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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予卿垂眸：“秋千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小宫女的脑袋磕在泥地里，声线颤抖，“不是，奴婢没有。”
翁汝舟还在身后站着，卫予卿握了握她的手掌，将自己的体温渡给她，道：“你先回去。”
翁汝舟不知道卫予卿为何叫她走，但还是很听话地跟着宫人离开。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卫予卿这才回头，神色冷峻，“上刑。”
拶指一上，十指连心，小宫女痛得脸色发白，额汗涔涔而下，很快便求饶了。
卫予卿摆手，示意宫人退下。
“是谁？”
小宫女涕泗横流，几乎没有半刻犹豫，“是姜才人，是才人指使奴婢干的。”
*
姜吟居住的春芜宫很快就被金吾卫搜查。
被阵仗所惊，姜吟由一位宫女扶着，慢慢跨出殿，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前方的卫予卿。
年轻帝王一身龙袍，长身玉立，神情却十分漠然。
“陛下。”姜吟的心乱跳了几瞬，“您这是做什么？”
她故作不懂，卫予卿却懒得和她招呼，只道：“姜吟，你自取灭亡，休怪朕不仁不义。”
姜吟面色白了一白，“陛下，我听不懂。”
卫予卿挥手，金吾卫立即将方才捉到的小宫女扔到地上，熟悉的容貌一入眼，姜吟面上的血色尽褪，指尖发抖，“她、她是污蔑，请皇上明鉴！”
“朕有说她做什么了？”
姜吟话语一滞，瞪大眼睛。
接着，她又尽力挣扎，道：“可是皇上，若不是这婢女乱嚼舌根，您又怎会是这般兴师问罪的态度？”
“皇上，”一位金吾卫上前禀告，“方才属下在搜查的时候，看见宫殿的柱础上刻着一道九尾凤印。”
九尾凤，是皇后的独属纹印。
卫予卿神色一冷，眼底涌出厌恶，“姜吟，你僭越了。”
姜吟只觉得当头一棒，僭越国母，她还能活着走出皇宫？
“皇上，我怎么会给自己制造这么大的把柄，一定是……一定是别人陷害的！”
姜吟还在挣扎辩驳，但很快，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一件事。
曾经翁汝舟担任工部主事的那段时间，她很喜欢为难翁汝舟，将她找过来，顶着烈日刻图纹。
难道是那个时候……？
姜吟气得发抖，见粗使嬷嬷漠着脸上前捉拿自己，她甩袖挣扎，奋力大喊，
“皇上，那不是我刻的，是翁汝舟刻的，是她想陷害我，是她心怀不满，是她故意想陷我于死地！”
卫予卿冷道：“你不也想陷她于死地？”
翁汝舟怀有身孕，若是真的从秋千坠落，那般高的距离，估计一尸两命，
就算保住了母亲，流产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她的身体底子还这么差。
卫予卿的眼神闪过冷色：“来人，上白绫。”
姜吟惊恐地瞪大眼，只见太监慢慢走近，手里的白绫就是阎王夺命的工具。
“不……”
眼泪从两颊滚落，姜吟肝胆俱裂，神情惊骇，耳畔是男人薄情的话语。
“姜吟，你不该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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