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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那个窝囊废来找她结亲家是有着实打实的底气，结果……
林夫人完全不顾柳歌儿话中的消息可靠不可靠，立即心慌了起来：
“您说的是真的？这殷家……真要倒了？”
“目前如此，除非殷大老爷能见到皇帝或者殷老将军能安然无恙地归来，才……”
“算了吧。”林夫人恹恹一摆手，“仙姑你是有所不知，那殷老将军将近三年未归，而且就算殷大老爷能见到皇上估计也只有吓破胆的份。”
“我看，这桩婚事就罢了吧。”
被林夫人送出，看着面前的门缓缓合上，柳歌儿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起来。
猛地，一阵头晕，天旋地转，搞得她刚走一步就踉跄了两下。
这次，是真的要好好歇歇了，柳歌儿想。
……
林家莫名取消婚约，最犯愁的当然是殷大老爷。
不过府里犯愁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殷悦。
“我就知道爹不愿我嫁给那个娇气的浪荡子！”殷悦挑着手中的锦缎，眉眼间满是一股子开心劲儿，“再说了，那林家也不过是个财大气粗的土豪罢了，一点书香气都没有。”
“你说对吧，小歌儿？”
一下子被点名，柳歌儿的思绪从九重天陡然掉落，就连手中的手绢也跟着落地。
“嗯？”她方才在发呆，根本没听清殷悦说了些什么。
殷悦见她无心听这些，狭促地笑了笑：“没什么。”
柳歌儿不明不白地点了点头。
殷悦忽地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林府里当初来了个女神仙，据说还是什么仙门榜首家的嫡女，可厉害了！”
“听说这次是她莫名找到林家，说我与林家那个登徒子不和，这才免了一桩强扭的婚姻。”
“若是她能来给我好好算算姻缘就好了。”
柳歌儿听着，看见殷悦眉眼间女孩子家的娇羞神色，内心浅浅一笑。
“长姐自然要配世间最好的儿郎。”
“只有这世间最好的儿郎才能配得上长姐。”
她如是说着，字字笃定。
“你啊，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殷悦伸手掐了掐她的小奶膘，一脸宠溺地笑。
嗓音清淡犹如空谷山涧的溪流，丝丝清凉，阵阵悦耳。
忽地，又想起了从前的事，松了手，望着她啧啧叹道：“小歌儿真是越来越健谈了，想当初，无论是说什么都要以纸笔来代言。”
“就算是说话也特别小声，还结结巴巴的。”
“现在不一样了，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无论说什么都不怯场。”
是啊，自己好像越来越健谈了，为什么？
就连柳歌儿自己也不清楚。
可能，以前就算她说话也没什么想听吧。
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别人的安排，闭口缄默。
直到最后就越来越害怕说话，经常以写字来替代语言。
“小歌儿长大了啊……”殷悦笑容慈爱，语气深沉得宛若一个长者般，说完还长长叹了口气。
那目光，就仿佛一个老母亲看着自家长大了的孩子般欣慰。
柳歌儿：？？？
柳歌：“的确长大了，以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至少敢放屁了。”
柳歌儿：？？？
长姐的反应先不提，你礼貌吗？
“礼不礼貌又如何，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柳歌说着，从她身旁现身，葱白指尖缓缓挑着她的下巴。
浅笑一声，声音魅惑，叫柳歌儿骨头差点酥得像小鱼干。
“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反驳，知道了么？”
“知道了。”柳歌儿瘪了瘪小嘴巴，在心底回复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柳歌朱唇微勾，略略扬眉：“嗯哼？你还敢有下次？”
“不、不敢了。”柳·从心·歌儿如是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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