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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奇怪，自从宋锦书重生后，他就能看见人世间的灵魂。
但他不能说，一旦在那些鬼怪面前说自己能看见他们的话，那些东西就会把他吞噬掉。
好在自己曾在寺庙中求得一串佛珠，叫那些脏东西不能靠近自己身侧。
“我看见了她。”宋锦书缓缓说道，“就是我第二次去殷家时，在小柳歌身侧看见了上一世的柳歌。”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可以确定，她应该是被困在了这段轮回中。”
“我们杀了一个柳歌，还会有成千上万的柳歌接连出现。”
听他这么说，玄武心中大惊，却也只能按下情绪不表：“那主子想要如何？”
“我？”宋锦书放下茶盏，看了看头上快要发芽的房梁。
那里破了个窟窿，风“簌簌”地往屋子里灌，带着十二分的寒。
宋锦书幽幽道：“先把房顶修好再说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辰国，到时候他恐怕会和当年的柳歌一样——
杀父逼宫！
***
“阿嚏！”
柳歌儿狠狠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难道是没睡好的缘故？
“人们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最近小心点。”柳歌好心警示道。
但某只糯米团子表示——
没关系！要相信科学！！
眼皮跳是因为晚上没睡好引起的痉挛，她现在就去床上补觉！
柳歌：要不是你一边说相信科学一边瞬移到床上，我差点就信了。
“不过，我总觉得那两个小妮子看起来心不在殷家。”柳歌继续在柳歌儿耳畔碎碎念，“我看她们两个人的眼神不对劲。”
“总觉得她们心里面装了太多的事。”
“你不是能读心么？改日听听她们的内心想法。”
床上的人一直没有动静。
柳歌轻轻掀开被子一看，好家伙，柳歌儿早就睡的像小猪羔一样了！
睡吧睡吧，看在你来殷家后就没怎么睡好的份上饶你一次。
柳歌无奈扶额。
不过，那两个小姑娘的事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万一她们真的敢威胁到柳歌儿，就别怪她这个厉鬼心狠手辣了！
……
“长乐，醒醒。”
睡梦中，好像有谁拍了拍她的脸。
柳歌儿缓缓睁开眼，四周一片模糊，好像有谁站在她身侧。
她用小肉手揉了揉眼睛，好久才看清来者的脸：“二姐姐？”
身侧，殷乐笑的一脸和蔼，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笑：“歌儿，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柳歌儿睡的迷糊，脑子有些晕晕的，一出口，声音软糯，“二姐姐，咱们要去哪里呀？”
“当然是好地方啦，我能骗长乐么？”殷乐笑得人畜无害。
柳歌儿不解，但还是挠了挠小脑袋：“好吧，我整理一下衣裳，二姐姐你先出去好不好？”
殷乐答得干脆：“好，我在外面等着长乐喔！”
说罢，她便出了门，顺手捎带关了房门。
“长乐，姐姐在外面等你哦~”
这语调怪?得慌的，柳歌儿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柳歌，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柳歌儿铺开宣纸，咬破指头。
鲜血破口而出，在指尖凝聚成一个殷红的小圆点。
“嘶。”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柳歌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要驱鬼呀，你也是鬼，多多少少会受符咒影响的。”柳歌儿一边解释，一边在宣纸上画下符咒，“刚才殷乐的状态不对，印堂也有点发黑，我怀疑……”
“你怀疑她被鬼附身了？”柳歌问道。
“是的，况且二姐姐素来都叫我小歌儿，不仅是她，全府上下都这么叫我。”柳歌儿顿了顿，“只有府外的人才会叫我长乐。”
听到这里，柳歌蓦地嗤笑一声：“看起来你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我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有笨到分不清鬼怪和凡人。”柳歌儿说着，结束了最后一笔，看着宣纸上的符咒满意一笑，“大功告成！”
柳歌骤然钻回柳歌儿的身体中，按兵不动。
屋外，殷乐眼神呆滞，紧紧地盯着屋外的一棵老榕树下，就仿佛那里有她的命根子一样。
方才，两位大人说，只要她能把柳歌儿引出去，就可以放她解脱。
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十余年了，好不容易能得到一个轮回的机会，又岂能轻易放手？！
“二姐姐，我好啦~”
屋内忽然传来甜糯的声音，“殷乐”唇角微勾，收起了阴郁的目光，扮作笑眯眯的模样。
“吱呀——”
门开了。
“殷乐”朝屋内望去，只见柳歌儿换了身嫩绿色的衣裳。
“怎么这么慢呀，我还以为长乐要换衣裳很快呢。”
“嘿嘿！”柳歌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小脑袋，忽地，她神神秘秘地朝着殷乐招手，“二姐姐，你凑近些，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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