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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邑就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
“徐小姐……”
秦唯唯倒是上前来了，似乎想要扶她起来，但徐又宁很快将她甩开。
徐又宁发誓——她真的没有用力。
毕竟她现在这狼狈样子连撑住自己都勉强。
但秦唯唯却好像是一株风吹就会倒下的小草一样，晃了一下后，直直往后面倒。
这次沈邑倒是没有坐视不管，想不想的上前将她抱住！
待秦唯唯安全在自己怀中宁后，他又咬牙切齿的看向她，“徐又宁！”
徐又宁却只平静的擦了擦嘴角，再直起身，“怎么了？我只是怕我这样子会弄脏了你的女朋友而已。”
沈邑没有回答，但徐又宁看见他胸口起伏的弧度都大了许多，眼睛似乎都开始发红。
徐又宁却还是轻飘飘的态度，“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沈总还有什么吩咐么？”
“我会停止跟徐氏的合作。”沈邑说道。
徐又宁的表情顿时变了，然后笑，“说停止就停止？沈总以为我们是在过家家么？”
“你就看我能不能做到？”
他的态度坚定，徐又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凝固住了一样，一寸寸的僵硬住。
她的牙齿也慢慢咬紧，舌尖甚至已经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但她一点也没觉得疼。
她盯着沈邑看了一会儿后，目光又慢慢落在了秦唯唯的身上。
说真的，徐又宁有自信，单论长相，她绝对在秦唯唯之上。
论家世，哪怕现在徐氏如此落魄，她也并不比秦唯唯要差，其他学识见识方面更不用说。
但那又如何？
沈邑并不喜欢她。
他喜欢的人是秦唯唯。
所以现在被他护在怀中的人是她。
那个被他威胁着跟人道歉的人，才是自己。
徐又宁握着拳头，心中无数次想要转身就走。
但那一刻，她脑海中不断闪现而过的是好不容易维持运转的工厂，孙民为首那群虎视眈眈的董事，还有那一张张狰狞着等待自己从悬崖掉落的面孔。
徐又宁那紧握的双手就这样慢慢松开了。
然后，她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哑声说道，“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重量，但此刻徐又宁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将自己的骨头和背脊一点点压了下去。
她低着头垂着眼睛，声音越发轻了，却是字字清晰，“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对不起，沈总，对不起，秦小姐。”
虽然徐又宁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也不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但……她现在只能道歉。
因为秦唯唯不高兴了。
因为沈邑需要一个发泄口，所以她就只能道歉。
除非她可以不顾公司的死活。
她的话音落下，面前的人却始终没有回答。
徐又宁抬起眼睛，却看见沈邑正拧紧了眉头看着自己。
那搂着秦唯唯的手背上似乎还有青筋暴起。
“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徐又宁继续说道，“去跟您奶奶道歉么？可以。”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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