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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昕咽了咽口水，刚才棕熊那眼神，好像是不屑？
“它怎么会在这里？”
秦暮言看着它走向里面，喃喃自语道。
以前族人还捕猎棕熊，烤肉吃，现在棕熊已经被保护区圈起在一片区域了。
“老大，保护区那边肯定出事了。”
吉里眼眸透着冷光，刚才棕熊走过，一股很浓的血腥味传来。
秦暮言没说话，抬手看通讯器里的地图，给一个联系人发了信号。
“需要派人过去吗？”
司擎洲走到她旁边，正好看到她给保护区的联系人发了信号。
“不用。”秦暮言淡淡回道，他们现在派人过去也赶不及了。
秦复靠在树下休息，伸手挡了一下反射过来刺眼的光。
他眼睛眯了眯，伸脚踢了旁边的欧阳祁，
“那边有狙击手。”
欧阳祁抬头看过去，“目标不是我们。”
贺昕背靠着他，睫毛微敛，若有所思地看向刚才秦复指的方向。
阳光照在小圆叶的青苔上，嫩绿色的表面闪着亮光。
驯鹿正低头慢慢啃食着，偶尔头上的犄角顶一下旁边的岩石。
“列娜，你不能留在这，跟我们一起往里走。”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秦暮言低声跟列娜说着，刚才她看四周，都有人。
列娜点点头，那些人不会对驯鹿怎么样，在他们族里，每只驯鹿都有神魂，是神圣的。
…
两个小时后，几人来到目标位置。
秦暮言看着树上挂着的布料，心沉了沉，这是外婆留下的。
上面的布料，还有动物皮的拼接。
“言小妹，这里有电子检测器。”
贺昕脸色凝重，因为她发现这种电子检测器埋在地下。
以前她跟老师学到的，这种电子检测器是为了寻找尸体……
秦暮言眉心一跳，跟着她来到一个小坡前，检测器发出嘀，嘀声…
“在这。”贺昕拿出喷射漆，画了一个范围。
列娜正想阻止她拿喷射漆喷在地上，被秦暮言阻止了，“植物制做的，雨冲刷就没了。”
贺昕抬头看向列娜，“放心，我不会破坏环境。”
司擎洲和欧阳祁正在旁边搭帐篷，今晚他们必须在这里留宿，再往里走就不安全了。
而且他们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吉里，眉头松开，保护区那边即使被破坏，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
秦暮言看到坐在旁边蔫蔫的吉里，踢了一下他的脚。
吉里这才回过神，关心则乱，他都忘记了兴岭的动物没那么友善了。
“我生火烤肉。”他看到秦复聚起来的干树枝，眼眸闪了闪。
秦复不敢走太远，只在附近捡一些，好在这里附近很多枯枝。
“啧，秦学长，你还真怕自己会失踪？”
贺昕穿好防寒服，揶揄地说道，看着他畏手畏脚地在旁边捡树枝，迅速又跑回来。
“防患于未然，我老婆本都没花呢，小心为妙。”
他话音刚落，列娜从另外一边，捆了一大捆干树枝，扔旁边。
秦复看向她走出来的方向，眉心跳了跳，他还没一个小姑娘胆子大？
“秦学长，你就算失踪我也能把你找出来。”
贺昕轻笑出声，从包里拿出通讯器，她切换几个点，查看了附近的红点。
欧阳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司擎洲走到秦暮言旁边，
“怎么了？”
秦暮言转头看他，抿了抿唇，她想现在把下面挖开，又怕……
“明天早上再挖，他们早上赶不过来。”
司擎洲看穿她的心思，拉着她冰凉的手走到篝火旁边。
秦暮言点点头，没再纠结，毕竟大家都累了，不休息好，明天碰到那帮人应付不过来。
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声，黑夜中异常清晰。
清冷的月光敷在这个小山坡上，把几人的身影映在草坪上。
“那头棕熊会不会返回？”
吃饱喝足后，秦复刚才正打瞌睡，突然想起来，紧张地问了一句。
他可不想成为棕熊的夜宵。
“可能会。”秦暮言好笑地看着他，窝在司擎洲的怀里，很暖和。
列娜早就进入梦乡，她习惯早睡早起，今天那么晚，已经是极限了。
“那怎么办……”
秦复后背冷汗冒了出来，赶忙靠近欧阳祁，却被他踢了一下。
“那么怕就进帐篷里睡觉。”
欧阳祁冷声道，看着他一脸委屈，嘴角抽了抽。
贺昕轻声笑着，“秦学长，你是不是吓傻？”
“棕熊怕火，更怕人类。”
秦复这才松了一口气，靠近篝火，把防寒服的拉链拉上，故作镇定地烤火。
…
第二天早上，几人挖开贺昕做标记的地方。
电子检测器发出嘀嘀的声音，没一会儿停了下来。
“有一封信？”
秦复先看到了被密封保存下来的信，拿出来递给秦暮言。
他再往里看，看到一套很旧的衣服平铺着，皱了皱眉。
“衣冠冢？”贺昕喃喃道，没再挖，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把电子检测器放里面。
而且她隐隐觉得，这个电子检测器昨天才启用的。
秦暮言看完心，愣了片刻，即使早就猜到，但现在心情也很低落。
她就知道，师父没有独活的可能……
“埋回去吧，没必要再挖了。”
秦暮言平静地看着那套熟悉的衣服，强忍着眼泪，率先把土埋进去。
司擎洲轻揽她的肩膀，没多问什么。
“再过10分钟，他们会赶到这里。”
贺昕看了通讯器，大概估算了时间，加快速度，把土埋进去。
吉里速度加快了不少，他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不过师父不可能还活着。
“快走。”
秦暮言想到什么，突然说了一句，背起背包，先离开。
其他几人没迟疑，跟上他们的脚步。
“你怀疑外婆会…”
司擎洲低头看她，猜到了她的想法，如果刚才没挖出来，可能她不会有这想法。
秦暮言点点头，心里隐隐不安，外婆明知道她会找到，还引她过来…
“希望我们赶得及。”
他们前脚刚走，追在后面的人就赶到了他们坐标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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