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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刚刚吃起来像猪的样子相比，还是自愧不如。”苏绾绾拱手道。
两道菜过去了，两人打成了平手，章含烟借口要喝口茶休息一下，转身就吩咐婢女临时去让后厨在第三道菜上多加几个调料，她就不信这贱人还能闻出来。
苏绾绾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
为了以示公平，今日的裁判是由三个人组成的，既有经常来吃的贵客，又有寻常百姓，还有个是别的酒楼的厨子。
很快第三道菜就上来了，章含烟尝了几口后装模作样的说这菜里的调料太多，以免有所遗漏还是在纸上写下来更为稳妥。
苏绾绾不怎么会写这个朝代的字，歪歪扭扭写了好一会儿才写好的。
章含烟都等的不耐烦了：“磨磨蹭蹭的，你要是现在就认输，我还能对你客气点。”
苏绾绾写好最后一个字，递给一旁的伙计，一脸的为难：“让章姑娘失望了，认输这件事，我就学不会。”
两张纸都呈到了三个裁判面前，等着他们的裁断。
章含烟眼底掩饰不住的得意，这么多调料，她就不信这贱人能尝出来，能赢了自己。
三个裁判一一对比后，其中一人道：“两位姑娘纸上的内容都一致，除了这位苏姑娘纸上多写了一味丹皮。”
章含烟直接截断他的话，“这就是我赢了。苏绾绾，我现在要你跪下来，一路爬到后院，去把猪圈里的米糠都吃了。”
曲韶微微蹙眉，面带不悦，这章含烟身为章国公府的嫡女，说话行事怎么越来越粗鄙了。
苏绾绾似笑非笑地看着章含烟：“这第三道菜里有这么多调料，章姑娘都没有请厨子出来确认一下，怎么就知道你一定赢了呢？莫非这厨子是根据你的吩咐加的调料？你作弊了？”
“怎么可能！你别在血口喷人！”章含烟面目有些狰狞，“吹牛吹的多厉害，这脸就打的多疼。”
“是啊，吹牛吹的多厉害，这脸就打的多疼，一会你可别喊疼啊。”苏绾绾道。
章含烟简直被气笑了，挥挥手：“真是死鸭子嘴硬，去把厨子请上来！”
那厨子是个胖男子，看了一眼调料后说话磕磕碰碰的：“是……是我们东家说对了，我……我确实就放了这些调料。”
章含烟这下更加得意了：“苏绾绾，还不赶紧爬到后院去？”
曲韶神色淡了淡，看苏绾绾这笃定的神色不像是会说错的啊。
苏绾绾笑着拿了双筷子，在第三道这菜这翻了翻，最后在碗底翻到了一片桂皮，她用筷子夹出来，展示给厨子：“这是什么？”
三个裁判凑过来，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道：“桂皮！”
章含烟愣住了，随即看向厨子，那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厨子顿时面色发白，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桂皮，有可能是他急着放调料，不小心混着撒进去的。
他颤着腿，一个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是……是……”
是了个半天，可就是不敢承认这是桂皮，否则还不得被东家给活活打死？
曲韶将那一片桂皮放入口中，嚼了两下后道：“是桂皮不错，所以这次比试是苏姑娘胜。”
“不可能！”章含烟道，“你尝错了，这肯定不是桂皮！”
“我倒不至于蠢到是不是桂皮也不知道。”曲韶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是章姑娘要比试，现在输了却不承认，这么输不起，丢自己的脸面不说也丢章国公府的脸面。”
曲韶虽然是个大理寺卿，可他也算是朝廷重臣，章含烟不敢太过得罪他，只将这怒气都撒在厨子身上，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杂种。”
“成事不足？成什么事了？”苏绾绾早就知道这章含烟肯定会搞小动作，故意大声道，“莫非你是早就写好了调料让厨子按照你写的来放？”
“没有。”章含烟矢口否认。
“那你打厨子做什么？”苏绾绾上前将厨子扶起来，“你自己输了怪别人，这和拉不出屎怪茅坑有什么区别？”
有人因为这糙话逗笑了。
苏绾绾又道：“愿赌服输，章姑娘刚刚要求我一路爬到后院去把猪圈里的米糠都吃了，那就换你吧。反正这是你提出来的要求，你说不难办到的。”
“大胆！我们小姐不仅是章国公府的嫡女，还是堂堂县主，岂能做这样的事？”章含烟的婢女先跳起来了。
苏绾绾“哎呀”一声：“那我也是堂堂的侯府嫡女啊，哦对了，我还是战王府的人呢，那我怎么就能做那样的事了？”
被点名的某人此刻正坐在雅间里，他的位置靠窗，看下去正好将苏绾绾此刻脸上活灵活现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霍临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
这女人，借用他的名头真是用的越来越顺手了。
章含烟气得胸口起伏：“苏绾绾，做人别太过分了！”
围在这的也不是傻子，何况这章含烟素日里说话行事确实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早就有不少人看她不爽了，即便做不到去当面指责她，但也没人出来帮她。
曲韶淡淡地道：“既然不肯按照苏姑娘说做的，那总要做点别的啊。”
苏绾绾眼里闪过狡黠：“我近日新学了个画眉的方法，不如章姑娘给我个机会，让我在你脸上试试这新画眉法？”
一想到在脸上画，章含烟就想到上次自己的脸被苏绾绾画成鬼一样的模样，她当然不肯：“这是赌约，但我可没说今日就要实现，待我什么时候空了再来兑现便是。”
“章姑娘要耍赖，我自然也没办法。”苏绾绾耸耸肩，“毕竟你嚣张惯了，背后不仅有章国公府，还有太子和皇后，我惹不起。”
周围人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说章含烟不好的话。
“阿姐。”章安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走到章含烟身边道，“万万不可累及太子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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