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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一家人啊……”李帆笑着摇摇头。
李帆起身叫来巧儿,“巧儿,你去叫王伯到我这一趟,就说我有要事交代。”
“是,少爷。”
很快,李家的老管家便匆匆跟着巧儿过来,恭敬地问道:“三少爷,您找老奴有何要事吩咐啊?”
李帆笑道:“王伯,我需要你带人去采购粮食,能够撑起万余人食用的粮食!”
王伯恍然大悟,“三少爷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老奴晓得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办好了。”
李帆点头,“王伯办事,我放心。那我便在小院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王伯告退,随即便带上李家的家丁,开始在京城内的米市、七零八落的粮农手上收购粮食。甚至惊动了嬴千秋。
广屯粮自古以来就是大忌,当吴彦超上报这个情况时,嬴千秋心中还提了一下,结果发现是李家的家仆行为,便了然于心,摆摆手,“无妨,由他去吧。”
当李家家仆回到李家后,再由李帆领头,声势浩大的几十号人,拉着一车接一车的粮食往城外运输时,引起了周边不少人的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天啊,这是要去干嘛,这么多的粮食!”
“嘿,你个消息不灵通的家伙,真是啥也不知道。”
“怎么了?”
“呵呵,这李家纨绔,前段时间扬言要救济城郊外那万余流民,估摸着现在就是给他们运粮呢!”
“真没想到,李帆这个纨绔,居然会赈灾,我怎么感觉坊间流传的传言不太真实呢,出口成诗,心怀天下,怎么看都不像是纨绔啊……”
“我也不信,想必是那些爱慕祝家长女的追求者散布的诽谤!”
“对,准是这样!”
“……”
一群人往城外赶去,城郊的流民早早便看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李帆坐在一匹白马上,白马白袍,意气风发。
“是李少爷!”
流民们自发地站起身为李帆他们让出一条大道,激动地等候着李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一车又一车的粮食从他们身边经过,更是不少人跪在地上向李帆叩头,“李少爷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请受我们一拜!”
李帆勒住马,高声开口,“诸位乡亲,都起来吧。我李某人言出必行,自然不会食言。”随后对王伯说道:“就在此处搭几个棚子,开始为他们登记,老弱妇孺直接要了,其他人一律按序登记,若有不从者,便让他滚。”
“是,少爷!”
“巧儿,安排人手。放粮救人。”
“我这就去安排。”
李帆翻身下马,要往流民人群中走去,管家连忙拦住,“少爷少爷,您悠着点,我让人看着您,小心为上!”
李帆摇头一笑,摁住王伯伸出来的手,淡淡说道:“王伯多虑了。上一次他们没有冒犯,这一次,同样不会。”
他走到流民人堆中,人们便为他特腾出一片空地,虔诚地等候他开口。
李帆说道:“乡亲们,你们其中可有会认字写字的人,举个手。”
听闻李帆此言,不少人举起手高呼自己会识字写字。李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农耕社会的教学普及率本就不高,流民中能有几十号人会识字写字,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继续说道:“你们先去登记,接着去帮忙登记花名册,事情结束以后,每人可以奖励一块肉排!”
听到肉排,这些人两眼放光,赶紧去到登记处登记,随后从李家家丁手中拿到李帆绘制的表格,开始为流民做登记。
李帆看着那些不会识字写字的流民眼中艳羡目光,心中暗喜,继续高声开口,“不会识字的乡亲们也不必沮丧,在我这里只要是有本事的都可换取回报。”
“你不会识字写字,没关系,你可以会织布耕田;你不会织布耕田没关系,你可以会打铁捕鱼;总之,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就一定能够有相应的回报!”
流民们情绪激昂,他们原本在离州,大多数都是有一技之长的老百姓,若非在京城竞争压力太大,岂能落魄至此。而手艺人最激动的,自然是自己的手艺依旧能够发光发热,为自己带来利益。
之后,李帆安排流民分出男女老幼进行批次登记,便于管理,毕竟他终究是暂时解决这群流民的温饱问题,他们始终还是要朝廷解决户籍,之后何去何从,李帆也不拦着,若是还愿意继续跟着他,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前提是他们得有用。
忙活了整整一天,流民终于统计出了准确数字。
七千六百三十人。
这个数字比李帆预想的还要少很多,也和坊间传闻的数字有些偏差,兴许是有些人已经离开京城另谋生路,或是早已亡故。
管家拿着这份数据给到李帆时,李帆还呵呵笑道:“没想到啊,买了上万人的口粮,结果才七千多人,还能吃得久一些了。”
“少爷,这七千多人和万把人有何区别,一样都是吞金啊……还有帐篷,伤病要请大夫,这……”
“王伯,这些你就不想要操心了。你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就可以。钱嘛,越花越多。”
话已至此,管家自然不会多言,他不过是一个下人,说多便是僭越了。他恭敬说道:“是,三少爷,这就按您的意思去办。”
……
皇宫内,嬴千秋皱着眉头,手里捏着吕清源的那封书信,他看向吴彦超问道:“彦超,夫子正是这么说的?”
吴彦超恭敬说道:“回禀陛下,夫子那夜所言,如果此子连这种难度的题目都答不上来,也不过是个只会写诗的寻常之辈,不足以补天阁相护。”
“这下难办了。”嬴千秋叹了一口气,“朕相信以李帆的实力一定能够解出这道题,但草率拿去给他,朕的身份定然暴露。”
“陛下,臣有一计。不如就将此道题目放于秋闱中,那李帆若是能够解出,不就是顺理成章。”
“对啊,就这样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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