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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千古一帝,从赘婿开始 > 015章 千古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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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吴有缺记得这首诗,好像是初中初二还是初三背的,当时背这首诗时那叫一个痛苦啊!终归是背下来了。

    没想到大有用处。

    大乔眼睛都明亮了几分,第一次正视吴有缺,

    虎林秀才张敬禹站在他面前,就好比一只长了几根漂亮羽毛的野鸡,站在凤凰面前摆动它尾部几根漂亮的羽毛,还一副洋洋自得模样,属实可笑。

    该说不说,吴有缺的这首诗,比张敬禹那首露骨的有美一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蒹葭凄凄,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大乔轻启红唇,忍不住跟着复述了一遍,毕竟诗这么长,她怕自己记不住。

    自从有好事之人将庐江二乔誉为吴国四绝以来,这几年,不知有多少穷酸书生为二乔吟诗。

    穷酸书生一边显摆自己的能力,一边借作诗吐露自己对二乔的仰慕之心,寄望传到大乔耳朵里,能和他神交已久,日后或有机会深交。

    大乔偶然间也听说过一些,大多是一些堆砌辞藻,运用大量华丽字词苍白且空洞的垃圾。

    吴有缺《蒹葭》这首诗,不仅很形象的描绘出庐江大乔的生动模样,更营造出一种秋水伊人的美妙境界。

    其中爱而不及的惆怅与苦闷,既凄美又让人欲罢不能。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濉!

    要火了,我乔?之女,又将在天下掀起一股热潮,不难想象,将来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远赴千里,亲自到庐江走上一遭。而这一切,盖因吴有缺的这首诗给人无限遐想。

    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朦胧间,仿佛看到了在江边有这么一个倾城绝色,在水之畔。

    还是那条流浪狗,这会儿它已经找到了那坨屎,美美的吃上了一顿,于是乎,乔?刻满岁月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饱足感。

    “真好,写的是真好。”

    “近百年来,没有人作出这么好的诗。”

    “不,上下几千年也未曾有这么好的抒情诗。”

    固然乔?字写的丑,更不会作诗,但是经年累月的练字,读诗,品味还是有的。

    什么屎,隔着三条街,上鼻子一闻,乔?就知道是什么时候拉的,是否热乎。

    别看他五大三粗,好赖拎得清。

    关彩彩丰润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这孩子还有这般诗才。”

    既发明了釉料配方,又有诗才。

    看来,这个佃户之子很有上进心啊!

    张敬禹抓狂了,

    无语望天,

    他在等雷来。

    “天呐!”

    “怎么还不劈死他?”

    “你开开眼吧!”

    佃户之子都能吟诗了,什么年月啊?

    我虎林秀才还要不要活了?

    张敬禹什么人,

    读书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吴有缺的这首诗,的确令他感到震撼!

    只可惜,如此凄美悲凉令人百转愁肠的诗句非是出自他张敬禹之手,倘若他是作者,张敬禹笃定,凭着这首诗,及第之前,他虎林秀才张敬禹的名字足以名动吴国。

    就是皇宫里的那位,也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他张敬禹的名字。

    最后还剩下一句“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b。”

    吴有缺不念了。

    乔?竖起左边耳朵,

    没声音?

    又把右边耳朵凑了过来,

    还是没声音。

    这不对呀!

    应该还有一句呀!

    否则这首诗它不对称,就不是完整的一首诗。

    还有一句,

    肯定还有一句。

    “你,这首诗,作完了?”乔?实在没忍住,问道。

    吴有缺笑的很贱,“没呀,还有一句。”

    乔?急不可待,“那你倒是念出来呀!”

    吴有缺摇头,“不念了,爱而不及,没什么意思,念它作甚,不念了。”

    乔?急的要跳脚骂娘了,“嘿,你这破孩子。”

    哪有作诗扔下一句不作完的道理?

    就差最后的一哆嗦了,娘们儿提裤子不干这买卖了,你说,这这这……这多难受啊!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不讲究啊!

    “你你你……哎哟我这心,我这头,难受。”乔?要气炸了,偏偏又无可奈何。

    关彩彩嗔了吴有缺一眼,“这孩子蔫了吧唧的坏。”

    大乔忍俊不禁,扑哧一笑,“此人倒是有趣。”

    二乔可就不这么想了,小丫头片子气得直跺脚,“坏蛋,敢戏弄我爹,哼哼!回头准要你好看。”

    她小乔的爹,只许她小乔欺负。

    乔?急得团团直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烫脚又烫腚。

    难受。

    浑身难受。

    “这你说,哪有这样的人?”

    “没有这样的人呐!”

    “这谁家孩子这是,太坏了。”

    乔佥苦笑,从来没见过老爷这般模样,

    “这小子,报复性太强。”乔佥哭笑不得。

    吴有缺环视周围,说道:“大人,”

    “哎哟,你快说。”乔?蹲在高台最前边的位置,他以为吴有缺要把这最后一句给念出来,那种翘首以盼的姿态,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吴有缺指了指张敬禹,褚希尧他们,“大人的女儿国色天香,美若天仙,您再开眼瞧瞧,瞧瞧这些个歪瓜裂枣,除了我吴有缺,有哪一个能配得上大乔?”

