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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他想多了？应该被叉出去了？
某位读书人不懂，并对自己的思想产生了满满的怀疑。
一旁倚在软垫上看向众人的殷良笑眯眯的。
——真好，一直这样就好了。
——若苍天见怜，就让他熬过这个冬天吧。
——他舍不得人间的这些热闹……
“对嘛，有了小歌儿咱们在一起才热闹。”
说着，殷乐大大咧咧牵着柳歌儿的手，把她按到了殷良的床前，笑眯眯对殷良说道：
“对吧？四弟。”
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殷悦上下打量了两眼笑的没心没肺的殷乐，旋即收回目光，暗自思忖了片刻，最终也没想到什么由头。
但，小歌儿能稳住她也好，省的她做蠢事而不自知，给自己平添麻烦。
想着，殷悦笑着迎了上去，一手揽着柳歌儿的肩，故意朝着她凑了凑，附和道：
“是啊，我们小歌儿在才热闹呢，毕竟一开始是小歌儿把咱们凑在一起的不是？”
殷乐看到了她的微动作，笑容僵了僵，复又恢复如初。
开心道：“是啊是啊，不过，大姐也很好，平日里她都忙得很，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来呢，她……”
说道这里，忽见殷悦冷冷瞥了自己一眼。
【糟糕，说错话了】
知道说错了话，殷乐赶紧缄舌闭口，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蠢货】
“什么忙不忙的。”殷悦笑着挥了下手中的手绢，满不在意地说道，“我平日里也不过是绣绣女红罢了，哪里有那么忙？”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柳歌儿显然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但此时，她也不敢说些什么。
掏出一直揣在袖子里的小本本，摘下别在书页上的笔，静静写着些什么。
旋即，递到了殷良面前给他看。
——下雪了，是初雪！
“是啊，是初雪。”殷良微微笑道，轻声对柳歌儿说道，“真好，往年冬，娘都吩咐人把窗户钉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一丝冷风吹进来。”
“今年能亲眼看一场初雪，真好。”
他静静地说着，明明嘴角嗜着笑，说出来话却这般苍白无力。
柳歌儿感觉自己心上，忽地像被木刺刺下一点殷红般，又痒又疼，却怎么也触及不到，只能任其生长扩大。
——没事的，阿良哥哥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阿良哥哥明年也要陪小歌儿赏雪！不，不只是明年，以后都要陪小歌儿看好多好多场雪！
——阿良哥哥长命百岁！
柳歌儿“唰唰”地写下这三行字，笑眯眯地递给床上的殷良看。
那人笑着，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微笑着答应：“好，那就祝我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某只小奶团子把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看着好生有趣。
还未等她说完，就看见一把扇子斜插道自己面前。
顺着目光看去，只见殷实悠然一笑：“不是祝，是肯定！”
殷良莞尔。
只可惜，这雪下了不久就停了，雪停之后，众人也纷纷散场。
再会。
柳歌儿依着旧例朝殷良挥了挥手，倏而记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衣服！泡在水里的衣服！！
不会泡臭了吧？！
她慌慌张张跑回院子里，却发现原本放在井边的铜盆不见了。
柳歌儿吐魂：夭寿了，有人把我盆偷走了！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若是被人知道她又该挨打了！
她心里慌得不行，踱着步子在院里走来走去，直走的原本休息的柳歌头都晕了。
“你不是会算方位么？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的东西慌什么慌？消停点！”
某女一声吼，吓得柳歌儿赶紧顿住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喘。
对！她、她能算方位的！不慌不慌！
她挽指作结，上下掐着指腹，全神贯注地体会着那铜盆的方位。
结果……
好像是被别的丫鬟看见后拿去洗了，虚惊一场。
某只小蠢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先别急着高兴，看看床底下的东西还在不在。”
柳歌抱臂而立，面色沉郁，目光却凛冽地朝着屋中射去。
她能感知到有一股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曾来过，只是……
听她此言，柳歌儿赶紧朝着屋里跑去，小身子钻到床下。
可面前空空如也的场景却叫她心中颤了一记——
糟了，东西、东西被人偷了！
她愣愣然，旋即赶紧钻出床底，幻化出罗盘，想要仔细追踪一下那东西的方位。
可一旁的柳歌手轻轻一拂，挥散了面前的罗盘幻影，冷然启唇：
“无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等过两日再寻也无妨。”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只需要听我的命令就好。”柳歌薄唇紧抿。
那……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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