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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昭山眼睛立刻圆瞪，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这鱼……不是意外产物？
还能固定生产？
但叶九天却以为万昭山如此惊讶，是觉得太少了，连忙解释。
“两百条是少了些，但这都是因为我从上个月就开始控制他们的生殖了，毕竟要是再多……我家后院的小屋子就放不下了。”
“后院……小屋子？那是你的实验室吗？”万昭山惊声道。
“实验室……不不不，就是一个小瓦房，不过我确实是在那里面喂鱼，你要说是实验室的话，也算是。”
叶九天说完，不光是万昭山，就连魏少清都愣了。
这人……是天才吧！
在后院一个小瓦房里，就能培育出这种观赏鱼？
要知道魏少清在村里建了一个三层的高楼，数千平米的研究所，那都只是一个基础设施。
就算扩建两倍，也算不上一个正经的实验室。
万昭山手下的实验室则更多，足有数十个，每一个都有上万平米。
而叶九天……则只是用了一个小房间，一个两百条鱼都放不下的小房间，就研究出了这种鱼！
这已经彻底超出他们的认知了！
就连万昭山这个几十年没有说过脏话的人，此时都想说一句……卧槽！
卧槽！
叶九天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有些不理解。
“万老，魏哥，如果你们想大批量进购的话，我……可以从现在开始繁殖，不过你们必须一星期来一次，不然我家小屋放不下，我要是把鱼拿回屋里，我妈又该说我了……”
“你等一下！”
万昭山连忙打断了叶九天。
他要是再说，万昭山觉得自己立刻就要崩溃了。
从小他就背负天才的名声，但要是跟叶九天比起来，他就是个废物啊！
而且叶九天越说，他越觉得自己废物。
“那个，叶小友，我确实想跟你订制一批这种鱼类，我想好好研究一下你的技术，你不介意吧。”万昭山问道。
“不介意啊，反正你是从我这里订购鱼，我也能挣钱，对了，万老你需要多少，我送你一批吧。”
叶九天笑笑，毕竟挣钱的事情他可不会错过。
这一次拿了三千五百万，就给人家一条鱼，叶九天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送他一些也没有关系。
万昭山苦笑点头：“小友真是大方……”
“一千条够吗？”
叶九天问道。
“如果不够我还能再加，不过你得等我一个星期，要不然孵化不出来。”
“一千……”
万昭山彻底懵了。
他本来只想要个十条啊！
这种鱼……在这家伙的手里是白菜吗？
太惊人了……
“够了够了……一千足够了。”
万昭山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他有一种预感，似乎要是他张口跟叶九天要上一万条，他也会给自己。
魏少清也是一脸惊讶，但他并没有多问什么。
毕竟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大致了解了叶九天这个人。
这家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更不能用自己的常识去衡量他。
他总能做出一些惊为天人的事情来。
但最可怕的是……这些让外人惊讶无比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却好像无比正常！
自己就算问他，他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不如不问。
魏少清转头看向了万昭山。
“万老，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
“魏村长请问吧。”万昭山道。
魏少清看着他：“据我所知，万老年轻时候的研究方向，跟观赏鱼并没有什么关系啊，但为什么最近十几年，您却致力于举办这种鱼类竞赛，今天还要高价收购九天的鱼？”
说完，魏少清感觉自己有些冒犯，又连忙补上一句。
“万老，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万昭山笑笑：“魏村长不必这么紧张，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也不在意，完全可以告诉你。”
说着，万昭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不瞒你们，我最近十几年之所以会致力于研究鱼类，是因为我要研究一种药品。”
“药品？”魏少清不由疑惑。
“是的，你们知道儿童脑瘤这种病症吗？”万昭山严肃道。
魏少清想了想，旋即道：“有所耳闻，好像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幼儿癌症，治愈率很低。”
“是的，不过治愈率低下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二十年前，灯塔国研发出了一种药品，专治这种癌症，效果也很好，不过……却是天价！”
说着，万昭山的神情变得悲伤起来。
“你们也知道，我成名很早，二十八岁回国时我便已经是万众瞩目，当时我也遇到了我的人生至爱，便是我的内人。
我和内人感情很好，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我的儿子降生了，当时……我的儿子就患有这种病症，儿童脑瘤。”
万昭山说着，咬紧嘴唇，长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们一家都很绝望，为了治好孩子，我更是四处求医问药，甚至不惜回到我灯塔国的母校，去医学研究院询问药品。
当时，我就找到了那种药品的实验型，名叫艾比盖尔，是治疗儿童脑瘤的特效药，但价格……却要上千万。
我当时虽然风头正盛，但手里的积蓄却是不多，千万一颗，绝对不是我能负担得起的，而实验室也认为我已经回国，无法再给实验室做出贡献，所以拒绝降价。
拿不到药品，我只能回国，可当我下了飞机，却听到了我儿子已经……”
说到这儿，万昭山的眼泪已经制不住了，仰天长叹一声。
魏少清和叶九天也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这商界的传奇万昭山，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去。
拿起一张纸巾，万昭山反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向着两人抱歉一笑。
“对不起了，上了年纪就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没关系……万老您请继续说。”魏少清点头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间最悲，魏少清这个没有儿子的人听了都有些心头发酸，更何况是万昭山这个亲历者！
万昭山迅速冷静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儿子去世之后，我内人便患上了精神问题，而且拒绝治疗，我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她。
五六年之后，我弟弟的孩子也降生了，但……就好像是巧合，他的孩子也患上了脑瘤，而且比我儿子当时的情况还要严重。
而那时候……艾比盖尔已经正式上市，价格同样还是千万级别，我弟弟一家同样负担不起，最后只能看着孩子离去。”
万昭山说到这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送我小侄子离开的那一天……我去了医院，在病房里，我看到了很多这样的家长，每一个人都因为负担不起这千万药费，而看着孩子在自己怀中离去。
孩子还小，甚至还不会说话，但当我看到他们的眼睛时，我却能分明看出，这些孩子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他们想活着，还想多看看自己的父母！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研究出与艾比盖尔同样药效，甚至是比之更强药效的特效药来，我要让这些孩子也能活下去，也能有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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