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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曦打赵忠义时的凶狠，吓得沈沐阳久久回不过神儿。
面对两人关切的目光，沈晨曦当下就捂住了脸，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他们会怪她，会怕她，甚至会……疏远她。
毕竟她当时的表现，根本就不像平日的她，她是真的想杀了赵忠义。
杀人这种事情，在现如今的社会背景下是不被允许的。
甚至，产生这样的念头都不应该。
可是，她想了，做了，甚至差点就成功了。
“阿曦，你怎么了？”
老爷子离得最近，察觉到沈晨曦状态不对，想伸手去抱抱自家亲孙女。一抬手，却发现只有一条胳膊。
另一条胳膊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还挂在了脖子上。
他的伤在小臂上，按理说压根就用不着挂脖子上才对。
嗯，石膏就更不应该打了。
“姐，你别哭啊。该哭的是姓赵的，都是他的错！”沈沐阳一脚撑地，扶着床就要过来。
“臭小子你站住，腿不想好了？”无法抱住沈晨曦安慰，让沈老爷子暴躁。
这心情一不好，就想找茬，沈沐阳很好的又撞了上来。
“爷爷我没事。”沈沐阳刚想表现一下自己，就被沈老爷子的声音打断了。
不仅仅是打断，还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听的弱小又可怜的沈沐阳瑟瑟发抖。
他又说错话了吗？
“你知道错了吗？”批评完人，老爷子抬眼瞥他。
沈沐阳赶忙点头，“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好好躺在床上不动。”
“姐，你别难过了，我和爷爷都没事的。”
心里委屈的沈沐阳不忘安慰沈晨曦，在他看来，他姐捂脸哭泣，都是因为担心他们。
“是啊阿曦，我和你弟弟没事的。”老爷子说完，又看了看自己打了石膏的手臂。
没忍住开口，“阿曦，我的手臂为什么要打石膏？”
面对两人的关心，努力平复好情绪的沈晨曦，听到老爷子的话，放下手重新睁开眼睛。
“爷爷，你的小臂骨折了。”
“骨折？”听到这话的沈沐阳一个弹起就要下床，在接触到老爷子警告的目光后，又慢慢的重新躺好。
“那个该死的赵忠义，真不是人，连老头都下得去手，太不是东西了！”他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
一想到那瘪三被他姐打成什么样？心里的怒气就消散了一分。
不过嘴上仍旧嚷嚷道：“等我再见到他，一定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现在他妈说不定都认不出他了。”老爷子说话的语气，颇有些骄傲。
沈沐阳抿唇，觉得他爷爷说的有理。
沈晨曦目光在老爷子和自家弟弟脸上游弋，轻咬了下薄唇，还是问出口了压在心头的疑惑。
“爷爷，阿阳，你们不觉得我当时很可怕吗？”
沈晨曦知道自己情绪失控时有多可怕，可以说是疯魔。
“没有你，我和阿阳可能都不在了。”沈老爷子眼神温柔，怕什么的，不存在。
真要说怕，就是怕她杀了人后会坐牢。
“你不打他，我们都得死！”
那赵忠义特意回来，目的就是弄死他们。对于敌人，自然是打击越强烈越好。
怕那种情绪，压根就没有，只恨打的还不够。
“姐，你该不会觉得我和爷爷会怕你吧？”沈沐阳拧眉，一副‘她是在做梦吗’的表情。
沈晨曦眼神飘忽，半晌后点了点头。
“姐，你也太小瞧我和爷爷了吧！就算爷爷会怕，我也不会怕你的！”
“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骂你的？你在我这里，压根就不存在‘怕’字。”
腰板一挺，胸脯一锤，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老爷子脸一黑，声音阴恻恻，“臭小子，你说谁怕了？”
声音传入沈沐阳耳中，如同修罗，吓得他挺直的小身板一抖，恨不得蜷缩起来。
“爷爷我那是比喻。”他赶忙狡辩道。
“你就是这么拉踩爷爷比喻的？”
沈沐阳眼珠子直转，想着接下来如何狡辩？想来想去，都没能想出一个绝妙的说辞。
他将头移向老爷子那边，认怂道：“爷爷，你打吧。”
老爷子刚将手臂抬起来，沈沐阳赶忙将头缩回去，弱弱的开口，“爷爷，你轻点，别把我打傻了。”
听到这话的老爷子直接气笑了，不等他反驳说他本就不聪明，就听大孙子又道：“我本来就不聪明，打重了就更傻了。”
沈老爷子深呼吸了几下，算了，不准备打了。
主要是，他要想打到孙子，还需要换个姿势。
他年纪大了，又受了伤，现如今麻药的劲儿过了，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一把老骨头了，还是乖乖躺着的好。
“爷爷，你不打了吗？”迟迟没等到暴击，沈沐阳疑惑的抬眸望去。
对视上老爷子‘放你一马’的目光，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老年人和年轻人的体力就是不同，夜幕降临，麻药劲儿完全过去的沈沐阳还能睡着。
可沈老爷子就不行了，他疼的额头直冒冷汗，久久无法入眠。
“爷爷，你还好吗？”察觉到异样，沈晨曦伸手摸上了老爷子的额头，怕他发烧。
还好，没事。
“爷爷没事。”病床上的老爷子睁开眼，报喜不报忧。
沈晨曦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的老爷子没法，只好说实话，“就是有些疼。”
另一边打地铺的季北昊听到两人的谈话，当即端来了一杯温水，水里他放了些东西。
“爷爷，喝点温水，也许会好些。”
老爷子被扶着起身喝了些水，半个小时后，阵阵困意袭来，那几乎忍受不了的疼痛仿佛一下子消失不见。
望着已然睡下的老爷子，沈晨曦扫向季北昊的目光幽深。
一夜好眠，翌日清晨，季北昊早早的就出去打饭了。
病房门口，沈晨曦拦住了回来的他，并将人带到了无人的楼梯道。
“季北昊，你昨晚给我爷爷吃了什么？”
“这个。”
季北昊从兜中摸出一个小药丸递给她，只是闻了一下，沈晨曦便拿过了男人手里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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