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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晚上九点，舒水跟她阿公阿婆打完招呼，就到地下室开车准备先去最近的养鸡场看看。
她刚出门不久，陈昂便来家里找她，得知她大晚上出门了，便问了下情况，也开车出门找舒水去了。
舒水开车到了养鸡场，鸡粪已经被晒成了鸡粪干，味道反倒没那么重，她从空间掏出一次性鞋套，套在脚上就往养鸡场里走去。
铁门一推嘎吱作响，里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地上画了五六个停车位，左边有两间平房，房间里黑漆漆的，想来是老板回家了。
舒水往里走去，里头静悄悄的，一点活物的声音都没有，她找了一圈，果然一只活鸡都没有，地上除了鸡粪，有几处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脱了一次性鞋套，她开车前往下一个地点，在一个郊区，是一个农户散养在水边的养鸭基地，只用了渔网稍微围了一下周围。
舒水把车停在马路边，马路边的房子里有一点微弱的光。
她下车，走了过去，敲门。
一个中年妇女给她开了门：“美女，有事吗？”
中年妇女面色不错，不像挨饿很久的人，想来毕竟是养鸭大户，应该囤了不少鸭。
“大姐，听说你家是这一带有名的养鸭大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活鸭卖？”
“没有，早死光了。”
中年妇女一听这话，立马就要关门。
“等等，真没活的了吗？我有粮食，我拿粮食换。”
“你有什么粮食？”中年妇女一听，留着一条门缝问舒水。
“谁啊？”屋子里往门口走来了一个男的，应是这中年妇女的老公。
“一个说要拿粮食换活鸭的女的。”
看样子，她家兴许还有活鸭。
“我有新鲜的玉米和玉米面粉。”
“你等会。”中年妇女把门关上，用家乡话跟她男人在嘀咕。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女人伸出头来。
“你拿多少鲜玉米和玉米面粉换？”
“您家还有多少活鸭？”
“只有一只了，其他都没了。”
“一只？公的还是母的？”要是母的也好一点，反正空间里还有鸭蛋。
“公的，母的最后一只，前几天中午飞到外面，热死了！”
……
有总比没有好，后面再找几只母的，还能生蛋。
“你们想要多少鲜玉米和面粉来换？”谈判当中先出价的那个一般会处于被动地位，舒水让中年妇女先说。
“十斤玉米粉，二十斤鲜玉米，有的话就跟你换，没有就算了！”
按末世前的物价，这基本上和一只鸭子的价值差不多，但现在是末世，可能就有点不对等了，鸭子能吃几餐。
舒水故意面露难色：“这……”
“没有就算了。”女人又要关门。
“有有有，能少点吗？”她不能给的很爽快，虽然这几十斤物资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不能让人盯上。
“不能少，你也知道鸭的营养价值可高些！”
舒水为难的答应了，她去车上提了两包玉米面粉，和一大袋新鲜玉米，这边中年妇女也让她老公把活鸭抓了起来，绑住翅膀和鸭爪递给了舒水。
舒水把鸭放在车上，意念一动便把它收进了空间里，解开鸭子身上的绳子，鸭子扑腾扑腾的飞了起来。
鸭子看起来不大，估计只有一斤多，一解开绳子，就在空间里找吃的，舒水想起来，当时囤的干货中有干虾仁，她抓了一把丢在牧地上，这才看到洒下的草籽也露出了一点头。
旁边菜地里的种子，仔细看也在破土而出之际。
舒水驾车来到星城家禽批发市场，有活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万一有漏网之鱼呢。
她把车随意停在路边，反正现在也没人再管你停的规范不规范。
批发市场在一个老破小的安置小区旁边，晚上这会出来的人零零散散还是有些，家里有存粮的气色明显比没存粮的好很多，只是脚步大多都虚浮无力，毕竟有存粮也要省着吃。
舒水走了两条街，街两边的店铺都大门紧闭，走到街的尽头，总算看到有一家卖鸽子的铺子没有关门，但店铺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门口的靠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舒水还是走了过去：“老板，还有活鸽子卖吗？”
老头原本盯着天空的眼睛看向舒水：“你说什么？”
“还有鸽子卖没？”舒水又大声的说了一遍，担心他听不清。
“听不清嘞，没得雨下，没得雨下！”老头摆摆手。
这时店铺里头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爸，进去休息了！”
“你是来问有没有鸽子的？”中年男人去扶老头的时候，看到站在外面的舒水。
“嗯，老板，还有没有活鸽子？”
“死的都要没有了，哪里还有活的。”
舒水不死心追问：“那您以前的货是哪里拿的？方便告诉我吗？”
“告诉你也没用，要是能拿到货，我还要这么愁？我们全家都准备逃荒了，等不来物资，城里都是钢筋水泥，农村实在没有，至少还有树皮可以啃。”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扶着老头进来里面的房间。
舒水走在街道上，整个城市不再是灯红酒绿的世界，只有零星的灯光还在亮着，告诉别人，这户人家的人还在。
抬头望向天空，在城里难得见到的星星也在天空中闪烁，舒水心里有种悲戚之感，众生皆苦，一遇灾难，平民百姓更苦；
她只是个普通人，她不敢赌人性，只希望避难所能快点建成，科学家能快点研发出新的粮食品种。
舒水走出星城家禽大市场，她知道以陈昂的能力，有他帮忙肯定没问题，可是人不能一碰到问题就去依赖别人，总要自己先试试吧。
她至少也找到了一只公鸭，想到这里，舒水心里舒服不少。
“水水~”
陈昂站在不远处，他的车停在旁边。
“你怎么在这？”
“问了阿公你出来找家禽了，想到你应该会来这里，所以来接你，批发市场还有活的家禽吗？”陈昂走到舒水身边。
“没有，走吧，回去！”
“过段时间，我跟你一起再来一次，走吧，我坐你车。”陈昂跟着舒水往她车那边走。
舒水指了指他的车：“那你的车停这里？”
这时驾驶位上的窗户摇了下来：“舒姐！”
“走吧，小五开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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