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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表演的歌舞也打断了,苏如是走上前,眉眼带着担忧低声问道:
“七公子,怎么了?”
唐肆淡淡笑了一下,对着苏如是温声说道:“无事,如是姐姐”。
然后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神色不解议论纷纷的人扬声说道:“诸位”
“今日是我们商会举办的盛酒宴,我们商会的秦三爷从西域远道而归,今日如何都想看我们思雨楼的剑舞”
“林七虽多年不曾舞剑了,但三爷这般想看,今日便献丑了”
话落,周围传出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其实秦三爷和林七之间的诸多纠纷基本了解他们的人都知道一点。
唐肆此话一出,众人大概也都能猜测出是秦三爷仗势欺压他。
一时间,大厅中议论的声音变大,谈话间多了些对秦三爷的不满。
毕竟一楼大都是寻常百姓,他们大都更熟悉林七,眼下看着林七受辱,自是觉得秦三爷欺人太甚。
一楼坐着的楚珩听言,心中气愤,起身就要为唐肆说几句话,可是却被身边的萧离拉住了。
萧离是他今日特意拉来的,历来商会有宴席,楚珩都会陪同唐肆一起。
可这次唐肆带了容瑾,没有和他一起,楚珩自己一人,便拉来了萧离。
萧离拉住他后,声音疏淡的说道:“初榆她有自己的打算,你莫要误了她的事儿”。
听完楚珩也觉得有理,便愤然的坐下了。
这边安稳下来后,那边花台中说完话的唐肆就看向苏如是说道:“如是姐姐,我们跳离歌叹”。
离歌叹便是当年思雨楼一舞惊上京的歌舞,在离歌叹之前人们所看的歌舞皆是乐曲与舞蹈。
可当时籍籍无名的思雨楼排了一曲离歌叹,将故事融于歌舞,很是新颖,一下就吸引了人们的眼光。
思雨楼当时也是因离歌叹慢慢站稳上京第一茶楼的地位。
苏如是不懂唐肆有何安排,听她所言便说道:“那七公子可要换衣?”
唐肆一袭白衣,跟离歌叹中的人物有些不符,因为离歌叹讲述的是一个平民将军的故事。
将军在未入军营时,他的发妻劳心劳力供养他识文习武,可他功成名就之后,却抛弃发妻,迎娶公主。
后来发妻不远万里入京泣血三问忘恩负义的将军的故事。
唐肆自不可能再去换衣,只拿了把舞中将军佩戴的青剑说道:
“不必了,如是姐姐,我们开始吧”。
然后随着音乐声音渐起,离歌叹慢慢开始表演了起来。
苏如是饰演的发妻莲步轻移,裙裾飘飞,慢慢舞出了一个女子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供养夫君,在夫君奔赴战场时牵肠挂肚坐立难安的女子形象。
乐声渐急,苏如是的身姿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执剑对准了忘恩负义的将军。
可此时,已舞了许久的唐肆醉意上来,伴随着急促的笛声,她恍惚中将苏如是错认成了姜荣。
眼看姜荣竟执剑相对,一直积压的情绪爆发出来来,唐肆拔出腰间的佩剑刺向姜荣。
苏如是已经察觉到了唐肆的不对劲,她步履加快,挡住了刺来的剑,靠上前低声问道:“七公子,你怎么了?”
可唐肆动了真气,柔骨开始反噬,加之醉意袭来,她并没有清醒过来。
只是随着越来越急促的乐声,水袖翻转,挥出一道道青色的剑光,在越来越急促的乐声中一次次的刺向苏如是。
苏如是不会武功,勉强挡了几剑后就被打落了剑。
笛声急促,眼看最后一剑就要刺向苏如是时,苏如扬声喊了句:“七公子!!!”。
笛声骤停,唐肆剑尖停在了苏如是面前。
她终于有些清醒,看着面色担忧的苏如是,她突然觉得自己为何如此可笑。
今日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可她这个布局的人竟陷在戏中了。
她松开了手,青剑掉落在地上,整个大厅非常安静,唐肆踉跄两步,转身就要下台。
可就在此时,喉中却传来一股腥甜,唐肆调动内力压了压,可刚用内力,柔骨瞬间反噬。
唐肆立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落在她的衣服上,雪白的锦衣上鲜血点点,看的人触目惊心。
唐肆承受不住柔骨反噬之力,摇晃着就要倒下去。
不远处的苏如是见此惊呼:“肆儿”,然后上前在她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唐肆口中有些残留的血迹,苏如是用手擦着她脸上的血,面色焦急的看着她。
苏如是的手很温暖,看着苏如是满脸担忧的模样,唐肆眉目间显出几分迷茫和脆弱。
她拉住了苏如是的衣服,她握的那样紧,口中是压抑的低声嘶喊:
“如是姐姐,怎么办,我变成了一个可怜的人了?”
苏如是听言,满眼都是心疼,她从来没见过唐肆这般模样,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冷静理智,是他们所有人的支撑。
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唐肆在妓院门口买下了她,那个时候唐肆还是个孩子,可言谈举止却非常的沉稳干练。
那时她无处可去,便铁了心跟着唐肆。
后来她看着唐肆救了数不清的人,看着她经商,看着她扮做男子,看着她请人教她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识文断字。
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能谋善断,她自己是跟着她最早的,可她也从未见过唐肆像今日此时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
苏如是满是心疼,她紧紧的抱住唐肆,有些慌乱的从唐肆身上摸索着凝神丹,想喂她服下。
花台是这样的情况,围观的人大都还以为是离歌叹新出的结局,唯有少数人看出了不对。
萧离立时就看出了不对,她当即起身,就要走上花台,可却被旁人领先了。
容瑾早她一步,已经走上了花台。
容瑾慢慢的从苏如是的手上抱起了唐肆,察觉到手中人儿身体的冰冷,他不动声色的渡入了些内力压制柔骨。
待唐肆情况好些,他缓缓抬头,遥遥看了眼二楼秦三爷的位置,眼神如同再看一个死人。
可他没有在此处停留多久,冷了冷脸,果断转身,抱着唐肆离开了听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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