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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变戏法似的随手变出了一个用手绢折的玫瑰花，蹲下身子默默放到顾犹今面前。
“擦擦，都吃大鼻涕了！”
小小的一张脸上满满都是“嫌弃”。
顾犹今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柳歌儿手中的手帕花吸引住了目光。
他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种花呢！
“这是什么？”他眼圈猩红，鼻尖也红红的，狼狈的模样完全与之前那个混世小魔王大相庭径。
“手帕啊。”柳歌儿觉得他这问题问的莫名其妙的。
随即，她赶紧将捏起手帕的一角扔到顾犹今的怀里，宛若霸道总裁一样。
“等等！刁民，你叫什么？！”顾犹今见她要走，忽地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霸道总裁，但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柳歌儿邪魅一笑，“霸霸！”
旋即，就只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潇洒到周身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才被柳歌儿炫技炫花眼的殷勤、殷迟、殷实顿时懵逼：歌儿什么时候有小名了？
而另一边的顾犹今猛地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是个小名！
看着眼前潇洒离去的身影，他缓缓低头看向手中的手帕，还是很好奇一件事——
这形状究竟是什么花？
**
根据自己的记忆，柳歌儿摸索到了自己的小屋子。
刚一坐到床上，就听到脑子里柳歌的声音在响：“看起来在现代的这几年你没少冲浪啊，怎么之前没将你这么能说？”
“我？”柳歌儿倚在床上，葱白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发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好招惹。
她抿了抿红润的小嘴，无所谓地说道：“难不成你真以为依那个蠢东西的性子会说这些词？”
柳歌啧啧道：也是。
依那个小蠢货的性子，别说骂人了，说别人一句坏话都得忏悔好几天，跟面前这人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听到了柳歌心中的吐槽，柳歌儿忽地一笑，小奶音里多了几分妩媚：“所以，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啊？媳妇？”
柳歌：淦！这货居然还记得这个梗！
别的柳歌不知道，但这一声媳妇直接刻进了她鬼生的dna里！
这下她是彻底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柳歌儿……
不！
这已经不是柳歌儿了，简直就是全新升级版的柳歌儿plus！
“不过你放心，我浪两天也就该回去了。”柳歌儿“呼啦”一下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些老东西的符咒我也只能压制几天。”
“估计两天后，我就会变成原来的那个样子。”
“蠢、天真、无趣、没脾气……”柳歌儿摆着手指头数另一个自己的缺点。
直到最后，她话锋一转，忽然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但什么都比不过她开心啊，一天天像个小傻子一样乐呵呵的，也挺好。”
“也许那些事情，她自己并不在乎，真正耿耿于怀的只有我们这些局外人。”
柳歌忽地一噎。
好像，她从来没有关心过柳歌儿的心情，每天看着她乐呵呵的模样就以为别人怎么欺负她她都不在乎。
可，有谁会真正不在乎呢？
既然现在的她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在柳歌儿的灵魂深处实际上是有许多怨怼的。
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那些怨怼暂时被封印了起来。
“不过听你这么说，你倒是把自己和她择得很赶紧，你不是说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么？”柳歌忽地想到了这一点。
柳歌儿无奈摊手：“这话没错啊，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灵魂，只是我不愿意和她相提并论。”
“但我也不能否认，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我是完整的她，她是不完整的我。”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她内心的怨怼总有一天会冲破那些老家伙的束缚。”
“因为最激励人的，从来不是什么爱和欢乐，是恨，是恨能让原本的不可能变成可能，恨是每个人心中最大的潜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柳歌，就仿佛她是这句话最好的证明似的。
“柳歌，做个交易吧。”柳歌儿缓缓开口，语气却毋庸置疑，“若我帮你打破轮回，你就把自己祭献给我，怎么样？”
“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连绵不绝的恨意。”
她说着，用蛮横的神力硬生生逼迫柳歌现身。
转眼，她就死死把那人压制在床上不能动弹。
柳歌儿的目光仿佛一只渴血的鲜血鬼看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般兴奋。
她缓缓开口，声音魅惑如恶魔低语——
“把你，献祭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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