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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从贵妃榻上坐起身子,紧盯着她逐渐走近。
门口的光投在花朝身上,周围一切都虚化,只剩下她那张?i丽容颜和玲珑身姿,如仙境里的神女。
透过那张脸,就好像看到从前的昭安公主。
也是这个年纪,也是这么好看。
太后眼眶逐渐湿润,朦胧一片。
直到花朝行礼,她才回神,拿起手帕轻轻拭了拭眼角,点头道:“快起来。”
昭安公主的葬礼之后,太后只见过花朝一面,她才几岁,扎着两个牛角髻。
后来太后怀念昭安公主,连带着对花朝都不喜,觉得是她害死昭安公主。
有她的场合,太后都不出现,这么多年,没想到花朝出落的如此大方,亭亭玉立。
越想,太后心中越发愧疚,对昭安公主,对花朝。
她招招手,满是慈爱道:“花朝,隔近些,哀家好好看看你。”
花朝垂着眼眸,往太后跟前挪了几步。
“的确像昭安,这眉眼,这身姿,十足和昭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后连连点头,拉住花朝的手,道。
“坐在哀家身边,这些年,你受苦了吧?”
“臣女不苦。”花朝这才抬眼,和太后对视。
太后头发花白,保养得宜的脸上并无多少皱纹,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
花朝只看了一眼,又收回眼神。
倒不是惧怕,而是规矩。
她说的也是实话。
虽然不得太后喜欢,原身到底是丞相府嫡女,又有异于常人的天赋。
一般人谁也不敢轻视,也就花妗月那个不长眼的嫉妒,心怀不轨,敢把原身往死里折腾。
垂下的眸子掩住她的心思,太后只当她想到往事伤心所致,拍了拍她的手,叹道:“哀家病重许久,想了很多。”
“当年是哀家悲痛万分,错怪罪你,清醒后,第一次就想到的就是你。”
说到这,太后神色间带了些许愧疚:“没想到多年不让人汇报你的消息,再知道,你竟然出了那样的事,还被赶到庄子上。”
花朝听着太后话里并无责备,抬眼狐疑道:“流言传闻难听,坏了名声,您不怪罪臣女?”
这些凡人,尤其是身在高位的,不是最在意名声和别人的看法?
太后身为南屿国上下最尊贵的女人,心思竟如此通透?
“岂会怪罪,若哀家护好你,你就不会经历那些事了。”太后自责不已:“花妗月那个坏种,竟然对你百般陷害折磨。”
“哀家听说了,如果不是你机缘巧合得灵泉帮忙,现在已经阴阳相隔,放心,这个公道,哀家会帮你讨回来的!”
“多谢太后娘娘抬爱。”花朝顿了顿,道:“您凤体违和,这些小事不劳您费心,臣女自己会处置妥当。”
太后见她淡定自若,不卑不亢,对她的印象越好,点头道:“既然有你自己的打算,哀家也不强求什么。”
“不过你记着,出了事还有哀家,只要哀家不死,就永远是你的后盾。”
花朝乖顺的点点头,心中却觉得奇怪。
太后多年不闻不问,忽然召见就如此亲和,对她百般抬爱。
难道真的是因为大病一场后顿悟?
花朝还在胡思乱想着,就听太后转头对国师道:“哀家亏欠花朝太多,准备将她封为郡主,你觉得呢?”
“太后娘娘圣明。”暮谌站在原地,微微拱手:“花丞相下令与大小姐断绝关系,封郡主的懿旨,正好平了外界对花大小姐身份的质疑。”
“此事交给你去办。”太后早就预备好了,从桌上抽出一张大红色的纸:“封号就按照上面的来。”
暮谌接过,草草扫了眼。
红纸上并无多种选择,只有两个字。
月??。
暮谌眉心微皱,似不解道:“封号都以安定祥瑞,吉祥如意为主,不知太后娘娘为何给花大小姐定封月???”
“月出西山,其行????。”太后笑了笑:“哀家看诗文,正好看到这一句,甚是喜欢,国师难道觉得有不妥之处?”
“并无不妥。”暮谌看着纸上的红字,纤细的手指点在??上:“只觉得??过于硬气,窈窕淑女的窈字,岂不是更好?”
“哀家希望花朝能硬气英朗,不要和昭安一样,性子软弱。”太后叹道。
暮谌视线依旧停留在月??二字上,思索着什么。
花朝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太后手中抽出,打圆场道:“多谢太后娘娘赐封,臣女很喜欢。”
太后笑意更甚,温和道:“你喜欢就好,丞相府要是住的不好,你搬到宫中来,陪着哀家一起。”
“太后娘娘美意,臣女恐要辜负。”花朝行礼,道:“如今的丞相府,也是从前的忠烈侯沈家,是臣女母亲和外祖的东西。”
“臣女想在里面住着,直到出嫁。”
“你有你的打算。”太后也没继续劝,心思一转,想到那些流言,要说的话又听在嘴边,没再开口。
也刚好在此时,门口守着的太监尖声通报:“五皇子到。”
“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太后皱起眉头:“宣。”
东方翼进门时,没敢看国师。
视线刻意在花朝身上停留了一瞬,给太后行礼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念着皇祖母凤体违和,孙儿给您炖了补身子的药膳,趁热给您送来。”
“你倒是有孝心。”太后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不过男儿应该志在四方,而不是囿于繁琐,知道吗?”
“是,孙儿定然谨记。”东方翼心头一紧,故作没听出太后话里的责备,从太监手中接过食盒,摆放在贵妃榻前的桌上。
“除了药膳,还有些点心,正好朝朝也在,有你喜欢的马蹄糕。”
太后听到这个称呼,眉心皱的更紧:“朝朝?”
不仅太后,一旁的国师脸色黑如锅底。
他都没称呼过朝朝。
东方翼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亲昵!
“皇祖母有所不知。”东方翼觉得周围冷了些,拢拢衣裳,解释道:“孙儿与朝朝早就相识,关系匪浅。”
“若非后来朝朝出事,本是要求父皇为孙儿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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