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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赵疯子干嘛？”陆铮皱眉问道。
“是…是宁安侦探事务所的委托，可他们为什么找我拍摄，我也不知道，我猜，应该是想拍个宣传片之类的吧…”李先的语气有点飘。
其实对于宁安侦探事务所来找他这件事，李先也是惊讶的。
毕竟论调查，谁能比得过他们宁安的自己人呢？
可是偏偏，李先就是被委托去拍赵疯子了，所以李先自认为，宁安侦探事务所的人，应该不是想让他调查，只是需要宣传素材而已。
但陆铮不这么想，陆铮还记得，孟尝曾经说过，他派去调查赵疯子的人，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失常。
“你平时跟宁安事务所接触多吗？”陆铮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不多啊，老实讲，我也觉得奇怪呢，他们是在网上联系我的，直接用网银转账了定金，之后也没有多跟我接触，只说让我尽量多拍着，等他们什么时候需要了，就来取。”李先挠挠头。
“我还有个问题，那些疯了的人，有没有这附近的居民？”陆铮问道。
“没有啊…这些人好像都是些陌生人，都不在兴安街住，陆神医您想想，要是赵疯子真能把咱们兴安街的人也搞疯了，我们这些住在这里的人，早就把他赶出去了！”李先在身份中找回了点自信，挺了挺胸。
“那你还害怕？”陆铮挑眉。
“我当然害怕啊，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又不能保证一定是真的…本来我一开始也是不怕的，但后来疯的人不少，我也就怂了…”李先不好意思的笑了。
得，陆铮算是搞懂了。
孟尝一定是发现，但凡疯了的都是他派出去的人，才在网络上找到了李先这个兴安街的本地居民。
而且李先这人平日里经常端着摄影器材到处跑，拍照也不突兀。
综合下来看，李先绝对是居民中，用来监视和调查赵疯子的最好选择。
所以孟尝选择李先，就不难理解了。
至于为什么不敢跟李先频繁接触，肯定是怕被赵疯子发现异常，所以才十分谨慎的没有多跟李先交流。
陆铮沉思片刻，大概梳理了一下这几天得到的情报，觉得这场义诊，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你给我这些照片的事，不要告诉宁安侦探事务所的人，今天结束义诊后，如果还不能找到赵疯子，我要寻找新的研究对象了，我不想多事，你能理解吗？”陆铮看着李先，眼神真诚。
“当然！这些照片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赵疯子的东西太少了，行为也很古怪，拍到的都是些杂物，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能帮到您自然最好了。”李先笑的像个憨憨。
陆铮将照片收好，没有附和李先的话。
李先拍到的东西，让常人来看，确实都是一些莫名奇妙的，甚至可以说是垃圾的物品。
但陆铮将这些照片在脑海里组合了一下，赫然发现了其中的规律。
这些分明间隔好几日，甚至是一个月以上的物品和痕迹。
竟然组成了一个让陆铮熟悉的图案。
只是这个图案还没有补全，陆铮需要去补上这个图案的最后一块，再做决定。
“那陆神医，我这个病…还有救吗？”李先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心吧，死不了。”陆铮大手一挥。
“您的意思是我差点就要死了是吗？”李先又眼含热泪了，他是很怕死的那种人，他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他没有碍于面子，讳疾忌医。
“我是说，网上看来的病能是对的吗，我给你扎个针顺一下就好了啊。”陆铮看他吓成这样，苦笑不得。
李先是真被网络上那些危言耸听的结论吓坏了，现在知道自己明天不会暴毙，终于松了口气。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李先大喜过望，直接往躺椅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陆铮是个实诚人，李先身上的确实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诊断错了，药没吃对，陆铮随手就治好了。
神清气爽的李先，千恩万谢的走了，走的时候还说，他一定给陆铮多做宣传。
之后陆铮又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义诊活动，在段老伯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陆铮离开了臭豆腐摊。
这几天陆铮收获不菲。
就连宁安事务所不知道的，曾经被赵疯子频繁光顾过的地点，陆铮知道的就不下四五个。
而那些地点中，又有三张，已经在李先交给陆铮的照片里。
所以陆铮需要亲自去确认的，只有最后一处。
……
这最后一处地方，就是公园里的一处公厕。
这公厕的环境太差，下水道总是堵住，再加上地处偏僻，肯来这里的人很少。
就连清洁人员，每次也是草草打扫完就冲出来，不愿意多停留。
这地方，李先嫌味大不肯靠近，更别说拍照了。
就连宁安侦探事务所的调查报告里，也没有提及。
但据陆铮这三天得到的情报来看，这个公厕，是赵疯子固定的解决生理需求的地点。
之所以被人注意到，是因为无论赵疯子走了多远的路，都不会朝就近的公厕去，就独宠这一个。
就算换个人掌握了这个情报，也会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陆铮忍着恶心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来到了……垃圾桶前。
“宇宙的尽头可能就是垃圾桶吧。”陆铮面无表情的捂着鼻子，听着林城在耳麦里叽叽喳喳。
“不是我说陆哥，你身边的这些人，怎么尽喜欢找一些脏地方藏东西啊。”林城大呼小叫的吐槽，就好像隔着一个麦克风真能闻见味儿一样。
“你好好想想，这附近什么地方，既没人愿意靠近，又能长时间的保留信息。”陆铮回道。
“这…垃圾桶里？”林城想了半天，心虚的开口。
“你用你那核桃仁大的脑子想想，垃圾桶都是定时清理的，不然这里早就变成垃圾场了。”陆铮面无表情的反驳。
“那是啥地方啊！”林城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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