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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接诊这个小女孩，我有办法让她不用截肢。”
苏霖眼睛微眯，低声说道，“这里有段家的人，你不要暴露实力。”
“到时就当我助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出手。”
秦暮言眼底寒意压着，点点头，现在这种情况，她不得不防。
而且她隐约察觉，这次蔚山的地震段家在刻意隐瞒什么。
很多报道的媒体，都默契地避开了学校，这点让人很不解。
“我们还要步行30分钟左右，才能到达临时搭建的救助站。”
“请大家跟着……”
司机用喇叭喊着，带着大家往小路走。
沿路都是裂开的公路碎片，还有散落一地的衣服。
碰到的人，基本都是赶去救助站的志愿者。
秦暮言打开特殊通讯器，看到信号，眼眸微顿。
【言小妹，我已经在那个受灾最严重的小县城里了。】
【接下来，信号应该不会断。】
看到贺昕的信息，她又继续往前走。
苏霖跟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讨论着手术方案。
两人走着走着，再抬头看时，不知不觉已经到救助站了。
他们愣在原地，太安静了，很多人都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赶过来的心理医生什么时候能到？”
秦暮言转头问了一句旁边的司机，声音尽量压到最低。
司机眼眶湿润着，“已经在路上了，正往这边赶。”
苏霖点点头，没有打扰那些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病人，往临时搭建的手术室走。
秦暮言把手机塞背包里，跟上他的脚步，被这样的氛围包围着，让人很压抑。
…
翌日早上，京城司家，秦白再次收到于易萱的信息，这次是关于志愿者申请的。
她只看了一眼，没回信息，心情有点复杂。
上次在病房遇见，她当时就隐约感觉，那个小姑娘很冷淡。
以前是担心儿子找不到女朋友，现在找到又担心两个冷淡的人，以后怎么相处。
“妈，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司擎洲走到沙发前，捏了一下眉心。
从昨晚开始，他就跟女朋友失联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后来他翻了聊天记录，才发现暮暮提前跟他报备了要去蔚山，给她师父当助手。
“你那么累怎么还赶回来？”
秦白回过神，看到儿子眼底的黑眼圈，眼底闪着心疼。
“爸让我回来一趟。”司擎洲回道。
刚才的想法已经被秦白忘到九霄云外了，站起来就往厨房走，她要给儿子补补。
司擎洲靠着沙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有种冲动，
他想去一趟蔚山，迫切想去找暮暮。
段家的人一直盯着司家的动作，甚至阻止他们的人去蔚山，意图很明显。
“回来了？”司军默走进客厅，看到他正想什么，疑惑着。
“我去书房谈谈。”
司擎洲点头，跟着他走向二楼的书房。
两人坐在书房的茶桌前，司军默很熟练地泡茶。
几天没合眼，现在不喝茶提提神，估计等会儿哈欠连连。
“特意让我赶回来，应该不是给我泡茶喝的吧？”
司擎洲拿起一杯热茶，喝着，抬眸看向父亲。
司军默挑了下眉，喝了几杯茶，才缓缓说道，
“你那边的人，有没有进到地震最严重的那个县城？”
“目前我们得到的消息，总是缺一块。”
“没有任何媒体报道学校的伤亡情况，段家这边派了很多人前往，”
“但发回来的消息，全都没提任何一所学校的情况。”
司擎洲听他说完，黑眸阴沉，如果段家连高层都帮忙隐瞒，那问题就大了。
司军默又喝了两杯茶，眼眸犀利，他猜到了某种可能性。
“你们想查什么，不妨直说。”司擎洲已经让司诚申请了航线，今晚就飞蔚山。
这次他找了靳泽景，从他们那边的机场走。
现在京城的机场都被封锁着，飞往蔚山的航线都停了。
“这是上面发下来的文件，你的人去蔚山，可以大胆的茶。”
司军默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给他。
司擎洲抬眸看了父亲一眼，打开文件，眉尾一挑。
懒懒地靠着椅子，嘴角扯了一下。
官方的做法还挺不厚道，得罪人的事都让他们商人做了，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知道不能让你们白干活。”
司军默看到儿子这眼神，又从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这是跟七里Ai集团有关的合约。
司擎洲看完，才点点头，“算你们会办事。”
“今晚我就去蔚山，妈煲的汤你替我喝了吧！”
司军默看着儿子走出去的背影，摇摇头。
要不是争取了后面的合约，估计他还真叫不动这个儿子。
…
救助站这边，临时搭建的手术室内正准备做手术。
“漂亮姐姐，我的腿能留住吗？”
小女孩在麻醉前，抓住旁边的秦暮言问道。
眼睛满是期望，又有些小心翼翼。
“放心睡一觉，我不收走你的腿。”
秦暮言回道，抬眸给了麻醉师一个眼神，那边马上开始推麻药。
苏霖看了小女孩一眼，眼眸微暖。
“苏医生，你们两个人真的可以了吗？”
麻醉师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一句。
现在救助站就只有他一个麻醉医生，确实忙不过来。
“你去忙吧，我辅助。”秦暮言转头跟他说道，开始整理手术用具。
苏霖点点头，看着他走出手术室，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有人守着，只要手术没结束，不会有人打扰。”
“你就当现在是提前考试了。”
“我是监考官。”
秦暮言点点头，没有顾及，先给小女孩服用了一颗药丸，才准备动手。
苏霖走到她旁边，辅助，其实他也想看看她现在的修复水平。
“苏老头，回到学校别反悔，这次真当提前考试了。”
秦暮言动手操作，熟练地找到断掉的神经线，速度比之前修复苏霖手伤时候更快了。
苏霖没回答，盯着她的操作，看不过来了。
太快了，有时一个手影，修复就结束了。
秦暮言全神贯注地操作，也没注意他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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