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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扬严肃地咳了咳，随后向江芷妍抛出了问题。
“那么，江同志，接下来我将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简短快速地回答。”
“好的，聂老师。”
不要再叫聂老师啦！
不是，你就不尴尬吗！江芷妍你脸皮以前不是很薄吗！
聂扬瞪眼扬眉，上牙咬着下唇，下巴撅起，手放下狠狠地扶住了桌子，差点把桌子表面给弄碎。
好在聂扬的表情收敛得足够快，李汉生转过头来的时候才没有看到异常，不然后者准得满脸懵。
“算了，李处，还是你来问吧。”
聂扬把面试问题的纸张递给了李汉生。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再问下去，而且李汉生在劝退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上很有一手的。
李汉生“哦？哦......”地接过了纸张，开始看上面的问题，想着该先问哪个。
在想的同时，李汉生回忆了一下聂扬之前的异常，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他想起来了，之前聂扬有说过，一个幸存者在崇名岛阵法的解除上帮了大忙，是事件的功臣。
而这个幸存者的名字，就是江芷妍。为此，他后来还着手安排了相关人员对江芷妍进行官方奖赏。
这么说，聂扬和这个江芷妍，是认识了？
他把问题集递给自己，是想帮助江芷妍，却秉着公事公办的认真态度，拿捏不准怎么样才能在不有失偏颇的情况下问得最简单，于是想要自己这个经验老到的人来给她稍微开点后门？
真是的小聂，这种事，直接说不就好了嘛，万一我会错意怎么办？
李汉生在心中笑着摇头，殊不知他这会儿已经会错了意。
“那么，小江同志，你参加这次招募面试，想要进入国家特殊部门的初衷是什么呢？”
第一个问题，李汉生选择了开放程度最高的。
“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和憧憬的人并肩。”
江芷妍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
李汉生点了点头，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会继续问下去，但这次他决定就此结束问题，这就是他拿捏的度。
这方面还得是老手有心得。
旁边的聂扬张嘴瞪眼斜眼看李汉生，心想咋这就结束了？你的刁难功夫呢？
可惜李汉生没有看到聂扬的表情，他还暗自认为聂扬这回欠下了他的人情，一心满足。
“如果你知道你即将从事的这份工作会有生命危险，你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吗？”
李汉生继续问道。
“不会，因为我早已经下好了决心。”
江芷妍笑着回答。早在几天前她便经历了生死，想通了一切，如果追逐自己的梦想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怎么能够在途中坚持下去？
“嗯，”李汉生再次点头，然后便不继续深问下去了。
一旁的聂扬眉头连连抽动，满脸皱起“这样不行吧”的表情，然而李汉生还是没有看到。
“在面临关键抉择的时候，你会优先考虑集体，还是优先考虑个人？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思考。”
李汉生这回选择了一个必问类型中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为什么说比较容易回答？因为对江芷妍来说，她只需要回答集体或者个人，李汉生不会继续追问。
然而江芷妍在听到问题后，竟是稍微皱起柳眉低头认真思索了起来，像是真的在考虑真实情况下自身的抉择。
十几秒后，她抬头，眼神中带着坚定地开口了：
“我大概率会优先考虑个人，不过真正选择时，我还是会选择集体。”
这个回答让李汉生有些疑惑，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好奇。
他终是没能忍住，张口问了下去：
“为什么？可以说说你构想的具体情况吗？”
江芷妍抬眼向上看，组织了一下语言，“嗯......因为我一开始加入特殊部门目的，是为了实现我自己的愿望，本质上讲这个目的是自私的，所以在面临关键抉择的时候我会优先考虑自己。”
“可是，一当我想到自己初心，是为了和憧憬的人并肩的时候，我就绝再难以为了自己做出抉择。因为如果是我所憧憬的那个人，他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刻说出舍我其谁之类的话语，担下重任。”
“我希望成为和他一样的人，能够和他站在一起，所以我会选择集体。”
江芷妍的回答清楚地说明了她最终做出选择的理由，李汉生微微颔首，表示知道。
‘这个江芷妍，是说得实话的姑娘。如今社会，能像她这样坦荡而又不惧他人眼光的女孩太少了。’
李汉生在心里想道，不由对江芷妍的评价高了一些。
这样的女孩，心性肯定是足够的，毅力也是。
只是，不知道她所憧憬的人是谁？应该是小聂吧？
既然如此，那就更加要让她加入我们神话灾害对策局了。
此时。
一边的聂扬直想捶胸顿足。
李汉生追问了，这让他送了一口气。
可在那之后，江芷妍竟然回答得这么好，为什么？！
聂扬甚至开始想要做出咬指甲这种不符合他形象的行为。
他从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芷妍她憧憬的人是谁？
聂扬对这点感到好奇，同时他首先排除了自己。
在聂扬的逻辑思维里，三个月前是江芷妍自己主动提出了分手，而在那之后，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值得让她对自己产生憧憬的事。
毕竟，自己虽然再次见到了她，但单独相处的时间却短之又短，自己也不记得有让江芷妍感动过还是什么的。
就在这时，聂扬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该不会，江芷妍憧憬的对象，是张晟吧？
在崇名岛那会儿把江芷妍从下水道里救回防空洞之后，她便一直和张晟待在一起，难道那段共患难的时间里，他们擦出了什么火花？
聂扬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可是，不对啊？如果江芷妍她憧憬的对象是张晟的话，她应该去参军才对，为什么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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