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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卧室，定了定又走到衣柜，装几件软软的厚衣服，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他看不懂，一股脑全倒进包里。
轮到自己，看都没看直接塞包里，鼓鼓囊囊的拿出来时肯定会皱。
想着万一小孩认床，枕头要不要带走……小丫头哭的泪眼婆娑，要不偷林奶奶家一个猫捎过去逗逗她？
原地不自觉转了几圈，撂电话半小时了。最后拿走枕头，林奶奶家的猫倒是安全了。
“岩子，店里关门，等我回来了再说。”
“？倒闭了？”
“……是丈母娘生病了”
靠赵岩自己太辛苦，大不了店先不开，他不差那几个钱。
“注意安全，一路顺风，照顾好伯母。”
“我知道”
时间紧，陈默在加油站加满了油就转向了高速。
油门踩到底，一路不停歇赶路，晚去一会，软软该哭鼻子了。
***
因为陈默会来找她，阮欢欢心安定不少，缓了缓气便回病房楼。
阮妈睡醒了坐在那发呆呢，一瞬不瞬瞧着窗上的白窗帘。
仿佛只默许自己没人的角落，偷闲中展露茫然不安。
阮欢欢抱着鲜花走近，“妈，这么早睡醒了，我想着你得睡到傍晚呢。”
“哪那么能睡，我小眯一会就足够精神了。”
貌似每个女人见了花都会自然而然的开心，阮妈同样不例外，接过花嘴上嫌弃，眼神里盈满惊喜。
“买花干嘛，除了浪费钱。”
“哎呦，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阮欢欢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阮妈高兴的合不拢嘴。
“过几个小时，你女婿该来了。”
“店里忙得不行，你还让小默来干嘛？”
阮妈上次回老家，对店里忙活的场面记忆犹新，比她当老师辛苦多了。
“你这话说的，他是我男朋友，也算是你半个儿子，他不来谁来？难道让我前男友来？”
阮欢欢说话把不住门的习惯是改不掉了……
“前男友？小默不是你初恋啊？”阮妈越想越不对头，“哎，我咋不知道你之前还谈过对象！？”
“……我突然肚子疼，去上厕所了啊。”
“……”
快溜快溜！
阮欢欢假意捂着肚子冲出门，脚踩滑轮似的一溜烟没影了。
言多必失的道理，她真是体会了。
在医院逛游一下午，陪老妈吃了下一顿饭。
阮爸在学校一时半会回不来，打电话给她，需要回家拿医保卡。
“在哪放着呢？”
“在我们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你睁开眼仔细找啊。”
“……瞧不起谁呢…”
阮欢欢轻呵出声，陈默可不敢这么说她。
打上出租车，终于回了几个月没回的家。
这边她刚到家，陈默就到了医院，跑向病房一张嘴就是软软……
“欢欢回家拿医保卡了，小默等着等会吧。”
阮妈含笑，“辛苦你了，大老远跑一趟。”
陈默挠挠脑袋，行李包堆在地上，“不辛苦，您现在感觉身体还难受吗？”
“老样子，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了。”
阮妈冲着他招手，等人走近，紧紧握着他的手，眼里扬着期盼和希翼。
“小默和欢欢相处的好吗？中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吗？”
陈默任由丈母娘攥着手，说的话却答非所问。“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和软软说好的等生了孩子让您帮着带。”
“好，我和阮爸给你们当免费保姆。”
气氛一团和气，虽然陈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也足够让她心里宽慰。
在学校忙一圈，阮爸累的哼哧哼哧推门进来。
一眼瞥见陈默小子，趾高气扬的指使他，“去，倒杯水给我喝。”
陈默对应如流，“好的阮爸”
水递给他，阮爸嫌烫嘴，“倒喝凉的。”
画面卡的完美，阮欢欢亲眼目睹老爸是如何欺负她男人的。
“爸！”
“……”
阮爸打迷糊，“哈哈哈哈我想起来我有事呢，你们聊你们聊。”
陈默一天不见小丫头想得紧，眼睛粘她身上分毫不移。
余光见阮爸脚步渐远，“软软陪着妈，我去和爸商量点事。”
阮欢欢和老妈坐一块，朝他点点头。
陈默快步追上去，老丈人的身影在背后看过去有些佝偻，微弯的脊背显得凄凉。
“爸，我和你一起去。”
阮爸不领情，“用不着你，你就充当个透明人。”
“我是关心我丈母娘，你阻拦无效。”
“……显摆住你了”
陈默不用动脑子就洞悉老丈人的想法——不想用他的钱。
不用，他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他屈服。
一大一老，敲敲医生的门。
“请进”
见到医生后，就没阮爸说话的份了，陈默问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阮爸从头到尾像个局外人，插不进嘴，跟着瞎点头。
谈话将近半小时，俩人出来后去花园找个空椅子歇息。
“明天检查出来结果后，无论是好是坏我们都要乐呵乐呵的。”
自己的老伴，生活三十年了，阮爸了解她，看见他们脸色不好，她该害怕放弃了。
“嗯”
“你的钱放好，别装五大三粗的富豪。”
“……”
阮爸镇定不像平时的他，“我的媳妇，我砸锅卖铁也得给她治好，你的钱留给你媳妇挥霍吧。”
陈默眼底笑意沉浮，他老丈人的脸皮没他厚。
“听您的”
先答应了再说……
等爷俩回病房，阮欢欢困得眼睛打颤，阮妈叫她去小床上睡，她不动弹，等陈默……
阮妈使唤不动她，随她去了。
脚步声哒哒哒，阮欢欢直觉是陈默。
“软软困了没？”
陈默一开门，视线锁定精神不振的丫头。
“你和阮爸回家睡，我在医院陪着。”
阮爸不赞同，“各陪各的老婆，你凑啥热闹。”
阮欢欢拉扯陈默，“既然老爸想陪，那我和陈默回家了啊，明早再来。”
“滚吧滚吧，小白眼狼”
陈默有个老顽固的老丈人也是既好笑又无奈。
钱不要，人也不让在这待。
啥都得靠他偷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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