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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年头，钱是顶天的大事！比偷人严重了！
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一直没有孩子，花销比别人都要少，再加上方学工手艺出众，经常有找他打家具的，所以方母知道他们俩应该积攒了不少钱。
“这什么娃娃，这么贵？”
方母拿起其中一个娃娃，仔细一看，上面还写着咒语。
方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把向来雪拉了起来，“你又搞封建迷信？”
向来雪为了求子，以前也搞过封建迷信，当时还是方母把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子举报的。
向来雪哭得稀里哗啦，“娘，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在祈求老天给我一个娃！”
方母把那些娃娃翻了翻，有男有女，上面的咒语也各种各样，“现在搞这些，可是要抓的！来雪啊来雪，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钱用来买吃的，不比买这强啊！”
顿了顿，她又说，“来雪，你告诉娘，又是哪个老婆子骗你的钱！我一定要把学工的血汗钱去要回来！”
方学工转过身，“我都问了她好几天了，她就是死活不说那人是谁！”
方母看着向来雪，再次好言相劝，“来雪，学工挣点钱也不容易，你一定要告诉娘。你脸皮薄没事，娘豁出这张老脸，一定要把钱要回来。”
“你就是不为学工想，你也要为你们将来的孩子想想啊。有了孩子，用钱的地方就多了。”
可是不管方母怎么问怎么劝，向来雪就是闭口不谈，就是一个劲地哭啊哭的。
方母也没办法，叹了一口气，出了门。
方母这会儿也是气得睡不着，想来想去只能找自己闺女说，于是敲开了方黎黎的房门，把二房的事情告诉了闺女。
方黎黎一听完，脑子里就冒出来舒琴的名字，这几天，二嫂只和她接触过。
但是舒琴是知青，又是学校的老师，应该是相信科学的，怎么和封建迷信扯在一起？
方黎黎让方母先不要声张，等她再观察观察再说。
……
有了自行车，方黎黎进城方便了很多。基本隔两天，她会进一次城。
主要是为了把空间的蔬菜和山上打的野味卖给食堂张师傅，不知不觉她的小金库攒下了不少钱，即使赵川现在转业没有收入来源，他们也可以过得不错。
每次进城，方黎黎都会去小院，面上是说给许军带些吃的，实际是看赵川有没有回来。
自从赵川上次手臂受伤，她每天都记挂着他，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小院，走到屋里，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她以为是许军回来了，说了一声，“许军，这次我给你带了些山楂，很新鲜的。”
“黎黎……”
身后传来了熟悉而又遥远的声音。
方黎黎转身看到赵川，眼眶里瞬间涌上了眼泪，用了好大的劲，她把泪水再咽了回去。
大概是分开太久，她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赵川迈上台阶，温柔，“好巧，今天你刚好在，还不用发电报了。”
方黎黎仔细看了看他的胳膊，他的腿，问道，“这次，你没受伤吧？”
赵川笑了，笑的比秋日的暖阳还要灿烂，仿佛把她的心都要融化。
许军是当不下去电灯泡了，拎着一大包东西进了门“连长，嫂子，你们就不会到屋里说话啊，屋里有凳子，可以短话常说。”
方黎黎看到许军手上的行李，心里暗自窃喜。
从前赵川来去总共才一两天，都是不带行李。
这次……他应该会住不少时间吧？
到了屋里，方黎黎从背篓里拿出水壶给赵川喝，为了能给他喝上灵泉水，她每次进城前，都要去山上灌灵泉水。
因为家里人天天吃灵泉水做的饭，方黎黎明显感觉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好，她感到自己的皮肤也细腻了许多。
赵川先是微微一怔，她的水壶，给他喝，这岂不是间接接吻？
他笑了笑，看来媳妇真的没把自己当外人啊，喝了一口，顿觉从头到尾的甜。
“这水好甜。”他忍不住感叹道。
方黎黎莞尔一笑，“这是山水，我专门带来的。”
话一出口，她的脸顿时红了，又急忙找补，“本来想让许军也尝尝山水。”
“那可不行！他可不能喝！”
赵川捧起水壶，又喝了一大口，许军那小子怎么能用媳妇的水壶呢？一千一万个不行。
方黎黎：……
其实让许军喝点灵泉水，也不是不行，他人还挺好的。
喝完水，赵川拍了拍竹椅背，示意方黎黎坐下来。
知道赵川是有事要说，方黎黎捋了捋刘海，乖乖地坐了下来。
多日不见，媳妇比之前还要美了，赵川盯了方黎黎好一会，才开口说话：“这次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去了一趟首长那。来回火车都要一个星期。”
方黎黎点点头，也不问，静静地继续听他说。
赵川又说：“首长说我这次执行的任务，还算不错。所以他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回部队，升职当营长。另一个呢，是回到地方上，当运输队队长。”
联想到刚才许军手里的行李，方黎黎已经猜出赵川选择了回来当运输队队长，心中不禁狂喜，终于不用再担心赵川受伤了！
但面上，她还是相当淡定，“赵川，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得你自己拿主意。再说，部队的事，我也不懂。”
“懂不懂没关系，就谈谈你的意思。想不想我回来？”
赵川壮着胆子终于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方黎黎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她抿抿唇，“那个……那个……家里有个……男人……总归要……好些……”
一句话，让方黎黎说得支离破碎。
赵川深邃的眸子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那就是你希望我回来？”
方黎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啥，你分析给我听听。”
赵川似乎一定要把方黎黎的心里话给掏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方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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