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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婕妤仍然是一副垂泪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
惠婕妤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确认了附近只有楚言开和她两个人以后，才说着：“我有我的苦衷，只能求妹妹替我照顾好佳思，将来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若是能有来生，我定然做牛做马来报答妹妹。”
“姐姐既然不肯告知是什么事，那臣妾只怕是也恕难从命。”
乍一听，多一个女儿或许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在这宫里有个女儿也算是能有个依靠，不至于被圣上遗忘，甚至每个月还能多领一份公主的俸禄。
但是，楚言开不相信天上有这样掉馅饼的好事，她可不愿意稀里糊涂的给人帮忙。
惠婕妤有些失望，但似乎也觉得楚言开拒绝自己乃是情理之中，纠结了好半晌，最后才开口道：“我可以把事情都告诉妹妹，只求若是我去了，妹妹能替我照拂佳思一二。”
秦铖意现在膝下子女不多，只有二子二女，佳思便是二公主。
惠婕妤也是因为生下了二公主才能坐到从三品婕妤的位置上。
楚言开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但事已至此，惠婕妤也只能将事情全盘托出：“你可知道明德妃？”
“略有耳闻。”
据说明德妃是最早陪在秦铖意身边的女子，比起徐皇后的资历都深厚。在秦铖意未登基时便是侧妃，在府里的地位只比当时身为正妃的徐皇后差一些，而后还生下了大皇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秦铖意登基以后便自请禁足于德仪宫，不再外出。
“我的父亲一直在明德妃父亲手底下做事。前些日子，明德妃那边借用我父亲留在这宫里的人脉给我递了消息，要我在下次皇上宣我伴驾时，给皇上……”
惠婕妤说到这里时，神色惶然：“给皇上奉上毒茶……”
“毒茶？”
楚言开大为惊讶。
明德妃这是想刺杀皇帝？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上报给圣上？”楚言开神色凌厉地审视着惠婕妤。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惠婕妤真的按明德妃所说的做了，恐怕是要死无全尸。
“没用的。”惠婕妤痛苦地闭上眼：“明德妃用的是我父亲的人脉给我递的消息，就算是给告知了皇上，也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这就意味着她们就算是去告发了也没用，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明德妃那边反咬一口。
甚至，她的家族也会被明德妃家族所打压。
“你如果真的按她说的做了，只怕是要满门抄斩。”楚言开一针见血地道。
谋害皇帝，不管成不成，惠婕妤和她的母家的最后结局一定不会好。
惠婕妤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
“明德妃那边答应了，只要我按她说的做了，最后一定不会牵扯到我和我的家族。”
楚言开笑了：“这种话，娘娘也信？”
不管明德妃让惠婕妤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怕最后惠婕妤死了对明德妃才是最好的。
毕竟死人才不会泄露出这背后的主谋是明德妃。
若是秦铖意被惠婕妤谋害不成，暴怒之下杀了她，恐怕明德妃还更加乐见其成。
惠婕妤明显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没有选择，到时候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会一力扛下这件事，不让这事牵连我的家族，只是我还放不下佳思……她还那么小……”
“这种事情，不是娘娘你想一个人扛下来就能扛的。”
楚言开叹了一口气，她为时下的女子而悲哀。
她虽然没有家族提供助力，可是相应的，她也摆脱了家族的负担。
而像惠婕妤这样的女子，她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以家族利益为先，为此甚至可以牺牲自己。
不然的话，惠婕妤也说不出要一力担罪这样的话。
“明德妃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楚言开看着惠婕妤，问道。
刺杀皇帝，这样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明德妃一个自请禁足的人，为什么会把这样的大事，交给惠婕妤来办？
惠婕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紧接着，她又说着：“明德妃早年间在府上的时候极为得宠，只是后来她在圣上登基前生下了大皇子，之后便被封了正二品的明德妃入主德仪宫。但是皇上封后、封妃以后，她便自请禁足了，时至今日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言开皱眉，生下了大皇子又资历深厚，被封为正二品的德妃一点都不奇怪，但是为什么封妃以后便自请禁足了？
楚言开思考了一阵：“这件事，绝对不能按着明德妃所说的来办，不管明德妃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让她得逞。”
惠婕妤握住了楚言开的手：“妹妹，我……”
只是惠婕妤的话还没说出来，楚言开就恍了个神。
恍神的原因不是其他，是因为翠花突然蹦出来了。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意外事件‘明德妃的复出’！事件详细介绍：明德妃阴谋布置意图复出重新争宠，宿主的行为会影响事件结果。
结果一：明德妃成功复出，宿主无法获得奖励！
结果二：明德妃的阴谋被破，宿主可获得五点皇帝的好感、五点太后的好感！”
“等等。”楚言开敏锐地从翠花的话里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说，明德妃计划这些，是为了重新复出争宠？不是为了谋害秦铖意？”
“哎呀，一不小心给宿主透露太多了，翠花先下了，有事再联络。”
“……”
楚言开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碰到的真的是一个新手系统，业务都不太熟练的那种。
不过，既然明德妃的目标不是为了谋害秦铖意，而是为了复出的话，那么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楚言开安慰了一番惠婕妤，承诺会想办法，让惠婕妤听自己的安排。
惠婕妤泪眼戚戚，但是看到楚言开自信的样子，倒也稍微安了心。
今夜，秦铖意翻的还是楚言开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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