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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收起了不正经，一路上没有说话，紧握着她的手传递着自己的支持还有守护。
南市下到泸水镇的早班大巴车上的人都比较的少，位置空了大半。
云染扫了一眼周围后靠着男人近了些，小声地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小小疑惑。
“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顾白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懵。
“三百块的彩礼，你之前要是不认识我能出这个钱？”
这下是听明白了。
看着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透着满满的探究跟好奇，顾白有了丝慌张，眼神开始闪躲。
“就，就年纪到了，然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瞧上了，就喜欢。”
最后的一句话是对着她说的，没有骗人，确实是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了她这个人，跟着了魔似的，满心眼里的想。
不过，至于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到的，顾白却没有提，想要含糊过去。
云染眯起眼盯着他瞧，看出了他是在故作镇定，心下起了个念头。
手摸了摸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一双眼惊呼出声。
“有点眼熟呢，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嚯，我知道了，明日小学，你是不是……”
“不是我！”
“嗯？”
眼神语气都带了一丝的威胁意味。
手从男人的大掌里抽出，捏住了他的耳朵，“你现在是有点慌？嗯？”
就看他逐渐变得不自在，耳根染上了红。
被她这么一直瞧着，顾白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对，是我！”
“我就是那个明日小学里那个大龄小学生。”
不就是到了十五岁还被老娘赶了去上小学吗，自己又不是没被嘲笑过，反正他脸皮厚已经习惯了。
抹了把脸，不敢正眼看小女人，但又想知道她的反应，用余光偷瞧着。
没想到真的是他！
泸水镇上的明日小学和建德初中就隔着一条街道相对望。
虽然学校里同学们之间因为读书早晚的问题有一定的年龄差，但十五岁的年纪也该念到了初中。
当年明日小学一名十五岁的男生读小学三年级，还是很稀奇的，因为一般在这个年纪没有读过书的家里想必也不会再让他去上学，直接工作或者是下地干活。
也是引起了初中部很多学生间的议论，那一年云染初三，当时还被好奇的同学一道拉着去看热闹。
不过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在功课上，没有多留意，就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光头少年，当时因为看热闹的人多，那少年恼羞成怒还跟人动上了手。
打架斗殴跟不学无术一样在她的眼里就是坏的，所以在这之后便自动屏蔽了关于他的谈论和八卦。
听他这么一说，云染开始回忆起了脑中那点仅有的记忆和对少年队的印象。
仔仔细细盯着他的脸看，再次确认地问道：“光头？校门口打架？”
顾白累了，媳妇儿居然真记得。
“那啥，大夏天的光头舒服，打架，呃……”
十五岁那时候刚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看谁都不惯，厌烦所有人。
再加上被老娘撵去跟一群小屁孩上小学，当时整个人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打的架有点多，也不知道她问的是哪次。
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作罢，一副随便你怎么说我都认了的表情。
云染对这些倒也不是很在意，肚子里都揣了他的崽崽，最重要的是自己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
她更多的关注点是在男人对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上面。
“所以，你在那个时候就……”
那么丢脸的事儿都揭了开来，不过就是表白罢了，自己平日里说的也不算少。
清了清嗓子，顾白变得正经，
“对，没错，就那个时候你初三我，咳，三年级，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记在了心里，就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粉嫩白嘟嘟的像是颗小包子。
就是再生气也不会骂人，在边上自己生着闷气，小脸鼓鼓，眼睛红红的，那个时候就很想说要冲上去保护你，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说着最初见到她时的心情跟感受，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懂感情，有着青涩的美好。
“再后来虽然你毕业了去念高中，我那学也没继续上下去，有时候会鬼使神差地走到你家附近就为了看你两眼。”
说到这，顾白都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变态了，挠了挠头还是准备开口解释一下。
“那啥，我就觉着你傻傻的怕你被欺负，所以就担心，想看看……”
虽然男人的心动喜欢来的那么突然，没有任何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好看？
每个女人都有一颗爱美之心，被自己在意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夸漂亮，云染心里还是挺美的。
没想到他那么早心里就有了自己的一个位置，更是一直到了现在。
自己在无意间被男人守护着，心底里涌出了感动。
“那什么，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不想让你伤心失望。”
顾白趁热打铁，想着说都说了，干脆全部老实交代了，也好跟之前丢脸还有偷窥的事打平，不至于扣成负分。
“顾安安之前说你后娘要把你嫁给厂子里二婚领导，其实是有这一码事，不过不是你那个后娘牵的线，是柳霜那黑心女人，贪那老头给的钱多……”
“你做了什么？”
云染心里有了数，既然这件事是真的，但她在最后嫁进了顾家，肯定是因为男人做了点什么从中拦截了这门婚事。
“我给那丫的套了麻袋，也不瞅瞅自己多大的年纪，居然还敢肖想你，这不是找揍吗。
原来这老小子还不服，我就连着逮了他一个礼拜，跟他放了狠话。”
说到最后冷哼了一声，就是现在想来还是十分的生气，恨不得再给那老小子揍上一顿。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柳霜那个女人，顾白的眼中一闪而过狠戾。
“媳妇你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真面目，我老早就想收拾她了。
要不是怕你伤心，傻乎乎地她说两句你就当了真跟我冷战，我管她是不是个女人，非得给他们母子俩打残废了。”
虽然男人开口闭口都是要动用暴力，但云染却不觉得他粗鲁。
“不够！”
“媳妇？”
云染深吸了口气，一脸严肃。
“如果我说，我想看到他们死，你，会觉得我可怕吗？”
就想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男人，尽管可能会吓到他，颠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可她就想知道男人在听到时最真实的反应会是什么。
“不会。”
顾白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怎么会觉得媳妇可怕？当然不会，我会开心，高兴我媳妇儿终于不再是那个傻傻的任由人欺负了都不还嘴的笨丫头。”
“我开玩笑的，最多是心里想想，又不可能真的杀人，他们得到报应变得不幸，我也就满足了，不过……”
云染推开了他的人，双手环在胸前，鼻头一皱。
“顾白同志！你刚刚说谁傻？还说了好几遍，叫我笨丫头？”
“嗯哼？小学三年级都没毕业的顾白同学！”
顾白叹了口大气。
就知道，这一茬以后怕是都过不去了。
“我傻，我笨，你男人就是那小学都没毕业的学渣，学霸媳妇儿未来请多鞭策，指导引领我……”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围绕教学进行了探讨，再然后又歪到了带颜色的学术方面。
当然，顾白也迎来了一记白眼外加好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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