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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言随口问道，国内的医生工资不算高，特别是像普仁这种公立医院。
陶顺明愣了几秒，怎么还牵扯到接外单？
“可以。”苏霖回道，合同的细节是他跟进的。
以前陶顺明进普仁的时候，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签的合同跟其他人没区别。
这次因为受伤，之前的合同被推翻，还得到一笔补偿。
不过，这次补偿已经全给他年老的父母了。
陶顺明只留部分工资，所以他现在并没什么存款。
“师父，什么意思？”
“我可以接外单？”陶顺明正喝着红酒，差点被呛到。
普仁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你这么老实，难怪被普仁的院长卖了，还帮忙数钱呢！”
“以后多跟你师妹学学，她就是个人精。”
苏霖回怼了他几句，这才开始慢慢跟他聊合同的细节。
顺便提了几件事，这也是他在活动关系时，无意中听到的，
“前两年，你是不是给几个外国人做过眼睛手术？”苏霖问道，
“嗯，确实做了几个，全是临时安排进来的…”
陶顺明突然顿住，“那几个不会就是外单吧？”
“你们院长接的外单，钱都进了他的口袋了，你这边应该就塞了几千块红包吧？”
陶顺明听师父这么一说，点点头，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可院长不让问太多。
“师兄，你这个级别的医生，在国外做一台手术，可不是几千块红包能请得到的。”
“院长估计收了几十万左右，给你几千。”
秦暮言轻啧了几声，以前听说过医院里水深，现在还没进，被师父提前上了一课。
陶顺明嚼着牛排，瞬间就觉得不香了，难怪以前苏霖总说呆呆的，一点也不像他的学生。
现在一对比，师妹还真比较像师父的学生，一样的精明，有性格。
“师兄，你想接单吗？我这边有途径。”
“实现理想和赚钱两不误，才是正确的职业规划。”
苏霖看了秦暮言一眼，让她调教，可能比他自己调教陶顺明，更有效。
“过年前给他接两单，让他知道有技术傍身的好处。”
“别整天被普仁的院长画的饼噎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饼没吃到，差点断送职业生涯。”
苏霖说完，倒了杯红酒，一口喝了，这气才顺了。
他这段时间到处活动，听到不少跟他这个徒弟有关的事。
在科室里，不是被那些关系户压，就是被院长压榨，听得他肝都要气爆了。
今天这顿饭，其实就是给陶顺明摆的，让他看清一些事。
秦暮言早就知道苏霖的意图，正跟他配合着。
“师兄，我给你推送一个名片，到时他会给你发单子信息，”
“他们有专人做手术准备，你接单按时去操作就行了。”
陶顺明打开手机，加了名片上的人，没一会儿，一个链接就弹了过来，是各种相关的手术。
“自行接单？”他问了一句，
“嗯，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接单，金额会标好。”秦暮言回道。
陶顺明看到那些医院，眨了下眼睛，全是国外最好的私立医院。
而且标出来的金额，都是以美金结算，是他在医院好几十倍都不止……
苏霖没说话，全程喝酒，切牛排，今晚的聚餐达到目的了。
“苏老头，你要不要赚外快？”
秦暮言问了他一句，看来这段时间苏老头在京城受了不少气。
“你教好他，就当帮忙了。”
“我有你师母养着，不缺钱。”
苏霖回怼道，嘴角勾笑，完全不介意被养着。
陶顺明，“……”
秦暮言，“……”
两人互看了一眼，默默低头吃东西，师父的想法还真不好揣测。
最后，陶顺明打车送苏霖回家，秦暮言则被司擎洲接回去。
……
跨年当天早上，网络上就不断传出各种消息。
司甜更是忙得连午饭都直接点外卖。
“甜甜，你大早上的，忙什么呢？”
贺昕凌晨才从医院回来，洗完澡直接就躺床上睡了。
直到司甜订了两人的外卖回来，她才起床。
“你不知道？”司甜疑惑地问道，
贺昕摇摇头，有什么事她该知道的？
她边打开外卖盒子，边想，头有点疼，想不出来。
“跨年？”
“那也不用起那么早吧？”
贺昕猜测着，今天确实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她的实习期结束了。
“不对，再猜。”司甜胡乱的扒了几口，继续看超话消息。
贺昕摇摇头，她现在只想睡觉，晚上还有约会。
欧阳祁早就约她跨年了，现在她还不知道跨年的地点是哪里。
而秦暮言今天还值夜班，一大早就去医院了。
“今晚零点是Lange的生日，今年还是Red成立五周年。”
“粉丝群今早就炸开了，Jim说会有惊喜。”
司甜回道，又看最新的消息。
她负责剪辑Red出道至今的精彩瞬间，还有Lange日常照片。
其他粉丝看到她发过一张图书馆照片，群主直接私信她，让她帮忙准备照片小视频。
“她生日是明天，你们今天就开始准备了？”贺昕狐疑地看着司甜，
早上她起来去洗手间，已经看到司甜在忙了。
“明天她肯定跟我三哥过，估计明早下班就被他接走了。”司甜嘟囔着，有点遗憾，情绪复杂。
心里希望偶像幸福，又想能共享她的欢喜。
“帮我看看，这个剪辑。”
贺昕走过去，正播放的小视频，是好友的日常照片。
各种活动的，或者图书馆的，日常……
【唯一！】她看到标题，眼眸微闪。
她知道，好友在兴岭的朋友都叫她一一。
“甜甜，你不是事业粉吗？怎么转型娱乐粉了？”
贺昕揶揄着，打开了相册，里面全是秦暮言的照片。
司甜分类得很细，各种舞台，日常，活动，演唱会……
“现在她们退圈了，我自动切换。”司甜随口回着，眼睛闪亮。
【Lange生日快乐！】
她剪辑的第二个视频，标题很直接。
成立五年，退圈一年，她们这些粉丝一直不愿意退出超话。
Red已经在MI女团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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