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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吃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来。
朱柏疑惑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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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显得满足至极。
可见这人已经成了一粒蒸不软，煮不熟，锤不烂的铜豌豆。
朱柏颇有些无语地看着朱?荆骸岸?纾?阋院笊俑?蟾缛堑懵榉尘秃昧恕！
朱?竞俸僖恍Γ骸罢獯尾荒苋媚惆桌矗?鹊绞焙蚩粗辛怂?业男」媚铮?」芸?凇！
“在三秦这块地方，二哥说话管用！”
朱柏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天色将明，又重新吩咐人手将朱?镜趿松先ァ
又过了两日，等到早上施粥结束，远处忽然走来了一对爷孙。
这两人走到穿盔带甲的士兵前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朱柏，停住了步子。
朱柏好奇地看过去，只见老人领着小孙子跪下来，两人远远对着朱柏磕头。
磕完头之后，两人站起来，重新回到了巷子之中，无声掩埋进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当晚等到朱柏回去的时候，秦利民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王爷，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呢？”
“我做了什么？”
秦利民垂头顿足：“王爷，你怎么能纵容那帮兵痞，将百姓的尸体烧了吗？”
秦王府毕竟底蕴深厚，光是朱柏让人从秦王府中抬出来的粮食，已经足够让长安城多维持几日了。
百姓们有了口饭吃，自然就有了余力去做其他的事情，比如将故去家人的尸骸收敛起来。
然而，在这样一个入土为安的观念深重的时代中，朱柏却给陆骁下令，让他们将长安附近的尸骸收敛起来，集中焚烧之后再葬入地下。
朱柏笑着问道：“你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
秦利民还在斟酌怎样回答，就听见朱柏抛下了一句颇为嚣张的话语：“那你去告我啊。”
秦利民一愣，朱柏已经回到了后院。
愤愤不平的秦利民，当晚就开始书写奏章。
字斟句酌了一晚上，秦利民总算是将奏章写成了。
虽说没有将朱柏的形象塑造得十恶不赦，但是一个无视民情的罪名却是跑不掉的。
这一日上午，朱柏总算是等来了好消息。
吴忠将第一批仙豆运送到了三秦！
眼看着粮食已经到了，朱柏却更加谨慎起来，将原本分散于各地收敛尸骨的陆骁的人，又重新聚集起来。
“今日你们的任务，就是让仙豆顺利地下发下去，保证每个人都能领到至少一颗。”
“若是有人敢哄抢，杀无赦！”
毕竟是个特殊时期，这样的时候自然要用重典。
只是让朱柏没有想到，即便是有了军队从旁维持秩序，还是因为分发食物发生了哄抢。
好在陆骁手下的人长时间在边关镇守，对付几个哄抢的汉子不成什么问题。
有了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摆在队伍的面前，秩序总算是好了几分。
“王爷，长安府同知秦利民吵着要见你。”
看着气势汹汹的秦利民，朱柏笑道：“秦大人找本王有事？”
“王爷，为何要杀那些百姓？三秦的百姓已经够苦了。”
朱柏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破坏了本王定下的秩序。”
秦利民痛心疾首：“可是您也犯不着将他们杀了啊。”
朱柏的脸色冷了下来：“你在教本王做事？”
秦利民还想说什么去，然而朱柏一挥手，当即就有两个士兵将秦利民架了出去。
“总算是安静了啊。”
对于这些受灾的灾民，朱柏虽然同情，却绝对不会手软。
在饥饿面前，人都是没有理智的，如果有人因为冲击了秩序得到了好处，那么带来的后果必然是灾难！
在朱柏的重刑之下，长安乃至于三秦的秩序，逐渐开始恢复。
而就是在这天下午，太医戴思恭却忽然求见。
“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
看着面前略带些疲惫的戴思恭，朱柏心中自然也有一份敬意。
“王爷，瘟疫的源头和范围如今已经确定下来了！”
“我会让人将这几块地方都封锁起来的。”
“你们找到了治疗瘟疫的办法了吗？“
戴思恭的脸上露出一丝惭愧来：“我等愧对王爷的信任。”
朱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知道了。”
面对这种暂时没有办法治疗、却具有感染性的瘟疫，朱柏能采用的手段，自然就是历史之中最残忍却又最有效的办法。
“陆骁，你听到了？”
陆骁躬身。
“知道该怎么做吗？”
“末将明白。”
只是抬头的时候，陆骁却深深地打量了一眼朱柏。
要说这笑面虎无情吧，偏偏能拉一把的人，都要拉一把。
要说这人有情吧，做事的时候却又极为果决，不该留手的时候，从来没有妇人之仁。
当晚回去的时候，秦利民再一次拦在了朱柏的面前。
“湘王，那可是几个村庄，数千人啊，你怎么……你咋那么就……”
陆骁动手的时候并没有藏着掖着，因此这事儿自然没有瞒过秦利民。
“本王这一切都是为了赈灾，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告我啊！”
秦利民愤恨地说道：“本官定然会将长安城中发生的事情，如实上报朝廷。”
朱柏冷声道：“说完了？”
秦利民尤觉得不解恨：“你这个屠夫，刽子手，枉读圣贤书！”
朱柏笑了笑：“是，秦大人可是读了不少圣贤书啊。”
“不过秦大人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啊，秦王侵占土地的事情可是发生在去年，怎么到了今年，朝廷还不知道呢？”
先前朱元璋派出左都御史巡查三秦，秦利民就是清理之后剩下的官员。
秦利民的脸色瞬间就涨红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
京城。
“爹，你慢点。”
朱元璋从朱标手中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三秦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奏章？”
朱标无奈道：“十二弟从头到尾只来了一份奏章。”
“不过……”
朱元璋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不过什么？”
“长安府同知秦利民，前后已经有五份奏章弹劾十二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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