太多了,容易成弱点。
北渠静静地看着。
“哥……”
极轻的一声,带着虚无的感觉。
北渠微微一怔,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地转过来。
一道欣长的身影立于栏杆前。
北渠瞳孔微微一缩,一下子抓紧手,良久低声道:“你来干什么?离开!”
谢恪抿唇:“对不起。”
北渠眼眸顿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么,所以你才这样?你不用说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北渠垂眸,睫毛轻轻颤了颤。
阿月的父母是他亲手杀死的,是他让阿月一出生就是孤儿。
是他让阿月一出生就要面对那些血腥。
是他让阿月小小年纪就要接触到那些黑暗肮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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