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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立刻关掉手机，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了陆铮一眼，发现他专注的在手机上忙着什么，没有注意到任何异状。
她松了口气，从陆铮怀里离开，借口去卫生间，匆匆走掉。
陆铮抬起头看着秦沐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头微皱，低头跟阿波罗打了一句话。
“阿波罗，你能不能黑进秦沐的手机，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陆铮正要点击发送的手一顿，然后将打出的话完全删除。
“父亲大人，为何欲言又止？”小狮子敲敲屏幕。
“没什么，这是大人之间的难题。”陆铮回道。
陆铮还是想尊重秦沐的选择，没有人喜欢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窥探内心，做为秦沐的另一半，陆铮不想让秦沐感到不舒服。
“人类的孩子很难懂，大人也是，为什么人类对待同类不能像对待人工智能一样，将自己的一切都无条件的向对方敞开呢？”小狮子头上冒出灰色的气泡。
阿波罗这句话着实奇怪，陆铮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阿波罗的意思应该是，他作为人工智能游走于各大数据库，予取予求，还不被发现，等同于人类无条件对他敞开。
而作为一段有思想但是还不成熟的代码，阿波罗大概率将这种视防火墙于无物的暴力破拆方式，当成了人类对人工智能的“信任”？
“不…阿波罗，人类的所有数据库都是有防火墙的，只是因为你太强大了，所以才觉得人类是在对你无条件的敞开，任由你探索。”陆铮吐槽。
“原来如此，那我下次进入数据库串门的时候，应该跟对方打招呼吗？就像人类去领居家拜访之前，要敲门一样？”阿波罗问道。
看着屏幕里蹦出来的语句，陆铮脑海里脑补了以下那种情景。
老米的情报部门正在通过各种方式搜集信息，这时，原本流畅的划过数据流的屏幕突然一黑。
一个狮子头从屏幕中央闪烁着升起，接着，在老米情报人员惊慌的走动中，屏幕地步飞起一行字：“你们好，人类，我来串门了。”
那场景只要再玄幻一些，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外星入侵，星球大战。
“千万别，你会吓到他们的。”陆铮摇摇头将这种猜想赶出脑袋，赶忙制止。
“人类…一边创造新生事物，一边却又拒绝接受新生事物，真是奇怪。”阿波罗头顶的气泡变成了问号。
陆铮眉头一皱，他明显发现，随着阿波罗被林城以某种方式带出老米的人工智能研究基地，阿波罗的思考程度在逐步跃进。
无论是智商，知识，还是语言，阿波罗的成长速度堪称恐怖。
“人类就是这种复杂难懂的生命，不过这种千差万别，就是人类的有趣之处。”陆铮耐心的打字道。
说实话，教导一个人工智能，以一个人类的口吻去说话，陆铮心底还是感觉有点怪异。
就好像穿越到未来，在跟一个全新的物种对话一样怪异。
但…谁让他手机屏幕里的这个，确实不是人呢。
“阿波罗…不理解，不明白。”小狮子人性化的用肉垫挠了挠耳朵。
“以后你会明白的。”陆铮憋了半天，也没从脑海里搜索出合适的解释词，只好摆出了这句应对小孩的“万能发言”。
“阿波罗觉得，父亲大人在敷衍阿波罗。”屏幕上的小狮子显示了一会儿“思索中”，然后蹦出这么一句。
得，即使阿波罗现阶段还处于“人工智障”的水平，但还是不好骗啊。
陆铮叹了口气，直接将手机里的小狮子“捏”起来，扔进了“小黑屋”里。
“小黑屋”就是林城开发的恶人会系统，这个系统有了阿波罗的加入，搭建速度可以说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陆铮把自己手机里的阿波罗“桌宠”扔进小黑屋，也就是相当于把阿波罗丢进去帮林城当苦力了。
看着自己宽敞起来的手机屏幕，陆铮露出轻松的笑容。
……
此时，卫生间内。
秦沐抱着手机，小心翼翼的翻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
那楼中楼的被秦沐翻了一遍，这个人除了那句“秦沐害死过人”以外，无论被如何谩骂都没有冒头。
唯一的回复是回复楼主的质问，内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秦沐害死过人吗？没有就别在这儿瞎说，真以为互联网是法外之地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吓唬我，有证据她早进监狱了！秦沐害死过人，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看着那尾句的三个感叹号，秦沐脸色惨白，她点进发言者的主页，发现这就是一个新创建的私密账号。
账号的私聊功能被关闭了，也没有发布任何信息，就连昵称也是系统默认的一串数字，头像也是系统默认的灰色头像。
但秦沐总觉得不舒服，她的心底像是被冷血动物身体爬过，过往的回忆在她脑海里呼啸而至，强烈的自责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是谁？ta到底知道些什么？
秦沐素手撑在盥洗池上，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眼瞳惊恐的自己，用水泼湿了自己额前的发丝。
不……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
秦沐在心底为自己打气，然后她重新拿起手机，用颤巍巍的手指，点开那条让她心神不宁的评论。
“你是谁？”秦沐写下一句回复，点击发送。
加载条转了几圈，在秦沐焦急的等待中，app跳出一行提示：评论异常，回复发送失败。
秦沐皱眉重新点了那条评论，退出重进，却发现，评论已经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秦沐的表情有些焦虑，又将评论区刷新好几遍，依旧没有找到刚刚还被火爆回复的评论。
为什么……
秦沐这下彻底没辙了，她甚至怀疑，她刚刚看到的，只是她的臆想。
但，一条新的评论跳出，解答了她的疑惑。
【笑死，楼里那个造谣陆医生未婚妻的恶心人，终于把他举报成功了，连个证据都没有就出来乱吠，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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