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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大叔却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哀哀切切的叹了口气,“夫人啊,您不知道——”
温月宁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后知后觉的发现管家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于是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管家道:“咱们先生认祖归宗之前过得很苦,先生那个...母亲非常不喜欢他,从小到大都厌恶、虐待咱们先生。”
“当时才五岁的孩子啊,那人居然狠心让他在数九寒冬里罚站,
不让吃东西...唉,也是因为这个咱们先生落下了不少病根。”
“五岁?”她不理解的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那后来裴欲行离开他...母亲了吗?”
儿保组织一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吧?
她看着管家点头,心中倏地松了口气。
但管家下一句话就又把她惊到怔楞一瞬。
“九岁那年,她在先生面前从二十楼跳了下来——”管家声音很轻,“没了。”
“什...什么?”
温月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欲行母亲是自.杀...而且就死在他的面前?
这句话说的平淡,但她都察觉出几分绝望和血腥,那种血肉模糊的场面,又有谁能受得了。
更别提发生在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一定会造成无法逆转的心理创伤。
温月宁蹙眉,贝齿轻咬下唇,心中闷闷的很奇怪,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心疼,总归是不怎么开心。
其实不管是前世那个手段狠厉阴晴不定的s市位高权重的裴先生,还是这辈子慵懒随意的裴家二公子。
都是肆意、坦然的,让人全然察觉不到经历苦难该有的懦弱。
“他——”她迟疑了一会儿,“裴欲行他有什么病根啊?”
管家抽出小手帕叹了口气,“先生胃不好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还容易失眠——对了,右手手腕有些旧伤。”
温月宁倏地抬头看向管家,纤细指尖蜷缩了一下,裴欲行胃不好?
前世她被裴欲行囚禁在别墅,裴欲行全部的贪欲和占有欲都暴露出来。
甚至过分到不许别墅中的佣人擅自出现在她面前。
她那时无聊,也就开始折腾厨房做饭,总是做出一些不确定能不能吃的东西。
但每次裴欲行都会吃得干干净净,甚至眉眼缱绻的夸好吃,她当时还以为裴欲行味觉嗅觉有问题。
但联想一下,每次裴欲行吃完她做的东西后,一整天都是脸色苍白的模样,难道真的.......
她皱了皱眉,把心疼大变态的心思甩出脑海。
管家托孤一般看向她:“以后咱们就指望夫人了。”
“啊?”温月宁杏眸睁大,磕巴了一下,“不不不...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啊...”
管家大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摇头道:“您别妄自菲薄,在先生心中,您的地位——”
“您对先生稍微上心一点,先生心情能好许多天。”
她两颊绯红,有点不好意思,但心中还是悄悄吐槽,裴欲行才没有,他就是喜欢欺负自己而已。
而且...两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
等等,为什么裴欲行家中的佣人会这么清楚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他没瞎说什么吧?
温月宁哼了一声,打算直接兴师问罪。
但自己手机没信号,只能委屈巴巴用客厅的座机给裴欲行打电话。
她今早起床穿了件丝滑绿色绸缎长裙,吊带设计露出圆润白皙肩头,发丝微卷逶迤在修长脖颈间。
此时纤细小手握住电话,杏眸含水乌发雪肤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被好好养在家中,千娇万宠的金丝雀。
电话那端嘟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她懵懵的眨了眨眼,“啊?”了一声,又再打了一次。
这回,嘟声久了一些,过了一阵有人接通了。
男人慵懒随意的声音带着电话的电音传过来,带着让人尾椎骨战栗的性感,“什么事?”
“你是不是对着别人胡说八道啊...就是关于我们的事情?”
她清甜声音气鼓鼓的警告他,“我跟你才不是那种关系!”
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料打电话给他的是温月宁,裴欲行轻笑一声,“什么关系?”
他“嗯?”了一声,带着鼻音哼笑,“比如叫你——宝宝?”
他声音清润低沉,平日中带着倦意懒散。
此时拖着长调,咬字慵懒又暧昧的叫她“宝宝”,硬生生的用语言耍流氓。
温月宁猛的睁大水眸,没骨气的红了脸,眼尾绯红,“你你你!”
你你你了一会儿,没想起上回专门为了裴欲行学的骂他的话,倒把自己给气了红脸。
电话那头隐约又传来了一声笑。
温月宁贝齿轻咬下唇,嫌自己被三言两语欺负到有点丢人,但周围围着的佣人都十分有眼色的退下了。
毕竟谁都不敢打扰先生跟未来女主人打情骂俏。
温月宁水眸潋滟,唔了一声转移话题:“我为什么在你家呀?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呀。”
她有点奇怪,为什么关于来裴欲行家的记忆很混乱。
几乎是一点都没有,只记得裴欲行说让她别怕,说他来接自己了。
她苦恼的皱眉,半天都没想起来原因。
裴欲行意料之外的拒绝道:“不行,除非你想碰见绑架你的余党。”
温月宁脑子一懵,那...那些人还没全部抓起来吗?
那岂不是很危险?她是不是随时有被再次绑架的可能?
刚好一个佣人打扫主卧,把充满电的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来一看,手机已经恢复了信号,一堆消息通知滴滴滴的涌进来,其中温长康的那条格外引人瞩目。
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她眉眼皱了皱,叔叔出差了?还说让她乖乖待在裴欲行这里。
一时风声鹤唳,她只能挂断电话,委委屈屈待在裴欲行家里等待开学。
而刚刚还声泪俱下的管家大叔悄声走到大门处,打通了裴欲行的电话,汇报了先生娇宠金丝雀的情况。
管家道:“先生您吩咐我们加的药都加到今早上夫人喝的牛奶里了。”
那边嗯了一声。
管家踌躇一下,继续道:“还有夫人问您以前的事情...我也按照您的吩咐告诉夫人了。”
“哦?她问了?”裴欲行的语气有几分愉悦,乖乖竟然主动问了他的事情。
管家说的他的过去不全是假的,三分真七分假才更让人看不出错来。
裴欲行指节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子,传出有规律的敲击声。
围着他的一圈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胆战心惊不敢吭声。
气氛压抑又凝滞。
他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晴不定的笑。
真好,最好乖乖开始心疼他,舍不得他,他宁愿把所有的狰狞扭曲的伤口一一展示在她面前。
让她心疼,让她沦陷,让她心软泛滥,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这也是一种掌控不是吗?
而那边的管家听见手机中传来的温柔杂糅着阴鸷的笑声,后背开始发毛。
先生曾说他只是对温小姐感兴趣,他要把引起他兴致的东西通通握在手中。
但是——
现在先生为了让温小姐上钩,竟然以自己为饵。
眼看着作为猎手的先生,竟然像是先一步沦陷。
他叹了口气,“到底……”
谁才是猎物?
谁又是猎手呢?
先生他...还分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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