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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小燕乖乖答道，心想：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给别的鬼呢？
见小燕渐渐走远，柳歌儿下床，整理了下衣衫。
不管那家伙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事，日子还是得照常过不是么？
想着，她赶紧洗了把脸，朝着门外走去。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紊乱，殷老将军就是今天回的府吧？
无论如何她也要去拜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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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殷光召高坐堂前，看着自己的这几个无能子嗣，狠狠叹上一口气。
尤其是对上殷大老爷怯懦的目光后，更是烦躁莫名。
心口就像被一团干燥的棉花死死塞住了一样，堵得很！
“如今殷家如此，你们就没有一个有办法的？！”
已经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
眼下，他只在乎如何能让殷家重建光辉，不然他死后无颜面对泉下列祖列宗啊！
“柳歌不是说她有能耐么？就让她去做呗。”殷大老爷跪在大堂中央，不满地小声嘟囔道。
殷老将军的耳朵灵敏的很，哪怕殷大老爷已经足够小声，却还是被他的耳朵捕捉到了。
“混账！你把一个家的希望都压在四岁大的孩子身上，你也好意思！”
一声厉喝，吓得殷大老爷再也不敢吱声。
“老二，你在朝廷里当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若是还在朝廷里，殷光召自然能再带领殷家走向辉煌，只是现在他早已从朝廷中的纷争中抽身而退。
想要再进入那个大染缸中搅出一番颜色——
难！
“这……”殷二老爷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眉头紧锁，“如今圣上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稍有些不如意便将人处死。”
“是啊，就连有拥护之恩的太傅和丞相也是，一个杀一个贬，随性得很！”殷大老爷补道。
殷光召深谙如此，早在先帝在世时，他便有幸领会到柳世谨的暴虐。
那日，春季狩猎，柳世谨单枪匹马斩杀了一头巨虎，将它剥皮抽筋。
鲜血溅了满脸，可他却毫不在乎，如庖丁解牛般将巨虎分解成一块块，赏给下臣吃。
现如今，那虎皮还垫在皇宫的龙椅上呢！
那现在看来，殷府的筹码只能全押在柳歌身上了。
“不过，父亲，年宴之上陛下命我杀了公主，恐怕如今看来，送公主进宫也不是什么好法子。”殷二老爷愁容满面。
现在岂止是不能将柳歌送回宫？
他甚至都不能让柳歌与柳世谨会面，一旦两人相见，殷府的欺君之罪就算是坐实了。
到时候无论是殷府还是柳家，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宫去！
闻言，老将军震惊的仿佛挨了一闷棍：
难不成，天真要亡他殷家？！
堂上，一片肃杀之气。
柳歌儿刚一进来时就被这股浓重的气氛吓了一哆嗦。
她悄悄走到众人面前，在殷大老爷身后跪下。
见柳歌儿来了，众人收敛了下严肃的神情，唯独殷大老爷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眉目中满是嘲讽。
敏感如柳歌儿，立马捕捉到了他的神情，狠狠吞了口口水。
“柳歌拜见老将军。”她说这话时，呈跪拜礼，又奶又甜的声音中莫名产生出一股坚毅感。
殷老将军看着她。
诸事，皆由她小小一人引起。
诸事，千般机缘、百般孽障都系在她一人身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没准她真就有什么办法呢？
可下一秒，殷光召便觉得自己的想法着实可笑：
柳歌撑死不过是个四岁孩童，心智未开，能有什么主见？
“起来吧。”老将军的声音不徐不疾。
柳歌儿缓缓支起身子，看着面前苍老容颜，缓缓开口：
“一切，先安内而后攘外，殷府大家大户，若想真正倒塌，必须先从内部闹起来。”
“如今，最重要的是一家子团结一致，共同抵御外部的侵略，每个人按部就班做好该做的事，让这个家运转起来。”
“生意那边，有大夫人和三夫人着手处理，相信不久生意就会周转起来。”
“呵，你说的轻巧，眼下人人都道殷家要倒，谁会和我们做买卖？”殷大老爷不屑道。
柳歌儿将目光缓缓转到她身上，原本胆小的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强硬得很，不给别人一丝反驳的机会。
“那我倒是想问问您，这殷家因谁而倒？”原本有软又可爱的小奶音此刻格外强硬，叫殷大老爷的心莫名颤了一下。
“人们不想和我们做生意，无非因为两点——”
“我们资金不够多。”
“又或者，我们根本没有抓到人们感兴趣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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