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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服什么比较费水费事儿，所以一般家家户户都囤上个两天去河边洗。
一行四人到了河边，已经有好些的妇女占了位置。
走了近，就瞧见昨天下午的当事人之一的朱家儿媳妇张玉如，另外还有个大熟人，就是几日不见憔悴了许多的冯杏。
也真是冤家路窄了。
不过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当然没有理由避讳，要避让也该是她们。
只是怕这俩娘们狗急跳墙干出点啥事儿来，杨小翠招呼着她们去了一边水位稍高些的地方，不去跟她们挤在一块。
堆在一处的几个大姑娘还有婶子也见着了她们四人，张望了一番后视线转到了张玉如跟冯杏的身上。
因为昨天的事，自家男人回了家后不能冲老娘发火，所以便将脾气撒到了她的身上。
再加上婆婆朱萍的强势，张玉如只能够咬牙忍着。
本就一肚子火，现在见着云染的人更是气得要命，咬着牙骂了声晦气。
脸色憔悴的冯杏看着她们的背影，想到自家发生的事，尤其是臭丫头在那天回来了后就跟魔怔了似的，一个劲儿地说着要嫁给云染那个赌鬼表弟。
顾全怪自己没教好女儿，这两天也不着家说是在工地干活，儿子也是早出晚归成天见不着人影。
老的那个更是摆个脸子，搞得她这几天心里不舒畅简直要要疯。
在看到有说有笑的杨小翠跟那小贱人云染，心里的邪火立马就起来了。
但她这一次倒是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头垂得更低，用棍子大力拍打着湿衣服。
听到了身旁几个婶子的唠嗑，大约了解到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
抬头看了一眼就隔了几个人的朱家儿媳妇张玉如，见她脸上抑不住的愤怒还有双眼中闪现的恨意，知道她也是将那对婆媳给怨上了。
心里有数，勾着嘴角冷哼了一声。
也是个孬的，被算计了就只知道在背后叽歪，有本事就上去干，又被那杨小翠捞着了大便宜，蠢货。
这边气氛诡异，各有小心思。
那头，四人在找着了地方后开始准备洗衣服。
刘芬芬没有丝毫怀孕的自觉，用木棍拍打起衣服来砰砰作响，云染见着都替她担心。
不过见她像是没事人，花婶子也没多说什么便也就开始专注自己即将要干的实验上来。
“小染你一会儿要是累了就在边上歇着，娘来洗就成。”
“娘我晓得，您放心，我又不是纸糊的，人家大肚子还下地呢，我就洗个衣服，不碍事儿。”
“你都说是人家了，你看看自己这细胳膊瘦腿的，能一样吗？等会儿我们洗了衣服就去村长那填报名表，咱就做做不费力的活儿就成……”
杨母一边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
“啥报名表，啥活儿啊？”
“不是说新建的那小学要招老师嘛，咱家小染可是数一数二的高中生，也去报个名凑凑热闹。”
杨母说话还是相当分得清场合的，在外头要含蓄着点。
自己虽然无所谓，但不能给人找话说，尤其是事关小染的。
花婶跟刘芬芬听着点了点头，同时看向了云染。
“小学老师这活儿不错，适合小染，我看能成。”
“能成自然好，不行的话也不强求，毕竟我现在还怀着宝宝，估计他们也会有顾虑，不强求……”
“一定能成！就这几个村里的知青，我瞅着都没小染模样生的好，一个个苦瓜脸，心高气傲的，选他们才怪了。”
刘芬芬的话一出，杨母是极度赞成，像是找到了知音。
“对，我就说，咱小染不光是模样气质，哪哪不比那些人强。”
云染被她们俩打败，扶额笑了。
就在这时，专注洗衣服的花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河面的不平静。
一条条鱼从远处游近，鱼头浮出水面吐着泡儿。
“快！捉鱼，好多，一群过来了。”
激动地叫了起来，迅速将篓子里的衣服都倒在了地上后开始捞鱼。
杨母和刘芬芬也是反应了过来，赶忙跟着从河里捞了鱼就往篓子里装。
云染双手抓着那沾了灵泉水的衣服浸在河里，瞪大了一双眼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天，真的有用！
就看着一条又一条的鱼从四面八方成群结队游了过来，目标是云染手上抓着的衣服。
到了她的附近围了起来挤做一团，还带争抢咬衣服的。
杨母她们三人忙着捞鱼，发现只要伸手下去一捞一个准，那鱼就跟傻了一样不带挣扎也不游开的。
“天呐，今天这鱼是咋的了，跟傻了似的！”
说归说，手上的动作不带停顿减速的。
云染也是一手碰着了鱼就开始往自己空间里丢，脸上已经乐开了花。
这边的动静也是吸引了不远处张玉如、冯杏那群人的注意。
就听着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们那边好多鱼，咱们也赶紧去！晚了就被她们都抓光了。”
听着有鱼群，一群人纷纷抓着自己的篓子就开始往这跑。
动作快的已经开始动手捉起来了。
因为那鱼都聚在了云染的面前，其他人还顾念着她是个孕妇，尽量不挤着她。
但是张玉如和冯杏就没那个忌讳了，目标就是鱼群最集中的云染的方向。
“小染当心！”
眼看着张玉如伸出了胳膊就要碰到小染，已经将篓子装到满得盛不下的杨小翠急吼出了声。
杨小翠还有花婶，刘芬芬的身边都挤了好些见到鱼红了眼的人，所以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到她身边。
云染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来人，这鱼大家都能捞，就属张玉如还有冯杏不行。
蹲着身子的她拽着手里的衣服出了河面，然后往地上一躺。
让那张玉如就是想故意推自己都碰不到，除非她有那个本事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踹自己。
当然为了防止她有过激的举动还是侧过身整个蜷缩了起来。
张玉如伸出的胳膊没拐着人，自己一个踉跄差点就摔进去了河里。
等她站稳后，气恼地瞪了一眼忽然躺下的云染，再准备去捞鱼的时候发现鱼群像是受到了惊扰沉入到河底然后迅速地散了，向远处游走。
“鱼！我的鱼，怎么都走了！”
现场唯一没摸着鱼的就属存了坏心思所以错过了的张玉如，就看她急地在河边手泼着水不停叫唤。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捞着了几条，就是冯杏也是捉了两条看起来有四五斤的鱼在手上。
本还高兴的她一瞅见杨小翠跟云染两个装了满的篓子，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起来，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有些人自私的咧，只顾着自己装满篓子，也不想着其他人……”
话还没说完，杨母像是没站稳脚往边上踉跄了两下，手一挥，刚好打到了冯杏捧着的鱼，将其挥落进了河里。
“啊！我的鱼，杨小翠，你故意的！”
眼见到手的鱼没了，冯杏气急，颤着手指向了她就要讨说法。
“你把我鱼弄没了，赔我！”
杨母背起来地上的篓子，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你有病吧，自己不捉稳了，鱼跑了让我赔，你谁啊你，脸真大，切。”
“杨小翠你，你你……”
杨母都不带搭理她的，走到了张玉如的面前，冷笑一声。
“怎么的，是昨天的教训太轻有些人记不住是吧？是看我杨小翠提不动刀了，都敢在我面前使上小动作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边。
因为刚刚在摸鱼都没人注意到她的有意举动，从收获满满的兴奋中回过神开始议论了起来。
刘芬芬这时候沉着一张脸走了上前。
“我们都看到了，你想要推小染下河，你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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