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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端王殿下别装了 > 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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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后,发生了许多事儿,秦暮羽等人回了燕国。

    秦暮昊废了,燕国皇帝震怒,发文昭告天下,若是景帝不把罪魁祸首交出,他们当即便整治军队,挥师伐景。

    景帝随即召唐肆入宫,唐肆一切如实禀告,她确实不知铁丸如何制作。

    她虽知晓铁丸是何人所做,但那人已经死了,这世间再无二人可知如何制作铁丸。

    唐肆不知景帝是否相信了她,但她还是将从前沈梧霜留下的一些图纸尽数交给了景帝,希望景帝能用于军队,提升景国军队的威力。

    而景帝最终没有把唐肆交给燕国,他虽不愿两国再起战乱,民不聊生,但他也不会牺牲自己的子民以图一时之安。

    燕国最后也没有挥师而来,民间对此事议论纷纷。

    有传言说是景帝暗中给燕国皇帝传了一封信,燕国皇帝看完信后,当即收回伐景的命令。

    但流言蜚语,尚未能证实。

    事情平息后,唐肆大多待在端王府,少有外出。

    除了见到容瑾时,显得精神好一些,其余时间到底是不若从前那般活泼张扬。

    这一日,温暖的秋阳高挂,阳光明亮,秋风习习。

    唐肆来到思雨楼,拿芸娘给她酿的酒。

    她走了几层阶梯,突然听到有人唤他,她回头,看到了多日未见的楚珩。

    楚珩一身青色罗衣,头发用白玉冠了起来,面色有些苍白,但神情看着却是神采奕奕的。

    三个多月的时间,看来他的伤已养的差不多了。

    这三月里,唐肆虽然一次都不曾去看过他,但是她将一些疗伤珍稀的药材接连不断的送到药先生的手中,也因这些药材楚珩才好这么快

    唐肆没有回应,转身继续拾阶而上。

    思雨楼雅间内,唐肆临窗而坐,手中拿着一个白玉酒瓶。

    片刻后,房中的门被推开,楚珩走了进来。

    楚珩进门后有些小心的走到窗边,低声问道:“老大,你今日心中不快吗?”

    唐肆正欲转头回答,便听到了楚珩连珠带炮的话:

    “老大,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我太笨了,什么事儿都看不明白,武功也不好,连自保都做不到,还要老大来救我,如果不是老大救我,也不会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

    楚珩以为是唐肆觉得他太麻烦,所以生他的气了。

    他确实蠢笨,看不清什么形势,但他相信唐肆,这世间任何人都会害他,只有唐肆不会。

    他只知道如果没有唐肆,他的生活会比现在难数倍。

    他一直以为此次事件不过是自己受伤罢了,可在养伤期间,萧离多次去看望他,为他分析当下的形势。

    他才知道,原来唐肆陷入过多么危险的处境。

    萧离说,若非是当今陛下,爱民如子,不惧征伐,景国历任不论哪一个皇帝都会交出唐肆,以求国安。

    唐肆微微叹息,她轻轻开口:“我没有怪你”,看着楚珩满脸愧疚之色,

    “我是怪我自己,我好像总是无能为力”。

    楚珩不解的唤了一声:“老大”。

    唐肆突然定定的看着楚珩,神色极为认真的说道:

    “子墨,若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救我,不要为了我做任何牺牲自己的事”

    “为什么”楚珩很是不解。

    “因为我不会有事”其实唐肆想说的是,因为不值得,因为她不在乎生死,因为为了救她而死看着太过可怜了。

    她曾说虞归晚有心病,其实她也有,她觉得自己的病变重了。

    唐府,华溪轩

    林初墨坐在门外的石凳上,手中拿着近日里他让下人搜寻的消息。

    此时的华溪轩已同往日截然不同了,全然没有往日荒凉凋敝,破败不堪的场景。

    自林初墨被唐沉云引荐给景帝后,景帝不知为何异常看中这个唐府的远亲,短短一年半载,林初墨便成为了礼部侍郎。

    唐家对林初墨的态度也是一反从前之态,尤其是大夫人,她原是看不上林初墨。

    可现下林初墨是天子近臣,圣恩隆宠,且他本人行事有度,品行如清风朗月。

    所以大夫人又起了他与唐澜依婚约的心思,不只大夫人,上京诸多贵女也都在争相打听这位新贵的婚事。

    林初墨翻看着手中的纸页,上面除了他恢复记忆前后唐颜汐对他的照料之外,只有一些唐肆的消息,几乎没有他与唐肆相交的信息。

    时日太短了,他还不能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没关系,他总会查到的。

    “槐序”

    听到有人唤他,林初墨抬起头,看到月门处一身紫色长裙言笑晏晏的唐颜汐。

    这个人,是自小照顾自己的人,按理自己应与她亲近,可跟她接触时间越久,他竟越觉得生疏。

    反倒是唐肆,自那日柢山见过,他偶尔总是回想起她。

    特别秦暮昊一事儿时,他无缘无故涌出来的担忧。

    秦暮昊目光沉沉的看着袅袅向自己走来的唐颜汐,一定有什么事,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唯他不知。

    思虑时,唐颜汐已经走到跟前。

    林初墨收起眼中的情绪,抬眸间,又是那个朗月清风,列松如翠的林侍郎。

    唐颜汐坐下,巧目盼兮的说道:“槐序,今日墨斋到了一批新的松烟墨,你可想前去看看?”

    林初墨温雅的笑了笑:“姐姐,我今日有些公务,不能陪姐姐同去了,等三日后,我休沐,我再陪姐姐去看可好?”

    被林初墨拒绝,唐颜汐神色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温婉的道:“无事,槐序,你公务紧要,改日再去也可”。

    唐颜汐说完,言笑间不经意间瞥见桌上的纸页,看到了唐肆这样的字样,她垂首眼神深了深。

    见唐颜汐垂首不语,林初墨又开口问道:

    “姐姐,我昨日在宫中饮了些桃花酒,身上略有不适,似是起了些疹子,姐姐那可有治疗的药吗?”

    唐颜汐闻言,眉头皱了皱,起疹子?莫不是对桃花有些敏感之症。

    可她不知林初墨是否不能碰桃花,复又看了眼桌上的纸页,然后才做出了决定。

    她抬首,一副焦急之色:“槐序,怎会如此,你从前碰到桃花,身体并无异常,怎么此次竟生了疹子,可严重吗?我让清儿去请大夫来瞧瞧”

    见唐颜汐神色焦急,不似作假,林初墨眸中划过一抹疑惑,难道是他想多了。

    林初墨没有多言,只道:“无事姐姐,我让下人们去请大夫看看便好”。

    唐颜汐出了华溪轩后,她慢慢握紧了扶着的丫鬟的手:她要想些法子了,不能让林初墨再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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