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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的垂眸看向放在床边的手。
昨晚溢满了血的指尖都被包扎起来了,手腕和脚腕也涂上了微凉的药膏。
分明她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周围的一切宁静又安全,但她依旧控制不住的眼眶微红,一滴泪从眼尾滑下。
“咔——”
门口传来脚步声时,她像是一只被惊怖到极致的小猫,团成一团缩在床脚。
等被人轻轻的掀开被子,轻柔的抱出来时,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眼尾鼻尖绯红一片。
来人温柔又宠溺叹了口气,像是哄猫儿一般轻声道:“宝宝不怕,哥哥在呢。”
他伸手把她的头按在颈侧,安抚的捏着她的后颈,“都过去了,是哥哥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想哭就哭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让她盈满眼眶的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捏着袖口的指尖用力到毫无血色。
裴欲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掩下眸中病态的占有欲,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诡异又疯狂的笑。
对,就是这样。
铺设下陷阱,让无辜又单纯的猎物深信她已身陷囹圄,这样——
本来卑劣的他,就可以伪装成伟大的救世主,得到她全部的依赖和信任。
“宝宝以后要听话,不要和任何陌生人交流。”
“没有哥哥的陪伴,也不要跟陌生男人见面。”
“哥哥也不会嫌弃宝宝被...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件事情的存在。”
“好吗,宝宝——
回答我。”
他和温月宁离得近,每说一句话就会胸腔震动,连带着温月宁身体也开始颤抖。
她觉得自己很冷,从心中升起来的寒意侵蚀了头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裴欲行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她耳边传来嗡鸣声,茫然的扭头看向窗边。
恰好有个佣人从那边走过,匆匆走过去时端着一个熟悉的小盒子。
而小盒子中是鸟儿的尸体,不久前还活蹦乱跳朝气满满的生命无声无息的陨落。
裴欲行发觉她的走神,脸色阴沉无比,捏着她下巴让她扭头和自己对视。
“宝宝,刚刚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以后,宝宝和我就相依为命,好吗?”
温月宁神色迷茫的看着他,她像是一夕之间患上语言障碍,完全听不明白他说的话。
她脑海中空白,但却感觉到一阵轻松快意,于是乖巧的冲着脸色偏执疯狂的男人缓缓摇了摇头。
他脸色难看,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烦躁,把她放在床上,朝门口刚走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咔”的一声。
“你在干什么?!”
他转头后,就看见令他头晕目眩后怕到极致的一幕。
温月宁跪坐在床上,伸手拿过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此时正在手腕处比划着。
她被突然的冷呵声吓了一跳,惊恐的抬头恐惧的看向他。
手中的刀晃了一下,一丝血迹沿着刀刃滑落。
裴欲行大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她的刀,粗鲁的握住她的手腕,“温月宁,我不许你死!”
温月宁在一瞬间的情绪外露后又恢复了迷茫,空洞而倦怠的眸子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
甚至连恨意和厌恶都没有。
裴欲行心一点点沉下来,他焦急不安的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连同这个世界,像是都被温月宁扔掉了一般。
他心控制不住的烦躁又焦虑,直勾勾的看着她,执拗的道:“温月宁,看着我。”
温月宁眼睫微颤,甚至鼻尖红红的打了个哈欠,像是听不到面前这个人的话一般。
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温月宁的忽视,漂亮的桃花眼中染上嗜血的殷红,下巴绷紧冷厉的厉害。
“好,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理我!”
他冷嗤一声,抱着她大步走出卧室,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着从桌下的抽屉中拿出一套精密的器具。
冰冷的机械陈列在桌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戴上黑色的手套,拿起一个带着尖锐针.头的器械。
“前些时候,我纹上你的名字后你不开心,就让我洗掉了,后来——”
他挑起衬衫下摆,小腹处留了一条手术线的疤痕。“做手术的时候,我特意嘱托医生不用麻醉,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月宁宽松的领口被他扯开,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脖颈。
“当时我想,宝宝承诺我了,只要我把纹身洗掉,就可以去见你。”
“所以,医生割下来的每一刀,我都细细的体味那种感受,很痛但是很兴奋。”
尖锐的顶端接近她的脖颈处,温月宁被凉的瑟缩了一下,“不要。”
她声音微弱,却让裴欲行完全兴奋起来,低头靠近她耳边,声音放轻撒娇般道:“宝宝你终于理我了,我好开心。”
他嘴角带着兴奋的笑意,眉眼间都是纯然的担忧,手中动作却毫不留情。
“嗡——”
机器声嗡鸣,尖锐的痛感刺骨缠绕,温月宁挣扎着流泪,却被男人暴力镇压。
“宝宝宝宝......只有这时候你才是真正看着我,真正为我哭的。”他用领带把她的手绑在一旁的柱子上。
一手娴熟的在她脖颈上勾勒,低头像是皮肤饥渴症一般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爱你。”
在恶魔的低语中,白皙纤细的脖颈上被染上一幅?i丽的画卷。
大片艳丽的海棠盛开到极致,贴合上殷红香甜的鲜血,呈现出一幅诡谲又沉溺的画面。
良久。
他擦净脖颈上溢出来的血,像是个圈上地盘的狗一般撒野,低头吻上她的唇角,如愿看到海棠花绽开。
这是他早就从南疆那边学来的技术,用他们特制的颜料纹身,平日中看不出端倪,皮肤上也不会显现。
但一旦喝了酒或者像是此刻被吻的舒服了,才会出现在脖颈,只会让他一个人看见。
是他一个人的。
温月宁痛的小脸苍白,眼泪忍不住的从眼眶滑落。
她呜咽着哭起来,指尖抠在手心血滴滴答答的蹭在裴欲行的衬衫上,雪白的沙发上。
到处都是疯狂又绝望的气息。
多巴胺的绑架没有救赎,他们都是上.瘾的囚徒。
“温月宁......”
“温月宁......”
向来优雅矜贵,堪称斯文败类中翘楚的裴欲行,此时衬衫有些皱,带着血迹和泪痕,沾上血的金丝眼镜滑落到鼻尖。
他掐着她的下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温月宁,你知道我本来早就该死了。”
“是你...分明是你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拉出来的,”他眸中闪过疯狂,“你却头都不回的走了。”
温月宁呛咳着后退,却让陷入暴躁的裴欲行更加生气,“温月宁我他妈的告诉你,我还活着的原因,就是忍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我没死,”他恶狠狠地咬上她的耳朵,感受到血腥味才停下来。
“你他妈就想扔下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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