    “我吴有缺虽为佃户之子,却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乔?平白无故遭受一万点暴击,忙扭过头去,分外夸张的表情分明写着辣眼睛。

    恶俗,

    太恶俗了!

    乔?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泥马!

    张敬禹心中一口恶气憋的难受,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我堂堂名动江左的风流才子,怎么就歪瓜裂枣了?

    我……

    “天王爷,求求您降下五雷劈死他吧!”

    心里面揣着恶毒的想法,可脸上张敬禹却荡漾着阳光洒脱的笑容,拍手称赞道:“好诗,真是好诗!”

    “我张敬禹寒窗苦读十几年,也算是饱读圣贤书,诗经更是背的滚瓜烂熟,单从抒情来说,这首诗确实称得上空前绝后。”

    “尤其最后这一句你没能背出来,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先是一顿夸,最后张敬禹话锋一转,讥笑道:“还请这位佃户告知一下,这首诗的作者是何人?回去之后,我也好查阅资料,看看这首诗的最后的残句究竟是什么,不然,这么好的诗篇少了一句,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鄙人都要睡不着觉了。”

    秀才就是秀才,

    还是个含蓄的秀才,

    他没有低劣的直接攻击吴有缺,却巧妙的告知乔?,大乔他们,这么好的一首诗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佃户。

    八成是吴有缺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

    就像某一个节目,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农民,当着一众公知,评委的面,高谈阔论,上下两嘴皮子一碰,张嘴就是引力波和量子力学。

    其节目效果就是,贻笑大方。

    谁特么信你呀!

    此刻,在张敬禹,褚希尧,郑清廉几人眼中,吴有缺就像那个节目上小学都没毕业的,可笑而又滑稽的跳梁小丑。

    乔?微微颔首,追问道:“对呀,这首诗的作者是何人啊?”

    一个佃户,怎么可能会作诗,

    肯定是哪儿听来的。

    吴有缺笑了,“这首诗的确是在下所创,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查证。”

    据吴有缺所掌握的讯息来看,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和他所了解的华夏历史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同,根本就不是同一片天空,那些脍炙人口的诗人和诗句,不存在于这方世界。

    乔?说道:“你把最后一句背出来,我就信你。”

    背,而不是作。

    背个叼。

    “呵呵,”张敬禹冷蔑一笑,“其实要考校阁下有没有才华,有个办法很简单且又行之有效,就是不知道阁下敢不敢与小生比试一番。”

    张敬禹本想借献扇子,吟出自己的成名诗打动大乔的心,万没想到让吴有缺这孙子搅黄了。

    因此,张敬禹便心生一计,一来可以令吴有缺当众出丑,其次,也可当着大乔的面再次显摆一下自己的才华,好让大乔拜服在他的石榴裙下。

    没等吴有缺言语,张敬禹唰的一下展开折扇,风度翩翩道:“小生一日在江边踏青时,偶得一佳联,还请这位吴佃户指教。”

    “上联是荆门邻水关山月,下联为西子未名浣溪沙。”

    太刺激了!

    “过瘾。”乔?振奋精神,兴致勃勃。

    先是作诗,紧接着又对对联。

    乔?不顾形象的盘腿坐下,一边默念着“荆门邻水关山月,西子未名浣溪沙”,一边给张敬禹竖起大拇指,“张敬禹啊张敬禹,当得上虎林秀才之誉。”

    “有画面了!”

    要有这么一个女婿,多好啊!

    他一边吟诗作对,自己一边练字,

    那小日子,太完美了!

    乔?越看张敬禹越是喜欢。

    关彩彩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认可。

    乔佥嘟囔着:“读书人真厉害。”虽然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好牛逼的样子。

    “哎!”郑清廉神色黯然的叹息着,还是乔?眼光高啊!

    张敬禹冲着乔?,关彩彩,大乔他们彬彬有礼的躬身一拜,“小生献丑了。”言毕,张敬禹起身望着吴有缺,揶揄道:“阁下既然做出五千年难得一遇的绝妙诗句,想来必是胸有昆仑的大才,小生斗胆,请先生指教。”

    请‘先生’指教。

    这话的讽刺味道就太浓了。

    一个佃户,怎么能当得上先生之誉。

    连褚希尧都不由莞尔。

    吴有缺一本正经的问张敬禹,“所以,献丑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张敬禹面色一僵,胸腹之间气血翻滚,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荆门邻水关山月,西子未名浣溪沙……”吴有缺将张敬禹的对联拆分,剖解,“上联荆门,邻水,关山具是地名。”

    “下联,西子是地名,未名是什么鬼?”

    “浣溪沙又是什么鬼?”

    “不会对就不要瞎显摆,我都替你尴尬,真的。”吴有缺不是专门搞对联的文人,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华夏自古以来就有贴对联的习惯。

    张敬禹的这副对联,太一般了,“浅陋,粗鄙!”吴有缺给出评价。

    张敬禹面红耳赤,“你……”

    听吴有缺这么一点评,

    嗯,

    说得好像有道理啊!

