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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优秀的保险从业人员必备的三项职业技能。
第一,会画饼,第二,会坑蒙拐骗,这第三,就是吵架。
朱冲都懒得与他们吵,但是他们非要吵,那他也乐意奉陪。
李锦见到二房夫妻两人都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心中就甚是得意。
也就只有朱冲这般人物,才能拿捏其二人如玩物。
眼下,有朱冲撑腰,倒是不担心这二房有夺权的心思。
这郑氏倒是十分不甘心,被这小厮堵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堵的心里憋屈的慌,十分难受。
郑氏随即看向龚程,还不死心。
龚程倒是领教了朱冲的厉害,但是,架不住自己娘子的拱火,思来想去,龚程看向了周氏。
看到周氏三郎犹如落败的公鸡一样。
于是龚程就说:“朱管事,你那等祸乱言论,让我龚周两家的议亲,成为笑柄,且看看周氏三郎,叔夏,其好端端一个大好男儿,十六七岁的年纪,就解举三甲,来年如今只要登科皇榜,就能登堂入室,你看看他现在如今颓废的模样,就是被你那等妖言惑语所打击了心智,以至于眼下,不能振作,如此,我龚氏如何对周氏交代?”
听到此处,众人看向周家三郎,叔夏。
周寿也不无担心地看向自己的儿郎,心中倒是十分心疼,他生六子,长子无缘功名,次子虽然为官,也只是蒙荫祖上,其余两子,尚且年幼,只有这三郎最为有希望为他周氏在仕途名正言顺的证明。
只是眼下,受了那般大的打击,如此一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冲也看向周夏,此人倒是钟灵毓秀,只是此刻确实颓废。
龚洁这个小娘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将他打击的如此狼狈,自己的思想,虽然在千百年后只是常识,但是,在眼下,却是惊世骇俗的,很难有人能接受,并消化的,搞不好就钻牛角尖了。
所以,朱冲才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什么后世的常识,只是偶尔与两名小女娘游街时,或者闲谈时,以玩笑的口吻,说一些有的没的,没想到这小娘子倒是拿出来吵架了。
朱冲随即问道:“不知道,周家三郎,有什么疑惑?如此颓丧,只怕非大丈夫所为。”
周夏听闻朱冲教训,随即躬身,十分颓废说道:“我自以为才学了得,三岁能言诗书,十岁能文章做赋,十六岁解元三甲有我,不敢直言天才,但,至少也有些才学,可是,龚家娘子,一句女科,便将我难住,我正在绞尽脑汁去想,该如何将这女科推新出来,完成龚家娘子的考题。”
朱冲听后,不由得心中无语。
这女科,得等到千百年后太平天国时才能实现,不过那时,也只是昙花一现,真正实现那女平等,可以登堂入室,需要等到后世普世价值遍地开花才行,眼下这小娘子拿出来考周夏,不给他难死才怪呢,这小娘子当真是狠毒啊。
怪不得这周夏绞尽脑汁在那想,他想去吧,脑袋想破了,也不见得能想的通。
朱冲随即说道:“眼下三郎,似乎到了绝境。”
周夏说道:“是,绝境,若是此题不破,只怕一生再也无法专心学问了。”
众人听后,纷纷惊叹,那郑氏立即抓住口舌,教训道:“你看,如此怎么了得?这当真是误人子弟。”
朱冲瞥了一眼那郑氏,倒是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周夏,随即说道:“绝境只是心境,反求诸己,想,只有困难,做,才有答案。”
听到此处,众人无不心惊,那龚程也突然一震,被朱冲这小小一句话,惊的头皮一麻。
那周夏也像是被一盆凉水泼到脸上似的,心中困顿,顿时烟消雾散。
“想,只有苦难,做,才有答案?”
周夏呢喃着这句话,如获至宝,如此简单的道理,他居然,居然此刻才明悟。
周夏立即跪地,虔诚求道。
“朱郎,如何做?”
看到周夏如此礼遇,这解元三甲居然跪拜朱冲求学问,这简直是有辱斯文,要知晓,那朱冲不过一目不识丁的小厮家奴罢了。
只是,此刻谁也不敢出声,因为,都已经知晓朱冲的厉害。
其有一语中的,惊醒梦中人之大能。
朱冲随即想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读过的后圣王阳明的一些语录,也就是,格物致知,知行合一类的心学。
随即说道:“其一,要立德,其二,要立功,其三,要立言,这死而不朽之旷世良言,诸位儒家应比小的读的多,但是,光是懂道理,还不行,要把自己懂的道理,实践出来,才是真正的大道,所谓,格物致知,知行合一是也,如何做,看你立什么志向,若是单凭想要将女科推广流行,你便立志进入国子监,以国学头等,进行改革,如此,不就达成所愿?”
听到此话,众人微微点头,觉得朱冲所说,极为精妙。
龚宗元说道:“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圣人之路啊,受教,老朽,受教了……”
龚宗元的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无不错愕,要知晓,他可是以儒学闻名天下的大儒之一,眼下,居然在朱冲这里受教……
众人也只能无语凝噎了……
这格物致知谁都知晓,早出汉唐文学,可是,这等道理,虽然世人都已知晓,但是眼下的文学社世,却如那黄河之水一般浑浊。
而朱冲的知行合一,却,实为新学,犹如黄河浑浊之水,突然注入一股清流,洗涤污浊,为众人,打开一条新且明的学问道路。
周寿,龚程,龚况,这等大学问之人,都纷纷饱含热泪,被这简单而又通透的道理所折服。
但是那郑氏却耻笑问道:“国子监,这可是我大宋最高学府,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未曾能踏入其分毫,如此一句空话,不知道尔等,有什么好佩服的,再我看来,不过是夸夸其谈的纸上谈兵罢了。”
听到此处,龚程呵斥道:“愚昧,你只知道这行难,为何忘却了朱郎之前所说,想,只有困难,做,才有答案,不做,如何去通达?这前后道理,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自己无法领悟,就不要质疑,免得贻笑大方。”
郑氏心惊,没想到一向相敬如宾的夫君,此刻居然为了这小厮训斥自己,简直是匪夷所思。
郑氏又羞又怒,却不敢再多言语,惧怕被呵斥。
周寿见到自己儿郎已经明悟,心中甚为欢喜,也觉得朱冲地才学盖世。
但是,这等才学,只怕他的儿郎是无法消化的,知行合一,莫说儿郎了,他都做不到。
于是周寿恳求道:“朱郎,我家三郎且年幼,道理懂,不见得有方向,不知道朱郎能否仙人指路,为其明路。”
周夏立即兴奋,期待看向朱冲。
朱冲觉得心累,不但要开导,还要指路?
朱冲想了想,眼下,这大宋倒是不缺读书人,缺的,是能读书,还能打仗的人才。
这周夏,倒是有将帅的气度。
肯学,敢做,有犟性。
是要好好培养一下。
随即朱冲反问道:“何不带吴钩?收取燕云十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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