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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你或许是搞错了。”
苟霍散开天地易变决的隐藏禁制。
刹那间，法相气息外露无疑。
手指一点，法相融去，露出了苟霍的真实模样。
黑发，俊俏模样的青年男子站在一柄暗晶斧器之前，可四周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
斧器不再旋转，甚至稍稍朝着水池中埋下了些许。
也不再有声音响起。
‘难道是我让她难堪了？’
突然间，斧器重新从水池中漂浮而起。
这一次，周身散露的气焰更加的嚣张。
“咳咳！”
“我搞错了？！”
“凡修，你可别小瞧我，我这只是在考验你。”
“你的真身，我早就识破了，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而已。”
“还有，你先前变化的人类书生模样...真丑...”
“嗯！真丑！”
嗯，语气很坚决。
就是这语速实在是太快了，不妨有一丝焦急的感觉。
似乎想让苟霍相信自己的说辞一般。
虽说器灵在神器之内看不出模样，可苟霍怎么感觉这柄斧头散发的红光更加耀眼了。
“额...好吧。”
“哼哼。”
“所以呢？”苟霍突然话锋一转。
洞天小世界再一次陷入到了寂静之中。
一人一斧对视着，似乎都僵硬在了原地。
是啊，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明明苟霍想要询问天界之事，怎么话题突然聊到了证明器灵到底有没有看穿苟霍的真身什么。
“哼。”
又是一道轻哼声冒出，器灵没有了反应。
苟霍无奈的捂着额头，说道：“行了，说回正题。”
“我知道你刚刚恢复了意识，也算是重生吧，对发生的一切肯定还不清楚。”
“为了达成你我之间的友好可持续交流，我先告诉你来龙去脉如何？”
沉默片刻后。
传来器灵微弱的声音：“可持续交流？这是什么话语？”
“咳咳...”
苟霍没有再去回答这些解释不清楚的问题，索性将自己遇见王灵儿，得知她的真实身份。
以及最后她在前世和今生中做出选择的事情经过全部一一告知了器灵。
说完这些后，苟霍静静的站在原地观望着器灵的反应。
‘前世和今生，这是一个残酷又浪漫的东西。’
‘恐怕器灵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到时候，稍微安慰一下，引导一下话题，深入器灵的内心赢得信任，这天界发生的事情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哈哈哈，机智如我。’
想到这里，苟霍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笑。
“所以...”是器灵的声音。
苟霍期待的看着她，等待着后续的反应。
“所以，你讲这些我都知道的干什么？”
“.....”
苟霍突然感到老腰一疼，脚指头尴尬的死死扣着地面。
“你...你是说你都知道？可是这怎么可能？”
“王灵儿消散前散尽全身本源精血，托付我守护她哥哥直到等到她口中的仙人到来为止。”
“你所讲的我当然知道了，不过让我好奇的是，王灵儿口中的仙人是谁？”
“看得出来，她非常信任此人，直到死之前都相信着仙人会赶来的，你见过吗？”
苟霍抿着嘴，僵硬的摇头。
器灵仿佛开启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道：“不过也奇怪。”
“当时我刚刚恢复意识，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
“隐隐约约间记得有一个奇怪的老头来到了我身边，我下意识的全力朝他发动攻击，可好像...”
“被他轻松的钉在了原地，弄得我全身镇痛，是一个很厉害的老头，不过下次再见到他，必定让他付出代价！”
“只是不清楚是否就是灵儿口中的仙人，模样也记不清了，唉...”
“对了，凡修，你知道他是谁吗？”
苟霍继续抿着嘴，露出真诚的笑容摇头否定着。
‘老头？’
‘不认识，真不认识。’
“算了，你一个凡修肯定也不知道。”
“不过多提一嘴，你这洞天小世界挺有趣的，以前在天界的时候我也见过同样的法器，只不过好像比你这个空间要稍微小一点。”
“等等，你真的是凡修？”器灵发出疑惑甚至有点警惕的声音。
“算了，我在想什么呢，天道都这样了，不是凡修还是什么？”
苟霍心中一闪，终于捕捉到了关键词。
“器灵，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道？难道天界发生了什么吗？”
“能否告诉我，为何雷劫不现，为何天道不应。”
“为何六道紊乱，为何九天之上，杀气弥漫！”
一连串的提问后，换来的却是器灵的沉默。
‘额...是我提问的态度太坚决了吗？’
沉默了许久，器灵终于有了回应。
“凡修，你当真想知道？”
‘她果然知道。’
“当真。”苟霍认真的点头道。
“你确定吗？”
“确定！”
“知道后的后果你能承担吗？”
“当然！”
‘玄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地大劫难究竟是如何，那天界倒挂血海中的庞大诡物，屠杀万千圣人的诡异究竟是何物？’
‘器灵，告诉我吧！’
苟霍内心无比的激动，如果知晓答案，将为他日后的修行策略定下根基。
是强行突破，还是继续苟在这一方小天地中。
只需要这一个答案。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啊？”
还没等苟霍心里做好准备，一句冰冷的不知道就打发了他。
‘大姐，你别搞啊！’
‘吊人胃口很好玩？’
突然间，斧器突然绽放出刺眼的白光。
待到光芒散去。
竟然幻化成了代表着器灵的法相。
一位正值丰年的少女静静的矗立在水池中央。
玉足轻轻点在池面，溅起零星水花沿着净白的皮肤慢慢滑落在足趾间，好似在与池中游荡的鱼儿打着招呼。
白里透红的杏仁小脸，略微带点婴儿肥，及腰散落长发下是一双朗若明星的大眼。
少女好奇的探望着周围的一切，可在注意到苟霍的眼神后立刻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苟霍微微皱眉道：“器灵，你这是作何？”
少女鼻间轻轻出气，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凡修，我可以告诉你我知晓的一切。”
“但是这有一个前提。”
“遁入六道本不是我的意愿，但一切都已经发生，我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这一世，我想多看看这人世间。”
“凡修，跟着你似乎会很有趣，只要你答应让我留在这里，不要管我，也不要问我任何和天界有关的事情，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
‘嘶，总感觉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劲。’
“凡修，如何？”
苟霍隆重的点头道：“甚善。”
“不过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讲。”
“你没有穿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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