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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出一段路，书呆子吴松林叫住了她，“方黎黎，方黎黎……”
他这一喊，引来路过的婆子打趣，“吴知青，方闺女的名字可不是你喊的，那是人家赵川叫的，你应该叫赵婶子。”
“赵婶子”，方黎黎听到这个称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吴松林走到方黎黎跟前，情不自禁吟起诗来：“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
面对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可喊不出“赵婶子”。
方黎黎掩唇止住笑，“吴知青，是不是咱们家赵河又惹祸了？”
吴松林摆摆手，“他倒也没惹祸，就是上课总是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他是不是晚上都不睡觉啊？”
方黎黎：“没有啊，每天都准点睡觉的。”
为了让他安心学习，赵川晚上上山打猎都不喊他，为此，赵河还生了好几回气。
“那可奇怪了，他只要一上课就睡觉。今天我给孩子们测验了下，他真的太差了。”吴松林边说边摇头。
赵河的成绩，差到他都说不出来。
方黎黎也知道赵河的学习是老大难，她晚上带一群孩子看书的时候，赵河也总睡觉。
吴松林又说：“今天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赵河得留级了，而且留一级不行，得留两级。也就是说他得从二年级重新读起。”
东光村的学校，总共就一个大教室，每个年级坐一排，老师也只有吴松林一个人。
方黎黎心想，反正只是换个座位而已，留级就留级吧。
吴松林又问：“赵河是赵川的亲弟吗？”
他可是听说赵川非常能干，是运输队的队长。
赵川下班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他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赵川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吴松林有些怯场，就匆匆地和方黎黎道别：“方黎黎，那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找你。”
方黎黎？赵川剑眉微蹙，媳妇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还回头找你？找别人家媳妇干嘛？！
方黎黎可不知道赵川心里的小九九，说道：“是赵河的老师，他来跟我说一声，赵河学习太差，要留两级。”
赵川沉声道：“你千万别上火，晚上我好好收拾收拾那小子。”
方黎黎赶着上山，就说：“赵川，晚饭要么你来做吧，我到山上挖点野菜。”
赵川抬头看了看天，“现在还早，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
为了收灵泉水，方黎黎现在习惯一个人上山了。
但是赵川不舍得媳妇一人上山，到家停好自行车，就跟着上山了。
现在已经是初冬的季节，一阵冷风吹来，方黎黎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赵川掏出手绢给她，然后顺势将她的一只小手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他动作之迅速，方黎黎都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她的脸红成了樱桃。
“村里人也会到山上来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赵川不以为然，“咱们是夫妻，怕啥。”
他还巴不得村里人看到呢，尤其是那个吴知青。
想到赵川在床上连被子都不敢碰一下，这会儿却又这么大胆，方黎黎忍不住唇边泛起一抹笑。
赵川捕捉到她的笑容，越发大胆了，把自己的手也伸进了口袋里，紧紧地握住了媳妇的小手。
两个人挨得这么近，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俩人谁也不说话，走路也走得极慢。
来到那棵栗子树下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灵泉是不可能了，方黎黎放下背篓，打算装装样子，挖点野菜。
男人却突然抱住了她，隔着衣服，都能听到彼此快速的心跳。
紧接着，男人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方黎黎睁大着双眸，这还是她认识的赵川吗？赵川可是同处一室，可以做到一个月都不碰她的啊！
今天的他未免太过大胆了吧。
突然间，她的唇畔传来一阵刺痛，她推开了男人，摸了摸唇，出血了……
赵川第一次接吻，又太过激动，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方黎黎撅着小嘴，带着撒娇的口吻，“你弄疼我了。”
赵川涨红着脸，用手绢给方黎黎擦了擦，“我们找个小山洞？”
第一次生疏，多来几次就熟练了。
方黎黎瞪了他一眼，钻小山洞，这像话吗？赵川啊赵川，看你平时还装得那么老实。
没等她开口，赵川就牵起方黎黎的手，往前走去。
他从小在山上玩，知道哪里有小山洞。
走到山洞门口的时候，方黎黎惊呆了，她上了那么多次山，怎么不知道这个山洞啊。
赵川拉着方黎黎的手，在山洞门口坐了下来。
还没坐好，赵川的头又低下来，“这次我轻点……”
赵川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点像香草冰激淋，甜甜的，又带着清香。
他这次动作倒是轻柔了，只是，他的手在干嘛……
方黎黎的心都揪了起来，他不会是想在这里那啥吧……
这也太离谱了吧……
……
方黎黎下山的时候，她两条腿已经走不了路了，只能赵川背着下山。
趴在赵川的肩头，她忍不住用粉拳打了他。今天她终于意识到，赵川从前就是装的！她今天彻底见识到了他有多霸道！
赵川挨了打，还挺得意，媳妇终于是自己人了，那些男人再觊觎也没用，只有羡慕妒忌的份。
赵川呵呵一笑，“我现在像不像猪八戒背媳妇？”
方黎黎小嘴撅的老高，“像。”
顿了顿，她又说：“天都黑了，晚饭也没烧，赵河赵湖等急了吧。”
赵川：“每天好饭好菜的，伺候他们，让他们饿一顿也好。”
方黎黎：……
这是亲哥吗？
方黎黎：“明天还要上工，可是我现在连走路都走不了。”
说好的只是试一试，结果来了好几次，想到这里，方黎黎的脸又涨的通红。
谁能想到她的第一次，会在山洞里，真的太丢人了。
赵川呵呵一笑，“没事，我跟村长打个招呼，给你请几天假。”
方黎黎：……
因为这事请假，她是头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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