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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看着沈谦似乎是有些意外，沈谦抬头看向他，一本正经道，“国事为重，怎敢先耽于儿女私情。”
观言，明路，“.......”
大人您可真是...虚伪！
云川却佩服地很，“沈兄鸿鹄之志，云某钦佩至极。”
纪遥清，云怜，读书人奉承起来真是没完没了了。
用完膳后，纪遥清领着云怜去她的院子里逛了一圈，再回到偏厅的时候只觉得走错了地方。
他们在干什么？
那厢抬了两张桌子，二人分别挥毫在写着什么。
纪遥清悄咪咪地问观言，“他二位怎么了？”
观言低声答，“如小姐所见，比试呢。”
比试？
纪遥清扭头看过去，二人皆已停笔。
沈谦抬头唤她，“清清，过来看看。”
纪遥清走过去，云怜也跟在身后。
云川对自己颇有自信，在词赋上书法上他自认没输过谁。
但当他看到身侧人的词赋之时，心里顿时没底了，一气呵成，无半分词藻堆砌，读来让人惊叹不已。
更绝的是写的字，飘逸洒脱的行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之前他听说盛京沈大人的字一字值得上千金，他还觉得些许夸张，如今一看所言非虚。
云怜读来也是赞叹不已，她本以为云川已经是最负盛名的才子了，没想到真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纪遥清看着二人的字，其实云川不算很落败，他的词赋确实也很精妙，书法笔力雄厚，但缺少一些灵性。
正是这一点，让人觉得他少了些领悟能力。
“沈兄，云某甘拜下风。”
云川虽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服。
“我倒觉得云兄的词赋别有一番风采，反倒是在下的有些匠气，清清，你觉得呢？”
沈谦这话虽是对云川说的，却抬头看向了纪遥清。
纪遥清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云大哥的词赋清雅，哥哥的胜在恢宏，另，云大哥的字笔力深厚，哥哥的字更洒脱一些。”
沈谦挑挑眉，也好，清清这话应该是说他更胜一筹。
见二人还有要比试的架势，纪遥清连忙拦住沈谦劝道，“哥哥，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兵部吗？”
沈谦似突然想起来，只能说歉疚道，“云兄，这...只能失陪了。”
云川笑笑，“无妨，沈大人公务繁忙，能见识到这么一项云某便三生有幸了。”
纪遥清正准备送客了，紫芙匆忙地走进来，“小姐，裴公子传人送了口信，要小姐您去铺子一趟。”
“知道了。”
无法，纪遥清只得向云川和云怜告辞，沈谦让她放心，他会好好送客的。
走的时候云怜无意识地对云川道，“哥哥，清清姐姐院子里可多梅树了，她还同小时候一样。”
沈谦问言不禁多问了一句，“清清那么小就喜欢梅花了？”
云怜点点头，“对啊，那时候清清姐姐一个人无聊的很，冬日里哥哥就经常摘了梅花送去。”
云川亦是笑着道，“正是，清清偏爱红梅。”
沈谦眉心微拧，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原来如此。”
清清那么喜欢梅花，竟然是因为云川？
“沈大人，您腰间这块玉佩我哥哥也有一块儿呢。”
玉佩？
沈谦低头看了一眼，这，不是清清送他的同心佩嘛，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敢去听。
云川却补上一句，“怜儿，不一样的，清清送我的那块跟沈兄的有出入。”
不一样，那是什么样？
沈谦只觉得心坠入了冰窖，有些麻的没有知觉。
“沈兄，告辞。”
“沈大人，再会。”
二人辞行，皆没注意到沈谦的反应。
沈谦回神向二位辞别，却觉得步子迈的都有些艰涩。
他想起那日在马车上，清清说我的理想型就是哥哥这样的。
今日一见云川，可不就十分有九分都像他。
那日夜，清清喝醉后...亲了他，说什么让她等了数年。
等了数年？
是云川让他等了数年吗？
清清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云川的...影子？
思及此，他不敢再往后想。
只想直接去找纪遥清，问她到底是不是对云川有意。
要怎么开口，万一她真的承认，他会受不了。
就算她否认，那又如何。
总之陪着她的不会是他，他没有这个资格。
——
晚间，纪遥清回来的时候没见沈谦，听下人说大人自从下午出去后就没回来。
好吧，大约他真的忙。
沈洛泱这厢知道她回来了，差人来唤她过她的院子去。
纪遥清便随着婢女去了沈洛泱的院子。
她正在试嫁衣，婚期没几天了，端王特地把嫁衣送来，让她看看合不合身。
“哇，泱泱你好漂亮！”
王妃仪制的凤冠霞帔，大红色绣着金丝线，一层又一层，叠着花团锦簇又端庄大方。
沈洛泱扭过头来笑笑，“衣裳好看，衬人。”
镜子里，少女稚气稍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沈洛泱有些神神秘秘地把纪遥清拉过来，屏退了下人。
纪遥清疑惑地看着她，沈洛泱脸红着从枕头下拿出一本图册，面色滴血一般红润。
“姐姐，给你看这个。”
纪遥清看到也是一惊，面色“噌”地一下就染红了，这...这是，避火图？
“姐姐，娘亲那边贴身嬷嬷给我的，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看。”
所以呢，所以你是想要我陪你一起看吗？
纪遥清有些害羞，她前世今生两辈子也没干过什么鱼水之事，此时要让她看这种东西。
看就看吧。
沈洛泱这边已经翻开，纪遥清只能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目光触及图册，像被灼烫了一般。
原来，原来竟是这般...刺激的吗？
......
是夜，纪遥清做梦了。
昏黑的室内，没有一盏灯，很暗很静。
她呆坐在床上有几分无措，下一瞬她被沈谦从身后抱住，他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呼出的热气似要把她融化。
她脸烧的似红云，浑身有些发软，低低地叫了一声，“...哥哥。”
而他把她转过身来，抬手把玉簪拔下，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修长如玉的手握上她的手，牵引着她放到他的腰间。
声音低沉沙哑又带着蛊，诱着她，“清清，帮哥哥解开好不好？”
她手指颤抖着不听使唤，而他却沉声压笑着，“不急，慢慢来。”
......
纪遥清次日醒来，才恍觉那是一场梦。
太刺激了。
想他平日里那般正经严肃，又总是衣冠楚楚的样子，昨夜在她的梦里就像一个堕入妖界的邪魔一般。
勾缠引诱，放纵她。
这么一想，她脸又红了。
似有似无地又觉得那股月麟香，缠绕收紧，让人有些难以喘息。
真是要命了。
纪遥清觉得自己最近都无法再去正视沈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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