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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仿佛所有烟火都在顷刻间点燃，绚烂夺目。
是这张脸没错了，倾国又倾城，只微微一笑便叫人失了魂魄。
大夫人看着她的笑容，竟愣了半晌，旋即又收回手，端着茶盏细细抿了一口。
良久，她才开口道：“枕头下的银票是你藏得吧？”
柳歌儿：“！！！”
见面前小团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大夫人轻笑一声：“我在这府里，手眼通天，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她说完，忽然收敛了笑容，看向柳歌儿的目光带了几分玩味。
“柳歌儿，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柳歌儿：“！！！”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姓名的？！
大夫人道：“我都说了，这府里没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老实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柳歌儿抿了抿不见血色的唇，不顾耳畔柳歌的阻拦，将这前后缘由一五一十地交代给大夫人。
只是略去了她能看见柳歌的这个事实，也掩去了柳歌的记忆中的一切。
后者听闻此事大为惊奇，不过转而一想，在这个府里的话倒也正常。
毕竟，他们也是重活过的人。
“所以，你是仙家子女？”大夫人缓缓开口。
柳歌儿臻首轻点：“是的。”
“你既然同我说这个秘密，那我也同你讲一个秘密，这样我也不占你的便宜。”
大夫人眉尖微扬，淡然从容道：“这府里的每一个人皆重活了一辈子，而且府中上上下下，在上一世，皆被你这副身躯的原主人所杀。”
果不其然。
柳歌儿一开始也不是没料到，毕竟刚来那几日府中上上下下，大到夫人老爷，小到丫鬟奴婢看她的目光都是阴狠狠的。
恨不得用目光就将她凌迟处死。
不过，这么荒唐的事从大夫人嘴里亲口说出，说不震惊也是假的。
柳歌儿此刻惊讶得像是头顶炸了个响雷，她一下子怔住，僵僵地站在那儿。
“好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你先退下吧。”大夫人头风病又犯，脑子里仿佛有以前根针在狠命地扎着。
哪怕是一喘一息都疼的要命。
面前人面色不好，但柳歌儿也不敢多问什么，赶紧抱着令牌麻利地溜出了大堂。
又是过去了好几日。
这几日中，殷家每个人都不眠不休地忙活着。
包括柳歌儿。
她从那片被烧毁的废墟中好不容易划拉出了账本的残片，指尖荧光一闪，手中原本残破不堪的书籍一点点复原。
直到最后，一摞摞的账本恢复如初，丝毫没有被损毁过的痕迹。
她做完这件事，就急急把这一摞比她还高的书籍抱到大夫人面前。
徐氏虽然惊讶，不过听闻她是仙门嫡女，会点法术也是在情理之中。
想来上次那些丝绸也是她依着此法恢复如初的吧。
大夫人欣然展眉，看着面前小姑娘因为熬夜，原本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白中混杂了几缕红血丝，竟也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我们殷府的事，无须你插手。”
她淡淡道。
不过，柳歌儿可是能听见她心声的人，自然也知道她心中的欣喜，抿了抿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旋即，“哒哒哒”地跑出房门，不留下一丝痕迹。
“仙门嫡女”
光是这个名头便能让众人高看她一眼，徐氏也是俗人，也会对仙门者自然会产生一股子好感。
无奈，那小姑娘现在用的是柳歌的身子，着实叫她喜欢不起来。
但柳歌儿不在乎那个——
在她心中，只要自己能活到最后，能救出母亲就可以了。
而且柳歌还对她说，这里的时间线与自己那边的时间线不重叠。
也就是说，虽然这个世界的时间在流逝，但在她原本的世界中，时间却是静止的。
所以，她也不用急于求成，可以稳稳地打好根基。
毕竟，自己
以后要拿的可是宫斗剧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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