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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子刺痛酥酥麻麻的,虽只是轻轻一下,但是十分快速。
“啊!”
杨致远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只看见严君泽用手捏着那金针的顶端,两只眼睛笑弯的成了一座桥。
“严医生,你刚刚用金针扎我怎么不说一声呢?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出于本能的反应杨致远用手抚住了自己的额头,对着严君泽有些恼怒地说道,这快的就像是闪电疾风一样,他还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手法,但是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严君泽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如同春风化雨一样笑眯眯地把金针放在了消毒水里,手上十分仔细的来回清洁过之后,才又拿着白棉布擦拭了几分。
“这金针扎下来可有些痛,我是怕你一紧张肌肉紧绷起来,到时候我不好下针,没给你说这一眨眼就结束了,总比你提着心在这等着好吧?”
在这明晃晃的大灯照射之下,严君泽身上那白大褂显得极其整洁,就像是刚从洗衣房里拿出来的一样,连领口都十分熨帖。
杨致远用手一边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边透过手指缝隙向着严君泽望过去,这人年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成就却是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这家伙虽然长得五官英挺,但是说话做事就真的如同春风化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就算是他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好像也并没有欠妥。
墙上的挂钟又走了一圈之后,消毒室里边的喇叭中才传来了一种丝丝的电流声。
在医院,尤其是在临近夜晚的医院听着这些声音,极其容易就让人觉得自己像活在恐怖小说当中一样,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立。
那电流声响过一阵儿之后,熟悉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严医生,我们已经把这层的病人大多都疏散了,只剩下极少部分人被移到了尽头的病房中,这应该不碍事吧?”
严君泽低头颔首,拿着那四四方方的小黑匣子低声说道:“不碍事,但你们在没得到消息之前都暂时不要进来了,这场手术我估计会经历好几个小时。”
电话那一边传来了连声的应答,除了院长一个人的声音之外,还有那些医生护士们的打气加油声。
“严医生,小杨医生,这次的手术可就拜托你们了,虽然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但是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够注意自身的安全,希望这次战斗后,你们能成功归来!”
这院长把话说的十分严重,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医生说话声音,就好像严君泽和杨致远两个人是去参加什么死亡率百分之百的战斗一般。
好不容易收了线之后,墙上的喇叭才没有再传来丝丝的电流声。
“所以说我之前为什么要去做法医,这有时候和人打交道可比同尸体打交道麻烦多了。”杨致远摆了摆手,只感觉自己脑门处一阵清凉,像是擦了几瓶风油精似的,这金针提神效果倒是极好!
旁边也没有护士了,他们两个人互相把那隔离服穿上好之后,才推着器械车进了重症病房里。
这一来一去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那些矿工经过严君泽的安抚处理之后,到现在为止才勉勉强强有了要苏醒过来的迹象,那些痛苦的哼哼声在病房里边来回荡漾着,就像是靡靡之音一般传到他们的耳朵当中去了。
“待会儿要胆大心细,如果一旦发现身上的隔离服破了就赶紧出去,不要在里边儿呆着。”进门之后,严君泽又忍不住对着杨致远叮嘱了一声,自己刚刚下手有些重,这人这会儿才真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只眼睛亮得有些让人害怕。
“知道了。”杨致远快速答过之后就整理起了器械,站在严君泽的身后以防随时给他递东西。
这些矿工的病症大致相同,个个面色发紫,喉咙肿胀,平日里就不能说出话来,现在又只能发出那些阴哑的声音。
就像是在锯木头,又像是磨砂纸狠狠的在粗糙墙壁上来回摩擦着的声音,听的人额间的青筋都忍不住突突跳起。
“你站在我身后,把电筒拿上。”
市一医院里边设备简陋,又一个助手在身旁,倒比自己一个人上手容易得多。
杨致远站在严君泽的身后,拉着银质的小手电筒照射着那矿工的喉咙,看着里边漆漆黑黑的乌脏血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他,他这个……”
他现在被震惊的一句完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严君泽拿着压舌板把那病人的口腔来回检查过一遍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原本两指宽的喉管现在肿胀的只剩下了一根筷子那么粗,压舌板使劲压着他的舌苔,还能瞧见喉咙里边那些密密麻麻的血泡,个个光滑肿胀,红亮亮的好像马上就要挣脱那层薄软的皮爆出来。
“他现在呼吸道已经感染了,肺部可能情况也不太好,咱们得赶紧。”
根据之前护士递来的病历本。严君泽他们能够详细的得知这些矿工在昨夜里已经发了一场高烧,更是把人烧的头脑昏沉神智都有些不清,最后强行使用了物理降温的方法,才让他们稍稍稳定下来了。
这些血泡里边说不定就藏着那些病毒,严君泽不敢掉以轻心把它们全都一一挑破,更何况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他只能想了一个最保守的方子啊拿出了自己之前随身携带的药丸。
这黑漆漆的药丸虽说不能够包治百病,但是最起码的防御作用是相对有的,这也是他的独家配方,目前市面上是绝对没有的。
杨致远被那秘密麻麻的血泡和那黏乎乎充满了白色絮状物的口腔有些吓到了,那人的嘴巴里边就好像塞了一大团的棉花似的,但是那棉花不是洁白柔软而是脏污的发紫。
他强稳住自己的心神,接过了严君泽地来的药丸,仔细研磨之后又拿着小汤匙给他们每人嘴里倒了那么一小份儿。
“这药粉不能吞下去,你们就含在喉咙这里。”他一边动作一边对那些病患讲道。
但尽管杨致远再三叮嘱,他也忘了这些事情的前提就是至少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换作是这些聋哑矿工,再加上心智有些不完全的情况下,那些药粉倒进去之后只是沾染了喉道,顺着一水儿就流进了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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