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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准备渡归墟海吗？”
他震惊的不是顾凡，因为他相信以顾凡的实力，是绝对可以轻松的渡过归墟之海。
只是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亡灵，或者说是还活着的人类！
带着活着的人类，渡归墟海？
就算是他这样的主神级别的强者，也是万万不敢轻易尝试的啊。
这归墟海可是会吞噬灵魂的，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不过祝融很快也发现了一丝异常，这人类女娃娃体内似乎也有一种熟悉的神力波动。
好像是空识界！
拥有神力，又被顾凡带在身边？
祝融开始思索起来！
多少年了，他都很少像现在这样复杂的思考。
算了！他也想不出什么，不过唯一确定的就是眼前的顾凡应该是玄冥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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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凡没有再理会天际的祝融，而是开始准备渡归墟之海。
看着漆黑又泛着蓝色光华的海面，顾凡也有一点犹豫。
他不清楚归墟之海的禁忌，但是可以感知出来，它的特殊。
一道神力很快出手。
无色界神力自顾凡的体内迸射而出，通过手掌直接朝着海面而去。
神力在海面之上涌动，很快便引起了这片看似平静大海的抗拒。
一圈圈海浪旋着神力像是一道龙卷风般刮起。
想要吞噬掉这股神力。
这道无色界神力和归墟之海抗衡了一会儿之后，很快便消散。
这不由令顾凡的心头微微一震。
要知道，他这道无色界神力，直接令一位普通的神族战士重伤是不成问题的。
结果在归墟之海上面，直接被吞噬干净了。
“有点麻烦了。”
顾凡冷冷说道。
白慕灵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不是白痴都应该看得出来，眼前这片大海的诡异。
她裹了裹身上的白绒貂衣，口中冒着白气，问道：“是不是因为要同时顾及我？”
顾凡点了点头。
他自己轻松渡海，问题不大。
再带一个人，问题也应该不大，但是他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不出意外！
倘若白慕灵出现意外.....
这对他来说，是很坏的结果，所以他不得不谨慎一点。
随即，顾凡的目光猛然投射向天际的吞灵鬼。
吞灵鬼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只感觉一道冰冷带着杀意的目光瞬间笼罩了自己。
原本吞灵鬼还在诧异，自己的主子怎么跟这个亡灵好像很友好。
聊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打算动手。
此刻，自己的主子更是像呆了一样，愣在了天际。
还没想明白，
那个亡灵竟然用这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吞灵鬼心底暗暗感慨，不妙。
顾凡也不废话，白皙手掌凌空一抓，吞灵鬼感觉身子一紧。
然后直接被拘到了顾凡身前。
此刻的吞灵鬼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哆哆嗦嗦的说道：“大爷、大哥、大佬，饶命！”
顾凡冷哼一声，直接提起吞灵鬼，朝着归墟之海的方向，准备让他先试探试探归墟之海的吞噬程度。
吞灵鬼不断挣扎，不过都是无用之功，它根本无法破开顾凡的神力禁锢。
“主人！主人！救我！”
它只能在顾凡下手之前，把目光投向天际的祝融。
但祝融似乎并没有在意，还是静静的端立在天际。
祝融双手环抱胸前，目光盯着顾凡的动作，似乎他也想看看，以这只实力相当于神族精英的吞灵鬼能够在归墟之海上坚持多久。
不够接下来的场面，令祝融有些失望。
只见顾凡将吞灵鬼一抛，它的身体直接落向了归墟之海的海面之上。
接着，吞灵鬼瞪大了双眼，表情极其痛苦。
似乎有看不见的双手一直在将他往海底拉扯。
踏上了归墟之海就无法回头，谁都无法例外，除非是强大到归墟秩序都可以藐视的存在！
.........
吞灵鬼只能在海面上一边挣扎，一边朝前方渡去。
没过多久，吞灵鬼的动作就开始表现的有些缓慢。
不过也坚持了很长的时间。
这时间，除了白慕灵感觉有些漫长之外，顾凡和祝融只感觉是一瞬之间。
因为对于神族之人来说，人类眼中的时间和他们眼中的时间是不同的。
他们的寿命都是以万为单位计数。
吞灵鬼动作彻底停滞之后，像是失去了全部的灵魂。
现在就如同一具尸体，开始随着海面的水纹慢慢飘荡。
顾凡微微点头，似乎洞悉了这归墟之海的禁忌规则。
这吞灵鬼只坚持了那么短暂的时间，灵魂就已经被吞噬干净，更不要说像白慕灵这样的普通人类了。
与此同时，在吞灵鬼失去全部灵魂之后，天际的祝融身形动了。
唰！
一瞬之间，祝融便悄然落于顾凡和白慕灵的身边。
当祝融站在自己身边之后，白慕灵这才看清楚这尊在顾凡口中被称为旧神的全部样貌。
赤红的头发，一双强有力、充满肌肉的双臂。
一张涌动着神秘符纹的苍老面容。
一双眼睛却是神采奕奕。
这就是旧神吗？
白慕灵心中惊叹。
之前他就见过很多神，天魁、包括圣王们。
但那些都是顾凡的部下，但这位却是旧神。
是远古的神族！
此刻白慕灵似乎能感觉到这尊旧神身体上爆发出的强大神力涌动，还有无尽岁月磨砺，留下的痕迹。
沧桑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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