    确实有点牵强附会的意思,乔?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

    装逼不成反倒闹了个笑话,这让张敬禹心中很是不爽,“我这有一副残联,你若是能对的出来,我张敬禹便承认你比我有才华。”

    “青林口,白铁匠,坐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此为下联。”张敬禹拿出了他的终极杀招,这是一幅千古残联,从这副残联横空出世,至今没有人能对出下联。

    张敬禹为了扬名立万,琢磨了好些年,还真就琢磨出下联。

    刁难吴有缺是次要的,装逼才是第一位。

    乔?摇头苦笑,“青林口……这半句脍炙人口的千古残联,怎么可能会有上联,他做不到的。”

    别说这么短的一个时间,吴有缺就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有下联。

    张敬禹摆明车马就是在故意刁难吴有缺。

    张敬禹挺起胸膛,趾高气昂的说道:“世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小生少年自负,心气冲霄,斗胆……”张敬禹扫了吴有缺一眼,深深把‘献丑’两个字咽了下去。

    “庐江边,喜郎中,凭乐器,奏哀声,眼高手低没大小。”张敬禹直接道出上联,随后便又是冲着乔?一拜,“张敬禹少年时的拙作,让大人和诸位见笑了。”

    张敬禹一再申明自己是年少时所做,也就是变相的告诉大乔和乔?,自己年少聪慧,少时便智慧超群。

    “嗯,不错。”

    “眼高手低没大小……有那么一点意思。”乔?仔细一琢磨,却又差了一些味道,较比下联,差的就太多了,勉勉强强,也算是吧!

    毕竟张敬禹不说了嘛,这是他年少时所作。

    确实很有才华了。

    不说别的,光是给千古残联做上联的这份胆量,就已经胜于常人。

    得到乔?的认可后,张敬禹带着戏谑的目光投向吴有缺,“吴兄才华横溢,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我张敬禹少年时就能对的出来,你吴有缺要是对不出来,便坐实了他刚刚吟的那首诗是剽窃来的。

    吴有缺想了想,说道:“这半句下联韵律结构为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平,平平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单数平仄不论,双数平仄分明。”

    乔?顿时眼前一亮,这小子竟然知晓这千古残联的韵律,

    一个佃户,能懂得对联的韵律,已经让乔?刮目相看了。

    张敬禹皱了皱眉,

    吴有缺又道:“不愧为千古残联,不仅包含了青白红黑四中颜色和南北东西四个方位,还涉及了五行。”

    “双木为林,与青相和;铁字带金,与白相和;炉中火,与红相和。”

    “炭燃烧温度足够时,往里面加水可以使火烧得更旺,这就与水有关,联中用的又是黑炭,正好符合五行中的水对黑色。”

    乔?眼睛再亮,越来越亮。

    “没想到这半句对联中竟藏着这么多道道,难怪千百年来无人敢出上联。”要不是吴有缺道出这其中奥妙,乔?还真不知道这千古残联的牛逼之处。

    吴有缺说的这么通透,再推敲一下张敬禹的‘庐江边……’,乍一听,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仔细一推敲,只有金木水,差太多了。

    完全不对称。

    乔?的眼睛不停地亮,看着吴有缺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光。

    张敬禹面色阴沉,“所以你的下联是?”

    吴有缺微微一笑,“如此巧妙绝伦的千古残联,岂是那么好对的,再说了,我长的这么好看,有没有文采,重要吗?”

    乔?无语了,心道:“这小子可真够欠的。”

    老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长得好看就已经够伤别人自尊的了,老显摆什么啊!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

    张敬禹面色铁青,“你特么对不出来,你叽叽歪歪说那么多废话。”

    张敬禹实在受不了一个卑贱的佃户,这么嚣张跋扈,终于是不顾形象的爆了粗口。

    “我又没说我对不出来。”吴有缺一脸戏谑的说道:“秀才都厚着脸皮献丑了,那我这个佃户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我对风尘路,霜结愁,残雪里,烟雨楼,穿冬越夏度春秋。”

    “南北东西,对的是春夏秋冬,风霜雨雪对四色,用七情六欲对五行,勉勉强强,算是能对的上吧!”

    末了吴有缺添了一句,“还请秀才指教。”

    话落,

    乔?忍不住跳脚大喊:“好,千古绝对,真绝了!”

    “黄泉路,黑阎罗,着绿袍,戴金冠,赏善罚恶辨忠奸。”

    “东篱下,陶令翁,踏白霜,采黄。菊,忍冬熬夏读春秋。”

    “金銮殿,紫微星,穿蓝衫,揭黄榜,文上武下分左右。”

    吴有缺一口气说了三个上联,张敬禹脸都黑了。

    蒹葭的作者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堂堂举人不如一个佃户,输的一败涂地,张敬禹没脸待下去了,“哼!”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了诅咒一番,“天王爷,开开眼吧!求求您降下五雷劈死他。”

    许是张敬禹的隔空诅咒术起到了作用,只听见‘哐’的一声巨响,张敬禹顿时脸上一喜,“老天爷,你可算是开眼了。”

    来呀!

    来呀!

    劈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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