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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沈祁才云淡风轻的说：“嗯，是他。”
陆稚屁股往他那边挪了下，大腿低着沈祁的，故意偏着头从下往上盯着沈祁下垂的眼睫内，浅淡的眸色，轻轻问：“你是不是，不想我恢复记忆。”
沈祁垂眸看着他，无人驾驶车驶入低速道路，落日的余晖照在道路两旁的松木，树影憧憧掠过陆稚那双恍若黑琉璃般通透的眸子，润着淡淡的落日余晖，荡着淡淡又好奇的笑意，以及那抹温柔，像云拂过心脏的柔软。
“我会杀了他。”沈祁抬手抚陆稚的脸，指腹摩挲着眼角，平静的嗓音下是压抑着滔天的杀意。
陆稚凝眉思索：“所以我还是神明的时候，眼睛是金色的？哇哦，那为什么会被偷走？”
其实陆稚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挺好奇的，但沈祁似乎不怎么想说，他也就一直没问。
沈祁思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时间没回答陆稚的话，过了半响才答非所问：“谎言之神狄美拉知道吗？一个喜欢收集灵魂的恶趣味的下等神明。”
陆稚眼睛微亮等待沈祁的下文，结果沈祁却摸上他手腕，点了点光脑：“都在学院里面学了什么？资料都不看的吗？自己查。”
陆稚：……
陆稚：？？？
“没了？”陆稚瞪眼，“就没有写别的秘辛要告诉我的？比如他为什么偷我的眼睛？还有对方的实力如何？为什么会突然来华国，有什么阴谋这些……”
沈祁伸出拇指跟食指，把陆稚的嘴巴捏成了鸭嘴形，阻止了他喋喋不休的追问：“凡事都让我告诉你，还有探索的乐趣吗？”
陆稚愣了下，眼睛转了圈，好像确实是。
沈祁又徐徐扔下一颗炸弹：“下周有月考知道吗？”
陆稚猛然的瞪大眼睛，拍掉沈祁的手让嘴巴自由：“什么！月考？什么月考？这学校还需要考试？考什么？”
他进这学校后也就上过沈祁的课，后面就一直在外面忙碌，已经很久没回学校了，也没人告诉他还要考试啊！
怕是沈祁故意骗他，陆稚飞快的打开光脑问蓝雨山，得到的回答居然是真的，还是在下周一。
“今天星期六，明天周日，后天就要考试了？不及格会怎么办？”陆稚万万没想到穿书后，还要经历被考试支配的恐惧。
沈祁怜爱的摸了摸陆稚的头：“宝贝，你入学这么久，是不是一直没看学校的考试制度跟毕业要求？”
陆稚：……貌似好像是。
陆稚飞快的打开学校毕业要求，每月月考的分数满分是12分，月考B级评分是5分，A级8分，S级12分，累积分数达到90分，完成一次毕业任务，才能真正毕业。
要是月考不及格，就是0分，这样一来不就一直不能毕业了吗？
滴。
无人驾驶车停在了学校大门，陆稚面无表情下车，沈祁被他失魂落魄的眼神逗乐了：“第一次考试，你不想不及格补考吧？”
陆稚幽幽的看向他：“废话。”
沈祁轻笑了声，在晚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声时，俯身凑近他面前，眼中盛满了细碎的笑意：“我是这次的出题的考官，要不要试试贿赂我？嗯？”
陆稚愤然指责：“你是出题的考官，怎么能给我开后门作弊呀，这样是不对的！”
沈祁挑眉，点头往里走：“嗯，你说的对，那就算了。”
陆稚从身后拉住他的手，认真问：“怎么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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