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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每位哥哥姐姐我都给了五分不止，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呢？”柳歌儿歪了歪小脑袋，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林晓一眼就看出来她实在装傻。
明明看上去那么单纯，平时也傻乎乎可可爱爱的，怎么一遇到事就会这个样子？
她以为柳歌儿被天机影响神志了。
但她脸上的那轮金粉明月早就消失不见了呀。
林晓不知道，在一千年后，人们会对这个样子的人定义上一个标签：白切黑。
“你直接告诉他们好了，弯弯绕绕的，麻烦。”很久没说话的柳歌如是说道。
“可是，直接说出来的话，就不好玩了呀。”柳歌儿在心里说道，“不可抗力永远比定数更有意思，比起当即指定，我更想让他们极限拉扯。”
“这不正是你当年想看到的么？”
柳歌儿微微一笑，居然让柳歌捕捉到了几分天机的影子。
“你……”柳歌欲言又止。
没错，她当初要柳歌儿来，就是为了报复殷家。
为此她付出了千年的代价，不惜花费巨大心血将柳歌儿的母亲捉去。
这一切，都是为了向当年欺辱过她的人复仇。
可从什么时候，她忽然觉得那些仇恨慢慢淡下来了呢？
现在的她宛若一个养崽的老母亲，天天为自己智商不足的孩子操心。
“那就先这样吧。”柳歌儿在心里轻飘飘地说道，“如果你忘记了最初的目的，那就让我来掌控全局。”
说着，柳歌儿眼中缭绕起一缕谁都察觉不到的金线。
***
望着铜镜中柳歌儿的模样，国师很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不错，这正是他想要的。
没想到小姑娘的心境这么脆弱，他不过是在她们回去的路上动了些小手脚，就能俘获她的心智。
为了什么呢？母亲么？
国师略略想了想冷宫中的那个疯女人，更觉得好笑。
“柳歌啊柳歌，这辈子，我不会再大意了。”国师薄唇微勾，舒心地揉了揉眉心，看向手中的布局。
柳歌，柳世谨，殷府，宋锦书，静妃，天机……
所有曾与柳歌有瓜葛的人，名字都被刻在棋子上，任他摆弄。
而他，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蓦地，敲门声响。
“国师，陛下传召。”门外，小药童躬身传报。
“知道了。”柳世谨理了理衣衫，一笑，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活像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一脸奸臣相。
药童引路，国师随其走了一段，转眼就到了紫霄殿。
这里是柳世谨与他独处的地方，外人进不来，也方便两人论事。
“国师大人，请。”小药童做了个“请”的姿势，引他入内。
一入殿，那人的身影立即映入眼帘。
柳世谨就坐在大殿中央，一袭青衫青梅煮酒。
只见他身穿了件暗麦绿都布鹤氅，腰间系着金色龙凤纹角带，泛着光泽的头发安静披在身后。
眉下是透亮的虎目，身材颀长，不羁地坐在酒壶旁。
梅子的香甜之气不过多时便在屋子里弥散开。
好似天上仙子的闺中香，缓缓的，慢慢的，挑逗着人的鼻尖。
“萧爱卿，看看朕煮的酒怎么样？”
柳世谨招手。
虽是在对国师说话，却不看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酒，兀自说道：“前两日，奚贵妃说她最会煮青梅酒，朕便向她讨来这个法子，爱卿觉得如何？”
“若是陛下喜欢，自然是好的。”国师垂眸看了看滚烫沸腾的青梅酒，里面似乎隐隐浮现出什么。
柳世谨挑眉轻笑：“哦，爱情是看上我这青梅酒了？”
“还是看上我这酒里的美人了？”
听着柳世谨威胁般的话语，国师不答他，只是笑了笑：“陛下真是好雅兴。”
“不知您此次叫臣前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夜夜胸闷气短，找了太医也不知是何缘故，一怒之下朕就把他们全砍了。”
“朕想着，像爱卿这样的能人，一定有法子帮朕排解吧？”
看着柳世谨邪魅笑容，国师清楚了，这分明就是鸿门宴，若是他说的不好，就会像这锅中美人失去一眼，或是像那太医院里的太医，失去脑袋。
不过，此般也正好是给他乘东风来了。
“陛下，臣知道是什么原因。”国师轻轻一礼道，“只是因为您命中宿敌还未死罢了。”
“命中宿敌？”柳世谨眯了眯凤眸，声音凛然，“你是说，柳歌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姐，锦衣玉食，获宠无数。”
“你说，她在哪里，朕这就派人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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