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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脸上长满了脓疮的女子。
不、从脖子上看，没准身上都长满了。
而因为脓疮的缘故，她的眉毛头发已然完全脱落，甚至五官都已无法清晰辨认，可想而知，她的外表究竟有多骇人。
“这……”萧潇实在没能忍住，看向周浩颤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啊？”
周浩没急着回答，而是扭头面对霍英盛道：“这位是您孙女？”
霍英盛先是点头，旋即便是苦涩说道：“思燕，我唯一的孙女。”
目光落在周浩脸上，他眼中尽是期盼道：“天师，我孙女她……她的这种情况您见过吗？”
周浩点头说道：“暹罗降头，千眼降。”
“什么！？”
霍英盛震惊叫道：“暹罗降头？您说……这是降头！？”
周浩再次点头，指向霍思燕道：“你看她身上的脓疮，每个上面都有一道竖纹，是不是很像蛇的眼睛？”
握草！？
周浩不提，霍英盛还真没想到这点，此刻在看……
可不是每个脓疮上面都有一道类似蛇瞳般的竖纹呢吗？
“此外……”周浩没等对方回答，已然继续说道：“如果你有耐心去数一下，就会发现她身上的脓疮刚好是一千个。”
萧潇颤声说道：“所以……这就是它名字的由来？”
周浩“嗯”了一声。
“那到最后，这些脓疮会怎么样？”
周浩默了默道：“你真以为这些是脓疮吗？你再仔细看看，难道不觉得它们……很像蛇卵？”
“什么！？”
惊呼再次响起，而这一次，无论霍英盛还是萧潇，却是同时有种头皮发炸，鸡皮疙瘩层层冒起的惊惧之感。
“蛇卵！？”
“您说这些……其实都是蛇卵！？”
“是的。”周浩沉声回道：“有人用你孙女养降，你孙女……是最好的养降容器。”
“踏……踏踏……”
霍英盛连退三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怔怔看向周浩，眼中充满祈求道：“那思燕她……还有救吗？”
“不……”陡然冲上前去，他死死拽住周浩双臂激动叫道：“您是天师，真正的天师，是您的话，一定会有办法，请天师出手，救救我孙女吧，老朽给您跪下，求您救救思燕……”
说着便要向下跪倒，周浩赶忙托住他道：“霍老放心，我会救的，不过……”
话没说完，霍英盛已大喜叫道：“这么说，天师您真的有办法了？太好了天师，求您出手，求您……”
这次轮到周浩打断他了，他苦笑说道：“霍老，您先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霍英盛闻言忙点头道：“您说您说，无论您有什么要求，老朽一定满足。”
周浩摇头说道：“不是要求，而是要想救您孙女，那有几件事情，我必须提前说明。”
“是是，您说您说。”
周浩叹息说道：“首先，我的确能够救您孙女，但救下后，她具体能够恢复成什么样，却不是我所能保证的，这点希望您能理解。”
霍英盛错愕问道：“天师，您能说得具体点吗？”
周浩解释道：“千眼降不是一般的降头术，它不单纯只是为了害人那么简单，而是以人体作为容器，培育降头，可培育就需要养料，而这些养料从哪里来？”
萧潇回道：“思燕小姐？”
“没错。”周浩沉声说道：“就是思燕小姐的血肉精华，所以你别看思燕小姐现在浑身臃肿，但那都是表象，实际她已油尽灯枯，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换句话说，这种情况下的她，即便救回来了，也无法存活太久。”
霍英盛闻言当场傻眼。
他身躯颤抖，脸色惨白如纸道：“那、那思燕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不……”周浩看向他道：“这个问题不但有解，而且解决之后，思燕小姐还能得到无尽好处，但是……”
霍英盛急声追问道：“但是什么？天师您快说啊。”
“世间万物皆分两极。”微阖着眼睑，周浩淡淡说道：“福之所至、祸亦所依，倘若您选择这一方法，那思燕小姐在某些人的眼里……就会变得如同唐僧肉般，食之……可得永生！”
“什、什么！？”
“永、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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