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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扔，怕被发现，只能自己吃掉。
术士确实不能炼出所谓能够令人长生不老的仙丹，如果长生不老的仙丹这么容易就能被炼制出来，修道者还追求长生境做什么呢？
人人都能长生，新生儿再不停出生，世界上人满为患……
秦欢略微发散了一下思维。
总之，因为曾经服用过太多丹药的缘故，莲妃身体变得大不如前，如今只能缠绵病榻之上。
莲妃身体虚弱到眼看时日无多时，十七躲在桃树底下哭，上方，秦欢仍然在嗑瓜子。
十七自己哭了一会，抬头看她，“你是仙人吗？”
“不是。”
“可是你会飞。”
“鸟也会飞。”
“那你是鸟吗？”
“不是。”
“可你说鸟也会飞。”
“是啊，但我没说我是鸟。”
“……”
十七被绕晕了。
他过了有一会才重新理清思绪，对秦欢说：“你能救母妃吗？”
“不能。”
“好吧。”
十七失落地走了。
秦欢的确没有出手，她完全袖手旁观。
莲妃很快就没了生息，她是先帝的后妃，人没了，新帝自然会为其料理后事。
莲妃逝去后，又过了几年，十七彻底长成芝兰玉树的少年郎。
他不会再跟在秦欢身后追着秦欢跑，秦欢也失去了遛娃这一乐趣。
新帝打算为十七赐婚，十七婉拒，决意出家。
新帝：……
本来主动给他赐婚他却胆敢拒绝的怒气瞬间消失，转而变得有些无语。
十七说要出家，然后他就去找了秦欢。
失去遛娃这个乐子的秦欢已经不怎么出门了，每日就晒晒太阳看看月亮，没事的时候手里瓜子蔬果不间断。
十七突然上门，秦欢也不惊讶，仍旧靠在躺椅上，嘴里嗑着瓜子。
“你是来渡我的对吗？”
“少看点话本。”
“那你是不是？”
“是啊，我在等你万念俱灰，主动说要和我远离这红尘俗世呢。”
“所以，你其实可以救母妃，但你不愿意出手。”
秦欢斜了他一眼：“干嘛？秋后算账？”
“不是，我现在对红尘俗世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你带我走吧。”
“决定好了？哎，你不考虑成亲生子，儿孙满堂，再放下一切和我走吗？我能等。”
“我不能。”
十七定定地看着秦欢，眼中满是坚定。
行吧，他爱咋咋。
本来当初要是莲妃没有被封为莲妃，他又没有了生母，在宫里那个地方，恐怕没啥好日子能过。
如果是那样的话，秦欢大概就得上手带娃了。
带娃，带到老皇帝死，新帝即位，然后送新帝一个让他地位巩固得位正统的祥瑞做礼物，顺便从他那儿要走最后一盏人间灯火。
接着就能离开人间界了。
但是莲妃被封为了莲妃，她将主子生下的孩子视若亲子，侍寝之后担心自己有孕，私下里偷偷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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