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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瑶气得咬咬牙:“你们没有证据就污蔑蔓蔓,太无耻了!”
“嘿顾知青你咋这么说话,我们不就随便说两句话嘛,咋就无耻了!”
“就是就是,你这女同志怎么这样,仗着自己是城里来的就骂我们乡下人呢!”
“呸,给我滚!”
几名厚脸皮大妈围在一起骂着顾书瑶,顾书瑶气红了眼,她一气之下就从地上抓了把土对着几名大妈给撒了过去:“我叫你们乱说话!”
她魔怔地一般撒了好几把沙子,几位大妈躲闪不及都被弄到了眼睛及头发,一瞬间几人都流着眼泪灰头土脸的。
梁大妈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哀嚎:“不得了啊!城里来的知青欺负我们这群乡下老婆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其余几名大妈有模有样地坐在梁大妈身边,几人一同撒泼。
顾书瑶傻眼了,她哪里见过这阵仗?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讲道理呢?
大妈们的哀嚎威力是巨大的,很快一群村民都跑了过来,村里人或多或少都是沾亲带故的,甭管顾书瑶此刻有没有理,村里人全都站在大妈们那边,对着顾书瑶怒目而视。
——
“不好了,村里一群泼妇对上了顾书瑶!你们快跟我过去!”李雪婷最先知道了消息赶忙跑到知青点,嚷嚷完前院又往后院嚷嚷。
知青点一众人:“???”什么情况?
张芝蔓本来正切着菜,听到李雪婷这么一说直接拿着菜刀就出门了。
一瞬间知青点全部人都往冲突地点赶,除了孟雨汐和何郯只是装装样子,其他人倒全都是出于护犊子心态都很急切,正如村子里的人向着大妈们,天天一起住在知青点的知青们不管平日里跟顾书瑶的关系怎样,此刻也是抱成一团地向着顾书瑶,哪怕是向来尖酸刻薄的李雪婷也是如此。
一行人赶到时正见一身材瘦弱的男子推了孤苦无依的顾书瑶一把,甚至还扬起手正要给顾书瑶来一巴掌。
季庭本能地冲了上去把那男人的手给挡了回去,他提着对方的衣领怒吼:“欺负弱小算怎么回事?你要不要脸?”
那男的比季庭还瘦弱,被季庭这么一提没什么反抗之力。
“你干什么,放开我儿子!”原本坐在地上撒泼的梁大妈赶忙起身就要冲过来殴打季庭,却又被程启淮挡住了。
知青们反应过来全都跟季庭、程启淮站一起,一行人围在顾书瑶身边呈保护姿态,最角落的何郯与孟雨汐也装模作样地凑着数。
村民们见这阵仗也跟梁大妈统一战线,双方阵营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梁大妈心疼地看着还被季庭拽着的儿子,一瞬间怒火中烧又要冲过来,张芝蔓恶狠狠地朝她扬了扬手上的菜刀。
梁大妈……怂了。
但下一秒她又气势汹汹:“咋地啦你拿刀子想要杀人吗?你们这一伙知青简直欺人太甚。”
“你说谁欺人太甚了?这个人渣想对书瑶动手,我制止他一下有问题吗?”季庭气冲冲,他松手把勒了好一会的男人给推了回去。
“大辉你没事吧?”见季庭把人推了回来,梁大妈关切地询问着儿子。
刘大辉咳了几声,才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回归了自己的阵营他顿时有了底气,朝着季庭大喊:“谁叫顾知青一个外人欺负俺娘,当我们村里没人呢?”
这话说得妙,一众村民的气焰瞬间又被鼓动了起来,众人不住应和:“对!别以为我们村里没人!城里来的又咋样?”
顾书瑶红着眼眶气愤地指着梁大妈几人:“谁让你们污蔑蔓蔓的,村里人就可以乱说话吗?”
梁大妈回怼,“谁说我污蔑她的,我现在仔细想想那天在庄稼地里跟男人乱搞的就是她!”
张芝蔓:“???”啥?自己什么时候在庄稼地里跟男人乱搞了?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张芝蔓忍不了了,她拿着菜刀指着梁大妈:“你给我说清楚,我做了什么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梁大妈见着那把犀利的菜刀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但她想到自己身后站着的可是一村子的人,底气瞬间就上来了,她说得头头是道:“就前天晚上,我探亲回家路过庄稼地看见你和一个男的在稻谷上鬼混在一起,你可真不要脸。”
孟雨汐站在角落里听见这话眼底迅速划过一丝得意的精光,没想到自己随便说了几句,事态竟能演变到这种地步,这下看张芝蔓还怎么翻身?
张芝蔓气笑了,她质问:“你看见我和谁鬼混在一起了?”
梁大妈撇了撇嘴,“男的我没看清,也说不定不是程知青就是季知青呢?毕竟你们平时那举动可真不避讳…但那女的肯定是你,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就别想狡辩了。”
梁大妈这话说的信誓旦旦,好些村民被煽动了情绪,不少村民看向张芝蔓以及程启淮、季庭三人的眼神全都带上了鄙夷,跟梁大妈要好的几位大妈纷纷骂道:“还城里来的知青呢?真不要脸。”
季庭见对方说着这无端的猜测,气得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我们和芝蔓姐光明磊落的你胡说什么?”
程启淮眼底也染上了怒意,他正要开口,张芝蔓抢先了一步。
只见她再次质问梁大妈:“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是我跟人鬼混?”
梁大妈得意道:“我确定,我现在仔细琢磨了一下那男的不是程知青就是季知青呢!”
张芝蔓不怒反笑,她笑眯眯地朝身后地一众知青道:“大家都听到了这位大妈说的话,请大家都给我做个证人,我这就上镇上的公安局报警去,造谣构成诽谤可是犯法的,我这就送这位大妈蹲牢房去。”
几名知青早就都气不过了,张芝蔓什么人品他们还是知道的,此时纷纷爽快地答应。
李雪婷更是大喊:“张同志你放心地去报警,这个证人我当定了!”
梁大妈闻言傻了眼,法盲一个的她两腿发软,啥情况啊报警,自己乱说话真的会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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