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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突然太子妃的一声惊呼中止了这样的气氛,太子晕倒了。
陛下惊怒,宴席中止,景帝命人宣太医,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出言造次。
而唐肆也喂了容瑾凝神丹和一些解酒的药,他面色已然慢慢好转。
长久的等待中,御医到了。
御医将手轻轻搭在太子容修的手腕上,细细的诊断良久,才躬身说道:
“陛下,太子殿下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景帝眉头微皱,沉声问道:“太子何故晕倒?”
御医并未诊出什么,只得恭谨的说道:“太子体弱,日常食用之物或是心情起伏过大,皆有可能导致晕厥”
“臣下为太子诊脉,脉搏虽平稳,但略有急缓,也不无是中了毒的原因,若要寻源,臣下还需查验太子所食之物”。
听到太医的话,景帝沉默了片刻,他似是看了容瑾一眼,最终沉声对御医说道:“你且去验”。
景帝此话一出,众大臣头低的更低了,太子若是被人投毒,殿中人人都有嫌疑。
长久的沉默中,太医查出了结果:“陛下,太子殿下酒中有剧毒青衣染”
“臣下在太子桌案旁闻到了夏草的味道,太子最近服用的药物中含有青耳,青耳遇到夏草使太子殿下血气翻涌,故太子殿下才会晕倒”。
听到夏草,唐肆眼神微微一变,她看向容瑾,容瑾今日身上所带就是放了些夏草的香包。
怎会如此,容瑾不会布如此拙劣的局。
太医话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容瑾撩起衣袍,直直的跪了下去,平静的道:
“父皇,儿臣不通医理,今日带了夏草荷包,未曾想会使二哥晕厥,是儿臣之过”。
见到眼前的场景钰王容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今日本是为了下毒害了太子,毕竟太子殿下有神医相助,身体渐好,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大。
可没想到连容瑾都牵扯进来,如此正好,他们二人谁出事,于他都是好事。
想到此处,他当即开口:“三哥不通医理,不知此事理所当然,可臣弟听闻端王妃师承药先生药老,难道也不知此事吗?”
听到钰王的话,唐肆皱了皱眉当即也跪了下来,对着景帝说道:
“父皇,儿臣知晓夏草与青耳相克,但儿臣不知太子殿下食用过青耳,王爷的荷包是儿臣所赠,儿臣无心之过,还望父皇恕罪。”
唐肆说完,大殿内又陷入了沉默,钰王也知点到为止,不再多言,众人都等着景帝的命令。
看着面前的情况,景帝眼中闪过疲惫无奈之色,但只是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他看向太医,沉声问道:“你方才所说太子酒中有毒”。
太医听言,慌忙回道:“太子殿下酒中有剧毒青衣染,常人碰到此毒分毫,就会心智迷乱,血气逆行,最多三日必暴毙而亡”
“太子殿下身体内并无此毒,只是夏草与青耳相克,晕了过去,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太医话说完,景帝眸色沉沉,正要开口命人彻查酒中有毒之事。
可就在此时,跪在地上的容瑾却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洒落在地上,部分血液慢慢渗进了他的衣服里。
唐肆离他最近,忙扶住了他,看着他满是鲜血的样子,失声喊道:“容瑾”。
面对容瑾突发的状况,景帝眼中也带着一抹焦急之色,他立即命令御医诊脉。
随后便是一阵兵荒马乱般的忙乱。
谨言殿
谨言殿内,容瑾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气息微弱,已然命若悬丝。
唐肆独自坐在床边,照顾着他,景帝和诸位御医刚刚离开。
容瑾吐血后,太医为他诊脉,发现竟是他中了青衣染。
为了避免毒素进一步扩散,太医院诸位御医一同为容瑾施针。
景帝拿出宫中珍藏数年的千年人参给容瑾服下,暂且护住了容瑾心脉。
折腾了半夜,大家都离开了,唐肆屏退众人,自己留在容瑾身边。
她看着容瑾毫无血色的脸良久,突然轻声问道:“容瑾,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你不会这么傻,不知道那酒有毒,你也不会故意喝下那无解之毒,你一定有别的谋划对不对”
“没关系容瑾,你什么都可以做,但你不能死”。
三日后
这三日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儿,先是景帝命人彻查投毒一事儿。
起初是不曾查出什么,因禁军拿人之时,许多牵连其中的宫人已然自缢,没有证人,查询便没有进展。
后来钰王生母郑贵妃身边的丫鬟突然叛主,说明下毒一事为钰王所为,丫鬟说完便撞柱而亡。
大理寺卿楚霖之本来觉得事有疑点,可顺着丫鬟所说,确实找到了钰王合郑贵妃一同谋害太子的证据。
而且也得到镇北王身边侍从的招供,确实是钰王威逼利诱他将毒药下在了镇北王所带的酒中。
且提前给镇北王服下解药,以便诬陷镇北王。
铁证如山,陛下震怒,幽禁钰王容彻于钰王府,将郑贵妃打入冷宫,钰王一派,大厦已倾。
除了钰王一事,便是容瑾了,他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
最开始,景帝昭告天下,寻能治疗端王的医者。
很多名医赶到宫中,但都对容瑾之症束手无策。
后来唐肆眼看着容瑾气若游丝,便请了药老前来。
药老细细的为容瑾诊断了许久,最后他不过是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摇了摇头,现下他也毫无办法。
药老此生收的徒弟不多,最后一直在他身边的就是唐肆。
唐肆聪慧,但在学医上却不肯用功,她是药老医术最差的一个徒弟,但也是药老最喜欢的一个徒弟。
药老一直都知道唐肆心思过重,小小年纪心中藏了太多事。
他年少游历四方,了解到有些心疾可使人无生的欲望,他怕唐肆便是这般。
自嫁入王府,他这个徒弟心中忧思之疾似是愈重了。
看到连药老都没有办法,唐肆眼中划过一抹迷茫和痛苦之色。
不过她还是对着药老担忧的目光笑了笑,然后让宫人送药老离开了。
药老离开后,她一直陪在容瑾身旁,片刻不离,连膳食都甚少去用。
可即便如此,容瑾仍旧是气息奄奄,除了参汤,御医甚至不再对容瑾用药了。
身为医者,唐肆是明白其中之意的。
毕竟身中天下十大奇毒之一的青衣染,没人能撑过三日。
容瑾现在还活着,不过是宫中奇药甚多,一直护着他的命罢了。
可即便如此,容瑾也至多再撑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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